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没见他穿过这个颜色的衣服,这样张扬热烈的颜色,萧洛白向来是不喜欢的。
如今他穿着这一身大红,竟然也很好看,有种夺目的美,很衬他。
她不禁想着,当初他与山阳成亲时是否也是这样一身大红,这样耀眼,简直比姑娘都好看。
这样想着,她不由生出了惋惜之感,她没有与他大婚,没有同他一起穿过这样瑰丽的大红呢。
她又伸手摸了摸他额头,还是有点烫,应是还在发低烧。
小天追了进来,生气地扒拉了李元柔一下,压低声音斥道:“你干什么!”
待他看清紧皱眉头眼眶发红的李元柔,他也怔愣住了。
他有些讶异地开口:“你哭什么?”
李元柔抹去眼角的泪,尽量平静地说道:“他脸上的伤,吓着我了。”
小天心下一松,解释道:“哦,那个啊,那个你不用担心,过两天就好了,不会留疤,你看我哥长得是不是很俊,我没骗你吧。”
李元柔声音有些隐忍晦涩:“嗯……是……你没骗我……”
她倏地笑了,云销雨霁般笑得明亮,眉眼染上一抹好看的昳丽,面上却带着淡淡释然,细长的睫毛扑闪着带落两滴泪珠,她自顾自喃喃开口:“确实俊美,翩翩公子,皎如日月……我很喜欢。”
小天乐了:“你还挺会说,不错,有眼光。”
他一边笑一边拉李元柔往外走:“行了,看完了,先出去吧,等他醒了再说,估摸着明日就能醒了。”
李元柔被他拉着,频频回头张望,想再多看他一眼,她还没看够呢。
她一边走一边问:“他伤得重不重,有没有生命危险,伤口都处理好了吗,他额头有些烫,用过药了吗……”
她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快到门口的时候都没问完,她话语一顿,无意瞥见地上一个未合上的箱笼,上面铺着一张打开的画卷,下面还有几个卷起的卷轴。
李元柔挣脱小天的手,快速过去拿起画卷,心下满是震惊。
这是一幅丹青,栩栩如生,是她的脸,是她的12岁,落款处写着繁体十二。
她快速的放下,急忙去翻下面的卷轴,一张肖像,她快速打开扫了一眼落款,十一。
小天又急急地拉住了她,满脸慌张斥责道:“你做什么,别碰这些,这可都是我哥的宝贝,但凡弄坏一点我哥都能一掌拍死我。”
李元柔被小天扣住了手,她眼角“啪嗒”落下两滴泪珠,惊愕地抬头问他:“这些都是你哥画的?这些都是什么!”
小天不甚在意地给她解释:“哎呀你别管这些了,这都是我哥做梦梦见了画下来的看着玩儿的,这都是假的,你就当画的是你就行了。”
他一边往箱子里收拾一边自言自语:“我今天过来找这个还没来得及收拾回去,得赶紧弄好,不然被我哥醒了发现,他肯定饶不了我……”
他收拾好了,又将箱子搬到角落,这才拽着李元柔往外走,又将她送回了柴房:“你先在这,等我哥醒了再说,我就不给你绑着手脚了,不过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乱跑,这里到处都有人把守,若是被人发现了你必死无疑!”小天做出一个凶狠的表情吓唬李元柔。
李元柔没理他,她还沉浸在那些画里久久不能回神。
小天见她不说话,又将门栓上走了。
李元柔坐在柴堆旁开始思索,若是没猜错,那画应是一年一幅吧,也就是说萧洛白能梦见过去的她,这听起来有点太不可思议了,可是转念一想,她都能穿越过来,那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
她又笑了,像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一样,呵呵地低笑出了声。
她就说嘛,萧洛白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仅凭儿时一面之缘就对她情根深种念念不忘,不惜为她付出那么大的代价也要娶她,他到底还有多少秘密瞒着她。
想完了,心里便逐渐平静了下来。
没一会儿,小天怒气冲冲地又回来了,他卸了门栓,一脚将门板踹开,哼哧哼哧喘着气冲李元柔骂道:“你这不靠谱的女人,你都有夫君了你怎么不早说!”
李元柔慢条斯理地抬头瞥了他一眼,没回他,估计是那解签先生跟他说的。
小天见她不说话,觉得她这是心虚了,无言以对了,当下更生气了,他踱步至李元柔身前,居高临下看着她,呼吸急促,显然是气的,他鼻孔出气地说道:“你走吧!”
李元柔轻笑一声,不疾不徐懒散开口:“我不走,我看上你哥了。”
小天怒目圆睁,沉声拒绝:“不行!你都是有夫之妇了,我哥也不会要你。”
李元柔往柴堆上一靠,一副闲适的模样:“你怎知他不会要我,我若说他只要见了我,他定会看上我,你信不信?”
小天听了这话,不屑地笑了:“你说什么大话!你以为我哥是什么阿猫阿狗都随便要的吗?”
李元柔似笑非笑看着他,缓缓出口:“不信你就试试啊,有夫之妇又如何,我与他画上的女子那样相像,说不定他就喜欢我呢。”
小天偏头狐疑地打量着李元柔,眼神中夹杂着审视,这会儿他也不哼哧哼哧喘气了,似是在斟酌她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