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晚的李元柔累极了,毕竟又是睡柴房又是没饭吃,洗了个热水澡被温水包裹着浑身舒畅,更有种累瘫的感觉,想昏昏欲睡,她合计着明日再起来去看看大丫,反正在这寨子里大丫也不会出什么事。
殊不知,这一晚大丫又醒了,这一次她聪明地没有再破口大骂,询问过后听说李元柔和萧洛白都已经成功回了山寨,更是心下稍安。
诸葛洪瞻配的解药熬出来了,深夜时他独自端着一碗苦药汤子进了屋,让大丫喂给青风服下。
药汁从青风嘴角不断淌下,几乎是喂不进去一点。
大丫为难地看着诸葛洪瞻。
诸葛洪瞻坐在桌边老神在在地出主意:“青风媳妇,懂什么叫以口渡药吗?
大丫想解释自己还不是青风媳妇,张了张嘴还是作罢,这帮土匪根本就不会听她的解释。
大丫默不作声,也不渡药,撂挑子一样往床边一坐。
诸葛洪瞻朝着床上努了努嘴,不疾不徐开口:“已经两日了,再不渡药,青风小命难保咯。”
大丫看了看床上昏迷不醒嘴唇发黑的青风,对诸葛洪瞻开口道:“你给他渡。”
诸葛洪瞻道:“我又不是他媳妇。”
大丫:“我也不是。”
诸葛洪瞻乐了:“听说青风在山下为你挡了一箭才导致吐血昏迷的。”
诸葛洪瞻之所以知道这个,其实就是因为那箭是寨子里的人放的。
新来的一个愣头青在半山腰了望台看见疾驰的马车想都没想就放了一箭,放完了几个人就急急下去寻人,才发现是青风,于是将青风与大丫二人带上了山。
而大丫根本就没想那么多,没想为什么诸葛洪瞻会知道青风挡箭的事。
大丫想起青风当时保护自己的情形,心下愧疚之心顿起,一咬牙一跺脚,端起碗来含了一口苦药。
她一口含了太多,两颊高高鼓起,一不小心咽了下去。
诸葛洪瞻眯着眼睛只露出一线黑瞳,瞳孔中闪着精光。
他摸着花白的胡须鼓励道:“没事,再来。”
大丫又含了一口,转头看了眼笑得不怀好意的莫神医,一紧张咕噜又咽了下去。
诸葛洪瞻嘴角噙着一抹狡黠,他抬了抬手,不慌不忙道:“再来,不要害羞,你喝也行,你都喝了今夜你俩一块死,我也省事了。”
大丫开始提条件:“你先出去。”
诸葛洪瞻泰然自若地拒绝:“那不行,我得对我的病人负责。”
大丫调整心态,重新以口渡药。
诸葛洪瞻激动地站了起来,在后边踮着脚尖,眼睛一眨不眨用余光瞥着大丫把碗里的药都渡进青风口中。
他点点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诸葛洪瞻笑嘻嘻拿起空碗,再三叮嘱大丫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出这间屋子,青风能不能活就看她了。
诸葛洪瞻说完,眉飞色舞地跑出门去,扭头反锁了房门,然后像踩了风火轮一样脚不沾地飞奔而去。
大丫没多想,反正这两天都是这样被关着的。
她有些昏沉,疲累地躺到青风旁边闭目养神,突然惊觉被人抓住了手腕,她睁眼发现青风醒了,一股欣喜漫上心头:“青风你这么快就醒了,那老头儿的药还挺管用。”
青风不语。
大丫渐渐发现不对,青风双眸猩红,如捕食的猛兽一样虎视眈眈盯着她。
大丫顿时担心起来,紧张询问:“青风?你怎么了?”
大丫说着,一手抚上青风的额头摸了摸。
青风猛得抓住了她抚上自己前额的手,一个用力,大丫向前撞去,青风另一手箍着她的后脑便吻了上去,毫无章法可言,凶狠猛烈。
大丫瞪大了眼睛,用力推青风的前胸。
青风松开她,晃了晃脑袋,抬头直视着大丫,急切出声:“快走!”
大丫还懵着,看了看上锁的门口,又看了看反常的青风。
青风声音又拔高了一个调子沉声命令道:“大丫,快走!”
大丫不明所以,一脸懵地木讷开口:“出不去,门锁了。”
大丫上前看着青风的唇色似乎没先前那样黑了,她试探性地询问道:“青风,你到底怎么了,毒解了么?”
青风下了床,向后退开几步,强迫自己不去看大丫,大丫疑惑地追过去,转到青风面前:“青风你哑巴了,你老躲什么,问你话呢你说话啊!”
青风一抬头,大丫吃了一惊,只见青风目光灼灼盯着她,眉头紧锁,额头青筋暴起,鬓角溢出了细密的汗珠。
大丫惊惶出声:“青风,你的毒又加重了?”
青风眸中闪过一抹隐忍,他眉毛紧了紧,上前扣住大丫的肩膀,偏头又吻了上去。
他仿佛失去理智的兽,粗鲁地撕开大丫的外衫,大丫推开他刚要大喊大叫,又被青风抓了回去,将她的声音都堵在了粗鲁的吻里。
大丫渐渐有些燥热,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反守为攻。
青风感受到了对方的主动,他放松了手劲儿,慢慢变得温柔。
大丫有些意乱情迷,她尚存一丝理智,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莫非是太喜欢青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