弄点小动物，还能帮你养呢……”
施女士絮絮的话夹杂着电流声传过来，她说些家长里短的话，李拾陆偶尔应一声。
但他的心思不全在施女士的话里，他在回想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他说自己喜欢兔子。
他觉得褚琛像垂耳兔。
他好像有点喜欢褚琛。
“妈，”廊前的风吹过少年刘海，露出他的额头，他说道，“我都二十二了，谈恋爱的话，不算早恋吧。”
施女士一顿，笑开来，“我说呢，突然喜欢上兔子了，其实是人家喜欢吧？我们小十六也长大了。”
李拾陆叹气，“如果长大的标准是独立出来能养活自己，那我早就……”
电话对面传来女人的笑声。
“要是这样的话也没办法了，我们不是说了互不干涉吗？你喜欢谁是你的自由。”
施女士说道，像是想到什么，她又补充道：“但要是真给我找了个儿媳妇，也不能不给我看啊。”
“……我知道了。”
李拾陆说道：“麻烦施女士赶快把要买的清单发给我，过时不候啊。”
听着施女士笑骂了他几句之后，李拾陆挂断了电话。
他呼出一口气，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打开房门走了回去。靠墙的一团被子动了动，他走过去，看到褚琛闭着眼睛，双手在床头乱摸。
“找什么呢？”他问道。
“几点了……”褚琛带着鼻音问道。
“十点多，还早，再睡一会。”
李拾陆在被子上轻轻拍了拍，看到褚琛重新安静下来陷入睡眠，他放下手机进了洗漱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