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太久的女童不行,刚死不久的挖出来都已经腐败变形,同样不行。
且年龄得接近,越近越好
所以最好的便是活着的人,品相好,年龄也容易辨认。
柳员外对此了如指掌,做的也正是此等买卖。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管家:“可还有七岁半的女童?”
管家故作思索,才点了点头:“回老爷,好像只剩一个了;不过她的父母天天都来探望,可能不太好办啊。”
说完看了眼那位哭哭啼啼的富商。
富商听闻连忙从袖口里,掏出一张千两的银票:“柳公啊,小儿已故,还望可怜可怜我这个做父亲的吧。”
“哎。”柳员外叹息。
“好吧。”
“毕竟,死者为大嘛。”
富商连连点头:“多谢柳公体谅。”
员外则安慰富商:“赵兄千万别太过悲伤,身子要紧啊;您啊先回马车上稍等片刻,马上就把东西送来。”
富商也是懂行情的主,起身寒暄几句,便回去马车上等待。
相信不一会便会有人将女娃的尸体送来。
待对方离开,柳员外勾了勾手,管家连忙俯耳听从安排。
“一会把这单做好,再挑两个清秀点的女娃娃去给州府大人。”
管家皱眉:“昨日不是刚”
“哎死了。”柳员外叹息。
“对了,顺便跟大人说说,最近货不太充足,得省着点啊。”
女娃最是值钱,为了满足州府大人的特殊癖好,他也有些肉疼,但盖不住人家只手遮天。
否则自家也做不得这稀缺货物的买卖。
夜色如墨,管家唤来一名武夫,一同去往后院。
屋内,是几张大通铺,上面躺着收养来的童男童女。
二人并未掌灯,来到床前后管家随手指向一名,看着七八岁的女娃。
那武夫也不废话,将熟睡中的女娃抱起,悄然退出。
随后,他们来到另一处四面屏风的小院,院中有一口水缸。
女娃突然醒来,这几日的安逸生活让她失去了防备,况且抱着自己的,乃是平日里给他们做饭的吴叔。
便揉着迷糊双眼,好奇道:“吴叔,天亮了吗?”
被唤做吴叔的武夫并未理会女娃,而是看向管家。
“嗯。”管家轻轻点头。
武夫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两步走到为水缸前,熟练抱起女娃准备头朝下按进去。
如此一来既不用发出声音,又能不见血水。
然而,就在他动手之际。
黑暗中不知从哪猛然弹出一只手,托住了小女孩的头。
二人一愣,抬头看去。
只见,眼前站着一个身穿道袍,眼神阴沉的年轻男子。
管家刚想厉喝。
“嘘~”那道人将一根手指放在嘴边,示意他安静。
“你们也不想其他人听到吧?”
缓缓掰开那武夫的手指,将女娃抱了过来;武夫本想抢夺,却发现对方力气之大,差点将自己的手指掰断。
女娃不明觉厉,被陈仲初放在地上。
“叔叔,你是谁啊?”
陈仲初方才的阴沉面色收起,换上和煦笑容。
在那双瞪着大眼睛的小脑袋上,轻轻拂过:“没事,叔叔来找他们借点东西,你先回去睡觉。”
女娃还没睡醒,转头看了看管家和吴叔,见二人都不说话,便乖巧点头朝着后院走去。
武夫退至管家身旁,小声道:“此人实力不俗。”
能在黑夜中悄无声息靠近,管家自然知晓不俗,不过他并未害怕。
高手?善济堂可从来不缺高手。
只要自己一声立下,那四名武师强者顷刻便至;况且此人穿的衣服破破烂烂,能有多高?
他缓缓推开挡在身前的武夫,很有风范的拍了拍衣袖灰尘,怡然道:“这位好汉,不知你想借什么东西?非得偷偷摸摸的。”
若是小偷,给些钱财打发便是。
只是敢偷到善济堂,就怕他有钱没命花。
陈仲初感知到小女娃已回到后院,爬上床铺继续睡觉,这才抬头看向二人。
“借命。”
管家听闻双目一凝,张嘴便要呼喊。
却见眼前黑影闪烁,如同鬼魅,一双大手分别卡住两人脖颈。
喀嚓~!
陈仲初随手丢弃被扭断脖子的二人,转身朝着柳员外房间走去。
咚咚咚
“进来吧。”
屋内,昏暗灯光下,柳员外闭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诵经。
听到脚步声,缓缓道:“都办妥了?”
陈仲初本想一巴掌拍死他,听到此话后却没动手,而是站在屋内,好奇打量着这位肥头大耳的‘大善人’。
久久没能得到回应,柳员外睁开眼。
“你你是谁?”
说罢便要摔碎茶杯叫来护卫。
“柳公且慢。”
陈仲初临时起意,随口道:“我是赵老板的朋友,方才听赵兄所言,所以不请自来想让柳公帮个忙。”
柳员外愣了一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