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是肆哥哥……”
陆小蔓正要回答温霞的话,门口忽然传来一道皮鞋的脚步声。
她抬眸,就瞅见俊美绝伦的战肆瑾阴沉着脸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的身后还跟着陆川。
似乎伴随着战肆瑾的出现,整个房间的温度都降低了好几个度。
这个男人就好似行走的冷气机。
所到之处,就是一片冰天雪地。
仅仅只是微愣了片刻,陆小蔓就露出欣喜的笑容:“肆哥哥,你是特意来看我的吗?”
战肆瑾却是压根没有搭理陆小蔓,而是阔步走到了窗前的陆军面前,语气冷漠的就像是一块冰:“陆叔叔,我有话要对你说!”
陆军看向不请自来的战肆瑾,脸沉得像黑锅底:“正好,我也有话要对你说!”
“……”
陆川看着眼前似乎剑拔弩张的两人,顿时有些紧张。
父亲和战肆瑾不会打起来吧?
“我已经和你父亲沟通过了。”陆川也不管战肆瑾的脸色有多臭,自作主张的宣布道:“下周六是个好日子,你和小蔓的婚礼就定在下周六。”
闻言,战肆瑾却邪魅的嗤笑出声:“陆叔叔,既然你是和我父亲沟通好的,那你就让我父亲娶陆小蔓好了。”
他的声音不咸不淡,不冷不热,就好似在说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般。
房间里的气氛仿佛也在这个时候变得僵硬了几分。
陆军怒不可遏的瞪向战肆瑾:“你这次用利器割伤了小蔓的脸,已经对小蔓构成了故意伤害罪,我看在小蔓的面子上,对你的行为既往不咎,你居然还敢说出这样的混账话?”
“我一向都很混账。”
战肆瑾却是云淡风轻的说道:“要不陆叔叔报警把我抓起来好了。”
极具慵懒的一句话,却让陆军的脸色彻底黑到了极致。
病床上的陆小蔓在听了战肆瑾的这番话后,一双眼睛瞬间就红了下去。
看起来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般。
温霞一看自己女儿难受的模样,顿时就心疼得不行。
她当即就站起身来不悦的道:“肆瑾,你是阿姨看着长大的,你和小蔓从小就感情好,你也说过,长大以后会迎娶小蔓,难道你说过的话,都不算数了吗?”
闻言,战肆瑾脸上依旧是一贯清冷的气息。
他淡淡的掀起眼皮,看向温霞:“温阿姨,很抱歉,小时候我或许说过这样的话,但是我现在已经改变主意了。”
小的时候,母亲和温霞是很好的闺蜜,经常来往。
但自打母亲去世,小蔓失踪以后,他就再也没有主动去过陆家。
“肆瑾,可不管怎么说,小蔓是因为你的关系才失踪了整整十年,如今她终于平安归来,你应该对她承担起你该负的责任。”温霞闻言,情绪顿时就激动起来。
“负责?”
战肆瑾冷笑出声,眼底没有一丝的感情,只剩下无尽的冷意:“我战肆瑾的字典里就没有负责这两个字,既然陆叔叔是和我父亲沟通的,那就请你们去找我父亲办这个婚礼,我是不会娶陆小蔓的!”
话落,身材颀长的男人转身就要走。
只是才刚走两步,就听到身后响起女人带着哭腔的声音:“肆哥哥,既然你不爱我了,你不想要小蔓了,小蔓也不强求,那你送给小蔓的玉佩,小蔓现在把它还给你。”
听到玉佩两个字,战肆瑾的身体猛地一僵,迈出的脚步就这么顿在了原地。
英气逼人的面容也在瞬间变得惨白。
“肆哥哥。”
陆小蔓见玉佩这个方法果然有用,继续楚楚可怜的说道:“你当初送这块玉佩给我的时候,你说过,等我长大以后,就会娶我,这块玉佩是你对我承诺的见证,你还在玉佩上刻了s和,s代表你,代表我,难道你说过的话都忘记了?”
“……”
闻言,战肆瑾的眸子里瞬间猩红无比。
高大的身躯也在这一刻微微的颤抖起来。
他依稀的记得小蔓七岁生日那年,他精心定制了一块玉佩送给她做生日礼物。
他永远都忘不了当时小蔓接到玉佩时开心的模样:“肆哥哥,我真的好喜欢这块玉佩,谢谢肆哥哥送我这么好的礼物,我以后一定会好好保管这块玉佩,绝对不会弄丢它。”
片刻后,俊美绝伦的男人缓缓地转过身来,一步一步朝着病床前走来。
他的脚步很沉重,此刻如同巨人的步伐,又如同被铁链牵制住一样,每走一步,仿佛都能感觉到房间地板的颤抖。
明明只有几步之遥,战肆瑾却觉得自己好像走了几个世纪那般漫长。
陆小蔓当即就将脖子上的玉佩取下来,双手呈到战肆瑾的面前,红着眼眶说道:“肆哥哥,这块玉佩是你送给我的,如果你真的不想娶我了,那我就把这块玉佩还给你,希望你能过得幸福,过得快乐。”
俊美如斯的男人缓缓地伸出冷白的手指,接过陆小蔓递来的玉佩。
在看到眼前这块熟悉的玉佩时,战肆瑾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好似突然间有一股冰冷的寒流从头到脚的贯通他的身体,冷得他瑟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