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柔神情不屑地抬步向青梅园的方向走去,随口回道:“赫连月离给的。”
赫连娜端着托盘追上她,满脸惊疑地开口:“什么,皇姑母给你的?她这是承认你了?”
李元柔得意地道:“对啊,除了你,所有人都承认我了。”
赫连娜不回她了,一脸深沉若有所思地跟着她走。
片刻后她问道:“那个叫轻舟的,你了解他的情况吗,他是哪里人多大了为何去做了别人的面首,家里人同意他这么做吗……”
李元柔听着她像查户口一样,一连气问了关于轻舟很多问题,顿时八卦之心冉冉升起,赫连娜这是对人家有意思啊。
李元柔故作高深地胡说八道:“轻舟是个很神秘的人,不过他从小到大的所有事我都了解的一清二楚,你想知道吗,想知道就先叫一声嫂嫂来听听。”
赫连娜轻蔑一笑:“你休想!我不问你了,我去问兄长。”
二人一起进了青梅园的门,萧洛白正坐在桌边看信。
李元柔狐疑地看过去:“谁的信。”
萧洛白放下信纸,云淡风轻地回道:“你长姐写给轻舟的,叫他暂时先别急着去徽阳城。”
赫连娜一听轻舟的名字,立刻放下托盘将信纸拿了过去,眉眼浮上一抹狡黠。
她欣喜地道:“我去给轻舟送信。”
她说完拿着信就飞快跑了。
萧洛白看着李元柔,他一个眼神李元柔就知道是什么意思,当下便解释道:“她春心萌动了。”
李元柔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饮下,有些失望地开口:“长姐知道给轻舟写信,都不知道给我写。”
萧洛白笑着往她面前递了一张纸:“在这里。”
原来长公主给李元柔的信和写给轻舟那张是放在一个信封里送过来的。
李元柔立刻喜上眉梢地接过去,飞速打开。
信上说长公主他们一行人已经平安抵达徽阳城,路上一切顺利,又问了李元柔要不要回封地,最后又问了一些京中的情况等等。
萧洛白日前给长公主写了信,让贺霖帮忙送出,长公主的回信也是贺霖帮忙接收。
皇帝给李元柔安排的这个良人,如今可以说成了萧洛白的人,着实是帮了不少忙,不但为萧洛白打理起了生意,还帮萧洛白无所不用其极打听宫中的情况。
而贺霖做这些也甘之如饴,毕竟萧洛白帮他寻回了胞弟,并且萧洛白等人也是当年救了他胞弟的人,又将小天养大。
看小天平时对萧洛白极为崇拜,可见萧洛白对小天是极好的,小天还学了一身本事,他被教养得非常好……
所以贺霖如今对萧洛白简直是感激涕零。
萧洛白问李元柔想不想去山阳城,李元柔说想去,毕竟在这上京城还是要受人制约。
若去了山阳城那她就是土霸王了,能真正意义上实现她的躺平大计。
萧洛白开始若有所思。
而赫连娜拿着信愉快地去找了轻舟。
轻舟眼眶还是红的,看起来刚哭过一场,见赫连娜来了也不跟她打斗了,将身子扭到一边去不看她。
赫连娜拿着信纸到他眼前晃了晃,引诱道:“长公主给你的信。”
轻舟神情一震,眼睛立刻亮起来,上手就要去夺。
赫莲娜拿着信纸一个利落的转身躲开,眼神里闪过一丝戏谑:“想要信吗,叫一声姐姐就给你。”
轻舟眸中蓄起怒意,咬牙切齿地拒绝:“你做梦!”
他怎么可能再叫别人姐姐呢,这辈子都不可能。
赫连娜英气的眉毛挑了一下,她轻佻地说道:“不叫也行,那你亲我一下我就把信给你。”
轻舟顿时脸色铁青,怒声斥骂:“你休想,把信给我,你这不要脸的女人。”
赫连娜被骂了也不在意,她无所谓地耸耸肩:“要脸有什么用,我只要你,怎么样?”
轻舟面上怒意更甚,额头青筋暴起,一时竟被她的孟浪之语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目眦欲裂,胸膛剧烈起伏着就追了上去要抢信。
赫连娜拿着信纸跑出门去,二人在山阳公主府飞檐走壁,轻舟能追上她却抢不过来信。
他打不过赫连娜。
就这样又追又打两个时辰,二人都累的不行,轻舟负气地坐在地上,垂头丧气。
赫连娜又贱贱地拿着信纸在轻舟面前晃,轻舟伸手一抓,没抓到。
赫连娜又将信晃过来,轻舟又没抓到,如此反复了两次,轻舟也不抢了,赌气地坐在一边生闷气。
赫连娜贱模贱样地凑过来,玩味地看着轻舟,调笑道:“哟,真生气啦?你这生气的样子怪可爱的,让姐姐更忍不住想欺负你了。”
轻舟眸底隐隐泛红,默不作声。
赫连娜脸上的笑容肆意张扬,她把信伸过去,语气带着几分诱哄:“长公主给你的信,你不要了吗?”
轻舟面色紧绷,仍旧不予理睬。
赫连娜嘴角的笑意更浓,她假意威胁道:“你不要我可撕了。”
她说着作势就要将那信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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