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不咸不淡,不冷不热,就像在问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般。
可苏蔓能明显感觉到男人的情绪已经处在暴戾的边缘。
但她还是平静的道:“战肆瑾,我们已经要离婚了。”
她已经留下了离婚协议和十个亿的支票。
她并不觉得自己有愧对这份感情。
听到离婚这两个字,战肆瑾的内心顷刻间愤怒到了极点。
他阴沉着眸子死死地盯着她的眼:“回答我的问题!或者,你更想见到战零的尸体再回答?”
“……”
苏蔓冷冷的抬眸看了战肆瑾一眼。
她知道战肆瑾性格有多极端,说这番话绝对不是开玩笑。
如果她不回答这个问题,战肆瑾可能是真的会杀了战零。
可她也深知,就算她回答了这个问题,战肆瑾依然有可能会愤怒的杀了战零。
毕竟在战肆瑾的世界当中,她现在还是她的妻子,她的行为相当于给他戴了绿帽子。
深吸了一口气后,苏蔓避重就轻的说道:“我昨晚出了点事,是战零救了我。”
此话一出,整个空气都安静了。
战肆瑾眯着那双狭长的眸缓缓地逼近她,眼中渐渐涌动出更危险的情愫,薄唇却勾起一抹邪肆的坏笑:“老子昨天去kk夜总会找你,你不跟老子走,却给了战零救你的机会,苏蔓,你是故意挑战老子的底线?还是老子什么时候给了你我很好惹的错觉?”
战零是他这辈子最痛恨的人,战零是他父亲和段丽君那个坏女人生下来的后代,战零的存在就是他母亲去世的罪魁祸首。
结果,他的妻子说要和他离婚,转头就和战零在一起?
这比在他的心口捅上一刀还要难受。
看来,他应该想个办法,让她永远的留在自己的身边。
哪怕这个办法很残忍。
但也比她在他心口捅刀子要仁慈得多。
苏蔓深吸一口气,想要向男人坦白:“战肆瑾,其实我……”
可俊美如斯的男人根本就没给她这个机会:“蔓蔓,你什么都别说了,老子现在什么不想听。”
话落,男人就踩紧油门,越野车如同离弦的剑一般冲了出去。
……
雁归来。
一棵硕大的梧桐树静静地绽放着它的雄伟。树叶颜色斑斓,仿佛热情的迎接每一位到访的客人。
轰隆——
伴随着一声巨大的引擎声,车头严重破损的越野车如同火箭一般猛地开进别墅大门,吓得刚抵达别墅不久的君澜和保镖们连连后退。
君澜定睛一看,才发现眼前这辆车头严重凹陷的车竟然是战少的车?
这看起来像是经历了严重的车祸?
可是以战少的车技,绝不能出现这种失误。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场车祸的罪魁祸首就是战少本人。
下一秒钟,车门打开,俊美如斯的男人冷着脸拽着苏蔓的手下了车。
精致绝美的少女面部表情很是平静,只是额头上还有鲜血不断地渗出。
鲜血顺着脸颊往下流,染红了右脸上的伤疤。
仔细一看,那伤疤竟然有脱落的趋势。
可战肆瑾像是丝毫没有看到她受伤了一般,也没有搭理任何人,一言不发的拽着苏蔓的手就直接朝主宅后面的小别墅走去。
气场强大得像是要杀人。
君澜直接被吓傻了!
那栋小别墅可不是……给人住的啊!
战少怎么把少夫人带去那里了?
更何况,少夫人现在还受着伤啊。
君澜紧张的看着战少强行拽着少夫人进房的背影,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不敢上前阻拦,但他也知道,如果不做点什么,必定会出事。
思前想后了番,君澜拿出手机,给战时琛播了通电话过去。
……
苏蔓几乎是被战肆瑾连拖带拉给拽进了主宅后院的小别墅。
她在雁归来住了半个多月时间,知道这栋小别墅的存在,但这栋小别墅常年一直都被锁着门,她以为这里是储存间。
直至被战肆瑾给带进来,才发现这并不是储存间,里面极其的空旷,只有一张木床和柜子。
地上满满的一层灰尘,一股发霉的味道扑鼻而来。
木床对面的墙壁上挂着各种各样的武器,有手铐,有麻绳,还有鞭子。
像是特意用来关押和虐待人的。
不等苏蔓反应过来,战肆瑾就已经从墙壁上取下一只手铐,二话不说就将她给拷在了木床上。
苏蔓看着眼前没什么喜怒的战肆瑾,面色出奇的冷静:“战肆瑾,你这是要做什么?”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战肆瑾却是答非所问,声线冷冽的开口:“这里是我不听话时,我父亲关押我的地方。”
闻言,苏蔓呆愣住了。
战陵坤当年,居然把战肆瑾关押在这里?
“只要我不听话,我父亲就会把我关在这里,他会给我铐上手铐,逼我服软,我要是不服软,他就会拿鞭子抽我,甚至还会拿麻绳把我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