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主人家的家人就在身前,竟然还该如此大声说着要骗人家的酒,这胡昭还真的如城内店小二所说的,是个胡疯子!不过看那老仆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恐怕此家人家对胡昭这人来疯的性格倒是早已经习惯了。典韦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反倒是觉得胡昭颇有后世那些铁哥们的味道,哈哈一笑,迎上前去笑道:“先生倒是瞒得我好苦啊!若不是事后得知先生的名声,我岂不是错过贤才?”
“呵呵!”听得典韦的话,胡昭的脸上也没有什么变化,走到典韦面前,嬉笑道:“兄台一非诸侯,二非儒生,在下那点虚名,对兄台而言又有何意?我当兄台是一块喝酒的朋友,难道兄台偏要把我当成是那旁人嘴上的名士?”
胡昭这么一说,典韦先是一愣,不过很快就是缓过神来,笑着点了点头,又是摇了头说道:“胡兄说的是!说的是!我倒是没有看得开!你我难得为酒友,又何必摊上那些俗事!呵呵!俗不可耐!真是他娘的俗不可耐!”
一开始典韦还能之乎者也几句,但他那半桶子水,说完几句就没了用,干脆直接爆出了一句粗口,听得身后的法正、张颌的眼睛都是瞪得老大。在海内名士胡昭面前竟然说出如此粗俗不堪的话,这,这要是传出去,只怕典韦要被全天下的读书人的唾沫星子给喷死!
不过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听得典韦的话,胡昭竟然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样子,反倒是越发笑得灿烂了,指着典韦就是捧腹笑道:“哈哈!之前见到兄台,我就知道兄台是个同道中人!现在更加验证了我的猜想!好一个他娘的俗不可耐!光凭这一句,我就该和兄台好好喝上一鐏!来来来!
我再与你介绍一个同道中人!”
要是这个年代有眼镜这种东西的话,只怕法正和张颌两人脸上的眼镜片都不知道摔碎多少了!眼看着一文一武两个本该完全不搭架的人,如今却是勾肩搭背,笑呵呵地朝着前面走去,法正和张颌简直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最后张颌一脸惊愕地对法正问道:“法大人,这个,这个胡先生,当真是海内名士吗?”
这做派,简直和市井之徒没什么区别!要是放在身为武将的典韦身上,倒还说得过去,可要是放在一个名誉海内的名士身上,那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也难怪张颌会有这样的疑问。而法正也是满脸的苦笑,说道:“我也只听说过胡先生性情古怪,明明胸怀乾坤,却不肯出仕一展所长。却没想到,竟然,竟然是这般模样,难怪,呵呵,难怪……”法正干笑了几声,这话却是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倒是那老仆似乎早已经习惯了,在旁边笑着说道:“孔明先生性情洒脱,不拘小节,往日有人来访,若是那种恭敬守礼之人,先生反倒是不快!难得这位,这位将军如此性情,正合先生胃口呢!”
听得老仆的话,法正和张颌也是不由得相视苦笑了起来,这胡昭才名在外,天下人都知道胡昭是个大才子,想要招揽胡昭自然也是派些个守礼法的文人来,又岂会派个跟典韦一样不靠谱的人?难怪这么多年来,胡昭一直都没有接受那些诸侯的招揽,敢情在第一关这些人就被刷下来了!心里想着这些,法正和张颌也没有停留,而是跟着老仆快步跟了上去。
典韦与胡昭两人勾肩搭背地走在前面,只不过那胡昭的个子比起典韦却是有些矮小,两人这么一抱
,倒像是一个大人抱着一个小孩一样。胡昭倒也没有在意这些,哈哈笑着,就是领着典韦到了一间小院内,一进院门,就是冲着里面喊道:“周生!周生!我给你找了个同道中人,你也就别一肚子气了!”
典韦进了院子这才发现,整个院子内竟是种满了桃树,而且让典韦很惊讶的是,像现在这样一个初冬的日子,这些桃树当中竟然还有几株盛开着桃花!也正是因为如此,这院子内的桃花香味比起庄园内的其他地方还要浓烈!而在那桃树当中,竖立着一个亭阁,里面的石凳、石桌一应俱全,在石桌旁,坐着一名年轻男子,穿着一身华丽的锦袍,脸上也是白白嫩嫩的,保养得很好,看年纪好像也就是二十不到的样子,只不过和胡昭相比,却是始终板着一张脸,就好像在和谁置气一样。
听得胡昭的话,那年轻男子的脸色也是稍稍好转了一些,扭过头,看着胡昭和典韦,撇着嘴哼道:“原来是个莽夫,算得什么同道中人!孔明!你又在唬我!”
“哎呀!哎呀!周生,你莫急!莫急!听我慢慢道来!”胡昭拉着典韦快步走进了亭阁,对着那年轻男子就是笑道:“这位的名号,你一定听说过,他就是名震天下的豪将,典韦典君明!”
“咦?”“啊!”
两把惊呼声在胡昭身边同时响起,那年轻男子自然是一脸惊愕地看着典韦,恐怕也是为典韦的名声所震惊,而典韦却是一脸惊讶地看着胡昭。之前典韦可是记得清楚,一直都没有向胡昭自报姓名、身份,怎么胡昭竟然张口就能说破了自己的身份?见到典韦那一脸惊讶和疑惑,胡昭也是立马猜出了典韦的想法,笑呵呵地说道:“兄台
无需惊讶!我在这修武城住了这么多年,修武城内何时有兄台这样出色的人物?正好今日兄台领曹军进驻修武,此事早已经在城内传开,我一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