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又去哪了?”
“我去土里摘了点大葱,中午吃饺子,我馅都剁好了,韭菜猪肉馅的,保准香得让你流口水!”
陈白擦了擦嘴角,嘴角的口水都快流成一条小河了:“不用了妈,我现在就已经馋得口水直流了。”
下午,晒了两天的玉米黄澄黄澄 的,等待着被脱粒。陈白下午在家里脱了一下午的玉米,都没把这些玉米脱完。
“妈,明天咱们还是请脱粒机来帮忙吧,就咱俩这速度,要脱到猴年马月啊。”
“就这点工作量,瞧把你累得像条狗似的,好好好,明天找脱粒机来。”
闻言,陈白这才如释重负,脱粒机可比人工脱粒方便多了,简直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晚上,陈白像饿狼一样猛干了两碗白米饭。
翌日一早,陈白来到了镇上。
八庙中学,是陈白的母校,陈白三年的初中生涯就是在这里度过的。
来到学校门口,门口坐着一位大爷。
见到此人,陈白又掉头,在镇上买了一些水果,跟一条中华。
“廖叔。”陈白走近喊道。
听见有人喊自己,保安像扫描仪一样仔细打量起陈白来:“你是?”
“廖叔,是我,陈白。”
陈白没想到,这都过去十年了,廖祥福还在这里当着保安。
“陈白?”廖祥福摇了摇头,“不记得。”
“十年前,下午经常来找你吹牛那小孩。”
那时候陈白算是比较调皮的,老是想着怎么混出校门,当时经常来跟廖祥福吹牛,就像一只小猴子,想尽办法讨好他,让他以为自己是走读生。
结果没想到被他给记住了,溜肯定是溜不出去了。后来慢慢的,陈白一没事就跑来跟廖祥福吹牛逼。
就这样,一晃就是三年,说要廖祥福才记得这么清楚。
廖祥福皱着眉头想着,他的眉头就像两条毛毛虫,在脸上爬来爬去。
“哦~你就是那个想混出校门那小子啊。”
陈白尴尬地笑了笑。
“那时候不懂事嘛!”
“呵呵呵,原来是你小子啊,都长这么大了,没想到啊,不知不觉就过去十年了。”
“来来来,快过来坐。”廖祥福从保安室拿出一根凳子。
陈白也毫不客气,接过凳子犹如一屁股坐了下来。
“咋的,咋突然想起回学校了?”
“这不是十年没来看您了嘛,想您了呀,老想找您唠唠嗑。”
“是吗,哈哈哈,那我可当真了。”廖祥福爽朗的哈哈一笑。
“真的。”
陈白将水果提了出来,又把烟递给廖祥福。
“来廖叔,拿着。”
见状,廖祥福一个劲地摆手,活像拨浪鼓似的:“你这是干啥,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不能要。”
“拿着拿着。”
“不要不要。”
“不要我可就扔了,反正我又不抽烟。”
“唉唉唉,给我给我,扔了多可惜啊,这可是一条软中华啊。”
陈白嘴角微微上扬,廖祥福这才犹犹豫豫地接过了香烟,但是却又像触电般不肯接水果了。
“我都收了你这么贵重的东西了,水果你还是拿去给你以前的班主任吧。”廖祥福连连摆手。
“哎呀,不用,我买了两份。”
最终,在陈白的如簧巧舌下,廖祥福还是收下了水果。
将东西放进保安室后,廖祥福又走了出来。
“说说吧,这次回来到底是干什么,我可不信是专门来看我的。”
“哈哈哈,廖叔这话说的,这次回来主要还是来看看您跟班主任的,然后就是想回报回报学校了。”
“哦?回报学校。”光凭陈白送的这条软中华,廖祥福心里也跟明镜儿似的,陈白应该是在外面赚大钱了。
“嗯,我现在自己开了家公司,现在也算小有成果了,所以想回来报答报答我以前的学校。”
听闻此言,廖祥福惊愕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他做梦也想不到,昔日那个总是口若悬河地跟自己吹嘘将来会成为大富豪的小屁孩,如今竟然真的梦想成真了。
“哈哈哈,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啊,你赶紧去找你以前的班主任吧,他的办公室好像还在二楼呢。”
“好嘞,那我先进去了廖叔,等会儿咱俩出去好好喝一杯。”
“呵呵呵呵,好啊。”
八庙中学的规模实在不大,甚至还不足一百亩,整个学校围绕着操场而建。
进校门没走多远便是操场,操场对面靠右的位置是女生宿舍,中间是多功能室,靠左边则是教师宿舍。
而在校门口这边,左边是男生宿舍,右边则是食堂和小卖部,布局一目了然。
陈白轻车熟路地来到了教学楼二楼。
数年未见,学校已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最为显著的当属以前的老教师宿舍,如今已摇身一变,成为了一栋崭新的高楼。
办公室就位于靠楼梯边,陈白一个转身便来到了办公室门口。
他轻轻地叩响了房门。
“请问,蔡岚蔡老师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