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后!所有人退后,不要挤!”两排护卫顿时觉得压力大增,使出吃奶的劲将人拦下。
“错了,不是东宁使臣!马蹄声是从西边传来的,不是东城门!”不知谁大声囔了一句,所有看向东城门的眼睛齐刷刷转了方向,看向西边。
数只骏马奔腾而来,为首的是陵王楚璇璐。只见他骑着马飞奔过来,紫墨发飞扬,衣带翩飞,面容清冷俊美,宝蓝色云鹤纹锦袍加他堆肥得贵气逼人,驭马而来,有着惊心动魄的气势。数骑将士尾随其后,金灿灿的铁甲在阳光下耀眼逼人,声声马蹄,震得大地回响,卷起烟尘无数,见者无不动容,沉浸于这副场面带来的震惊中。
“天啊,那……那是谁?好俊,好有气势!”年轻姑娘看得心呯呯直跳,心脏弱点的甚至捂着胸口晕倒过去,更多的女子将眼睛瞪了又瞪,恨不得多出几双眼睛来看得够,眼中心形直冒,呈现疯狂的发痴状。
“听说此次由陵王接待三国贵客,这……就是陵王吧?”有人不确定地道,原本他很确信自己得来的小道消息,只是骑马迎面而来的男子与传闻似乎不尽相同啊。
“陵王?他是陵王?”有女子立马尖叫出声,“原来他就是陵王!原来陵王如此有气势,他骑着马的样子太威武了!”
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下,以楚璇璐为首的人马已经越过他们,直奔东城门。
离东城门不远的地方,同样人山人海,甚至更多。连两旁的店里也挤满人。有先见之明的早就在楼上定了座位,此时一边喝茶聊天,一边等着东宁使臣到来。
一家名为天香楼的酒楼同样客棚爆满。
临街的一个雅间内,坐着三个美丽姑娘,是苏家的三个小姐,苏心秀、苏心清和苏心雨。
苏心雨趴在窗口边望着下面看热闹,瞟见楚璇璐策马奔来,顿时尖叫出声:“来了!来了!”
“陵王来了?”
“东宁太子来了?”
端坐在桌边的苏心秀和苏心清同时出声,不由对视一眼,然后便不约而同站起,走至窗边,朝外看去。
看到那抹蓝色身影,苏心清激动得双唇微颤,面染粉霞,眼里流露出浓浓爱慕之意。
苏心秀则是悻悻地撇撇嘴,侧眸瞥了苏心清一眼,冷哼一声。
不过此刻的苏心清哪里还注意得到她的不高兴,她满心满眼都在那抹一闪而过,眨眼消失在城门口的蓝影上。直到已经看不到身影,依然怅然若失地望着城门。
“眼珠子要掉了,要都走了还看什么看?”苏心秀见她不理自己,怒火更盛,横眉怒目地重重哼一声,折回桌边椅子上坐下,端起茶杯猛灌一口,随即吐出,怒声骂道,“呸,这是什么茶?那么难喝!”
苏心雨瞅了她一眼,继续盯着迎面的热闹瞧。
苏心秀见状更气。
自从上次陷害苏芷熙不成反被辱后,她在爹爹心里的地位下降不少,在一众官家小姐面前同样抬不起头,生活便事事不如意,每每不顺心;而原本对她阿谀奉承,谄媚讨好的庶妹们便没了以往的热情,她们倒也不敢和她叫板,只是不若以往那般事事讨好着她。就如现在,以前总是第一时间讨她欢心的苏心雨,现在连安慰一句都没有,就知道在那里看热闹!
还有苏心清这个城府极深的贱丫头,竟然唆使她的贴身丫鬟红喜背叛她,还抢走爹爹对自己的宠爱。
平时一副冷冷清清的清高的样子,实际上却比谁都歹毒,不仅抢走自己的人,而且抢走自己的势头。如今连出个府,都得承她的情,否则就踏不出丞相府的大门。可恶!
苏心秀盯着苏心清的后背,目光充满仇视,狠毒又阴险。
她会沦落到今天这步田地,罪魁祸首就是苏芷熙。
苏心清的落井下石,趁火打劫。苏芷熙于她的侮辱之仇,毁她清誉。
这两个原本被她踩在脚底下的贱丫头如今全爬到自己头上耀武扬威,她终有一天定要把她狠狠重新踩在脚下,让她们舔自己的鞋,给自己磕头!
南郊松树林里的木屋内,华子誉抱着酒葫芦躺在床上醉得不省人事。
天一挠着头站在门口无奈叹道:“公子,你要什么时候回队伍里?南华的人已经在临城停了许久,就等着您回去然后进京呢!东宁的使臣队伍已经到城郊,今日就会入内。”
回答他的是华子誉的梦呓,“好酒!”
天一见状再次叹了口气。为什么他家公子如此嗜酒呢?难道是因为当年抓阄的时候抓到酒瓶子的原因?
华子誉从不离身的碧玉葫芦,正是当年他周岁时抓阄抓到的东西。天一不得不有此怀疑。
“公子?公子?”天一又叫了几声,华子誉仍然一动不动。
“你们两个把公子送回队伍去。”只见天一招了招手,便有两个黑衣人出现在屋内,听到天一的吩咐后,迅速带上华子誉消失。
天一透过窗户看了眼外面的天空,“公子,莫要再逃避。”
东城郊外五里处,一队堪称豪华阵容的队伍停在官道中央。前方数十骑,马上是威武赫赫的铠甲将士。然后是一辆黄色的马车,马车比一般的大上许多。隔着几个护卫又是另一辆粉色马车,体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