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天刚青筋暴怒,大喝一声,“竟敢对尸尊出手!
今日,我定要你全家鸡犬不留!”
屠天刚说着,一拳朝张送礼打去。
这一拳,是个虚拳,屠天刚还没蠢到真将男人一招毙命。
万一叶子凡心意大改,到时候他可没命赔。
眼下,肯定要留张送礼一口气,但也绝对不能煞了叶子凡的威风。
身为大祭司,在朝堂上摸爬滚打,看过无数的先例,屠天刚到底是有一套哄上欺下的手段。
这一拳,运转气息在拳风之上,屠天刚只用了一层的气力,看上去声势很大,实际上放了整个黑河的水。
一拳结结实实打在张送礼的胸口。
只见张送礼整个人倒飞往屋里而去,支窗的木棍‘拱咚’一声跌落在地上,至于窗户,则被屠天刚一把扯断,扔进了河里。
张送礼还从没遇到过如此猛男,挨了结结实实的一拳,整个人直直飞退两丈距离,重重砸在木桌之上,将木桌给砸了个稀烂。
床上的小娘子哪见过这种阵仗,迅速将头埋进床被,至于张送礼,完全找不到掩体,赤裸裸地摆在叶子凡两人的面前。
“好汉饶命!
好汉,请饶恕小张的过错!
小张有眼不识泰山,没成想遇到了大佛,冲撞了大佛,我真是罪该万死!”
张送礼捂着胸口,他能感受到一半的肋骨被打断,得亏身强体壮,才没被一拳打死。
眼下,势单力薄,不求饶的话,是真的会死的!
好死不如赖活着,张送礼还没蠢到站着死,他情愿跪着生。
只是面前的两人,不像傻子,傻子都知道得罪了人,绝对不能留活口,一旦留活口,将招来巨大的祸患。
张送礼想不出自己能活着的办法,真是可恶!
要是能活下来,一定要将这帮敢得罪自己的混蛋千刀万剐!
夜色下,张送礼的心思掩藏在心里。
然而,活了几千年的叶子凡,又怎么会不懂张送礼的心思。
像这种蠢货,绝对不会忍气吞声的。
只要放过这个蠢货,明天他就会去摇人。
不就是张涛吗?
叶子凡掂量自身的实力,大概是有筑基五层左右,对付一个筑基七层的张涛,不见得毫无胜算。
僵尸之躯,实力强盛,纵使此刻仅有筑基中期的实力,真设计消耗张涛一波,还是有可能取胜的。
叶子凡心头燃起了一丝狡诈。
不如就让张送礼去将张涛引来。
守株待兔,不信张涛能安然无事!
想罢,叶子凡款款而言,“既然你已知错,本尊并非滥杀之人。
张送礼,本尊饶你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看在张涛的面子上,我允许你明天亲自到玉峰山寺登门谢罪。
记住,要用爬的!
但凡你敢走着上来,本尊定要打断你的腿。”
“多谢尸尊饶命之恩!
多谢尸尊饶命之恩!
小人定当牢记,明日便上玉峰山寺登门谢罪,小人明日 必定上山 谢罪!
多谢尸尊,多谢尸尊!
尸尊大恩德,小人无以为报,多谢尸尊不杀之恩”
张送礼眼见叶子凡松口,整个人膝盖都软了,猛扑在地上狂磕头,生怕有半点不敬,都被叶子凡给送走。
不知磕了多久,张送礼再次抬头的时候,只见天空中一轮弯月,窗外早已无人影,别说是人影了,就是鬼影都找不到半个。
张送礼窃窃缩缩地往窗台边摸去,往外瞄了两眼,在确定没有人后,又朝房间里扫了几眼,确定安全之后,他终于扯大了嗓子大骂道,“奶奶的熊!
有本事就别跑!
真当老子是吃素的?
拿老子当什么了?
竟然敢欺负到老子的头上,明天非叫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可!
就你们那么点本事,老子带龙虎门的兄弟都能搞死你们!”
张送礼确信,叶子凡两人的本领低微,不过是占了人多势众的便宜。
方才,屠天刚如此用力,却只能将张送礼打飞两丈罢了!
就这么点能耐,真当自己是高手?
开什么玩笑!
龙虎门的大师兄,可是有炼气八层的实力,是张涛最得意的门生,他一拳就能干掉一个成年猛男!
张送礼眼神一狠,明天定要给叶子凡两人安插一个叛国贼的罪名,以此让龙虎门出手。
偌大的龙虎门,藏龙卧虎,别说叶子凡两个小贼了,就是整个玉峰山寺,也能给荡平了!
张送礼捂着胸口,越发感觉疼痛,他咽不下这口气。
再次看向床的时候,他已经没有了兴致,然而一腔怒火无处宣泄,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摸上床。
没用的男人,大抵如此。
叶子凡提着屠天刚,两人落在玉峰山上。
夜晚,是猎食的绝佳时机。
一路上,叶子凡打了一只野猪,两只山兔,一只熊。
对于屠天刚来说,这些都是上好的补品。
山中野味,常年在山中游走,身上的灵气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