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白天不去，晚上您还能看见个毛线啊！”
曹小飞理所当然地翻起眼白，毫不顾忌地嘲笑他的智商。
“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那些半夜偷摸上船开到公海，再给你安排个主持人来个开幕式？
你要不要再找个地方换点筹码？
只是脚地下赌市场而已，又不是真的在地下！
你是不是傻？”
……
时彦忍住想骂人的冲动，嘴角抽搐，脚步倒是自觉地跟上了曹小飞。
两个人车都没开，就步行从翡翠市场出发，穿过地下通道，又走了两条弄堂，到了魔都有名的老洋房区。
曹小飞一路也不多说话，一直带着他走到老洋洋房区的最里面一幢。
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燕尾服的男人，感觉有点像漫画里执事的风格，但一看他们的身材，时彦便猜到他们应该是内保这样的身份，站在门口，防止有人闹事。
一进门，果然有那么几张熟脸，虽然叫不上来名字，但也算是点头之交。
曹小飞也笑着对一圈人点点头，大家一副都认识的样子。
“你看看有喜欢的吗？我记得你喜欢赌原石，这里原石最多，有时候还能遇见老板不好消化的东西。
就看你运气好不好了！”
曹小飞一边走着，一边简单给他介绍这里的情况。
其实这个地下赌石场只是几个魔都大老板消化自家货的渠道。
做生意，难免有资金短缺的时候，往大了说，可能是工资资金出现问题，往小了说，可能就是交不起孩子贵族学校的学费。
毕竟一年上课上百万的学费，还不算课后的培训课。
苏南都在卷学习的知识时候，魔都的有钱人都在送孩子学马术，学高尔夫，那种烧钱的课，一两个小时好几千就没了，十节课缴费起步，又是好几万蒸发。
余光瞥见有几个人似乎是想上来和曹小飞说几句话，可曹小飞的目光却一直没在他们身上停留。
时彦走到他侧身，小声提醒他。
“那边是你朋友吗？好像想和你说话来着。”
曹小飞脸色未变，可眼神已经开始烦躁。
“我不想理他们。”
时彦了然，大家都是竞争关系，有点矛盾也正常。
时彦一抬笑脸，和他有说有笑地去了一边。
“那边东西好像多一点。”
这段时间休息也够，每天吃得也好，还一直做着力量训练，时彦感觉右眼的情况好了不少，字节跳动从快到慢，这几天几乎可以捕捉到文字了。
这里人不多，一直零零散散有人进出，洋房里始终保持着三、四十个人的样子，没有一个摊位，所有的原石和板料就随便扔到一楼大厅。
就连在外面很少看见的上千公斤，成吨的原石，这里都有。
整个三层的洋房，几十个同样穿着燕尾服的接待，也只是在四处溜达，始终一言不发。
时彦随便扫了几眼，盯上了一块一百多公斤的原石。
原石皮壳有些粗，颜色整体发白，稍微带一点铁锈红的颜色。
乍一看过去，还真是没法区分出自哪个敞口。
而上面的字也有些迷糊，隐约看着，似乎还不错的样子。
【a翡翠
价格：万
种】
好不容易辨识出来上面的字，居然一点有用信息都没有！
不过摸着这个手感，应该能出不错的料子。
曹小飞也看着原石半天，一个穿着燕尾服的男人才走过来。
燕尾服单手抚肩，给他们鞠了一躬，问道。
“两位先生要赌石吗？”
“是。”
时彦点了点头，目光始终锁定原石上一动不动。
“这块原石起价是400万。”
燕尾服说价格的时候，时彦还是没忍住嘴角一抽。
400万，价格有些高了。
不过这里是赌石场，只能抬价，不能讲价，时彦盘算了一下，目光看向曹小飞，希望他能给点意见。
燕尾服笑了笑，继续说道。
“先生，这块原石是我家老板十几年前收来的老家伙。
现在的矿场已经挖不出来这样的东西了。”
时彦微微皱眉，似乎在考虑它的价值。
就在这时，一个全身散发着贵气的男人突然闯进去他的视线里。
对着原石抬手一指。
“这块原石我要了！”
他指的，正是时彦看上的这一块原石。
时彦好声道：“不好意思，这是我先看中的原石。”
谁知贵气的男子嘴角一抬，嘲笑道。
“这里是赌石场！比的是谁出价高！不是谁先来！
土包子！”
这样场所里，时彦是张生面孔，曹小飞也不是那么出众。
在这些每次有地下赌石机会就来的人眼里，他不光是土包子，可能还是个二傻子。
贵气男子对着燕尾服抬着下巴。
“多少钱？”
“400万，先生。”
燕尾服依旧是恭敬的样子，对他鞠了一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