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送来了,萧洛白让李元柔先吃饭,一边吃一边说。
萧洛白一边给她夹菜一边解释:“这龙形玉佩是赫连皇室储君的信物,我生母是北罗国先皇后,我外家是文臣,并无实权。北罗皇帝,也就是我生父,他有一宠妃,也就是现在北罗国的贤妃,她母家乃武将世家,立下过不少汗马功劳,我父皇当年也要忌惮他们几分,那年我只有不到两岁,贤妃产下一子,贤妃一党想扶持贤妃之子做储君,便罗列了莫须有罪名陷害我外家,想让我父皇一并处死我母后……”
李元柔用力咽下口中饭菜,出声打断他:“等等,我记得赵府老爷的姬妾是你娘亲啊。”
萧洛白苦笑一下,跟她解释:“你说萧翠珠,她是我母后的贴身婢女,我母后与父皇是青梅竹马,少年夫妻,恩爱非常,我父皇不忍处死母后,又畏惧贤妃母家权势,最后将我与母后关入冷宫,我父皇利用自己的心腹用另一男童将我换了出来,那男童就是翠珠的儿子……翠珠用自己的儿子换了我,那孩子……同我母亲一起丧生于冷宫的一场大火,是贤妃下的手……原本我也不知道这些……”
贤妃一族功高盖主,北罗皇帝深爱自己的妻儿却无能为力,他将象征储君帝位的玉佩给了胞妹赫连月离,别人他信不过。他令赫连月离带着自己的儿子逃生去,等他彻底铲除贤妃一党后再回来……
信息量太大,李元柔觉得自己一时接收不过来了:“那你不就是北罗国太子?”
萧洛白敛眸垂首,他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是近两年才知道的,包括花姐是我的亲姑姑——赫连月离,我一直以为我像青风他们一样是被师父随意捡回来的……”
他抬头急色保证道:“不过你放心,我从未有过回北罗的想法,也不想做什么太子去争权,我只想做萧洛白。”
他眉眼突然漫上一抹温柔,目光澄澈盯着李元柔缓缓开口:“浮华三千,皆过眼云烟,漫长岁月,惟愿与你相伴,白首不离……”
李元柔一点也不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她甚至笑了一下,揶揄地开口问道:“爱美人?不爱江山?”
李元柔放下筷子,转头瞥了一眼角落里的箱子:“你瞒我的,不只这一件事吧?”
萧洛白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眉头紧了紧:“你看到了?”
李元柔起身直接走过去,蹲下打开箱子,拿起最上面一幅画卷打开,转头审视着萧洛白,等他解释。
未等萧洛白开口,小天一手拿着拐杖一手拎着药箱子急忙推开了房门,刚喊了一声:“哥……”
他看到了李元柔蹲在箱子前拿着画卷,本想要说的话堵在了喉咙里,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就要上去夺李元柔手里的画卷,嘴里嚷着:“说了不让你乱动这些……”
话没说完,就听“呲啦”一声响……
画在拉扯中被撕开了一个口子,即将断裂。
小天惊恐地抬头,正对上萧洛白含怒的双眸,他倏地松开手里的画卷一屁股坐在地上,画的一端落下去,又是“呲啦”一声,直接断裂开来。
他忐忑不安颤着声音喊了一声:“哥……”
旁边的李元柔在怔了一下后迅速回神,她将破损的画放回箱子里,转头看了一眼不悦的萧洛白,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两半了。”
萧洛白看着她,立刻又舒展了眉眼,冲着李元柔笑着温声开口:“无碍。”
他冲李元柔招了招手,语气中溢满宠溺温柔:“过来。”
李元柔起身悠然自得地往萧洛白身边走去。
小天看着眼前场景震惊无比,他瞪直了眼睛,急促开口:“哥,这女人是有夫之妇!”
萧洛白云淡风轻地睨了他一眼:“我知道。”
小天一脸惊讶,眼睛瞪得像铜铃,激动开口:“你知道?那你还……”
李元柔笑着看向萧洛白:“你这弟弟怎么看起来有点傻,这么久了还不知道我是谁。”
萧洛白看着她愉悦的眉眼,也笑着开口:“是有点,当初来的时候摔坏了脑袋,不记事,那时候他都好几岁了还在尿床。”
小天脸色涨红,看着前面两个好像在闲话家常一样谈笑自若的人,他此刻也褪去了撕坏画卷的惧意,转而代之的是一脸恼怒。
他面红耳赤拔高了音调扯着嗓子喊道:“我尿床怎么了,我尿床怎么了,你们小时候没尿过床吗!”
李元柔“噗嗤”一声乐了,她掩着唇忍笑开口:“你怎么不唱出来呢。”
小天怒视着她,又转头看了一眼含情脉脉看着李元柔的萧洛白,他气急败坏:“哥,你怎么能在外人面前揭我老底儿!”
萧洛白浑不在意地开口:“你嫂嫂开心就好。”
李元柔也耸耸肩,双手一摊:“我不是外人哦~”
小天又羞又恼,看着这二人神情随意地一唱一和,更是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你们……”
萧洛白蹙眉看他,眉目由温转冷:“我还没跟你算账你把你嫂嫂关起来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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