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刘表之计也!主公中计矣!”
听得诸葛亮的长叹,刘备也是不由得一愣,一脸疑惑地看着诸葛亮,却是全然不明白诸葛亮这话的意思。之前他得到了刘表的承诺之后,就兴冲冲来到诸葛亮这里报喜,却没想到听完自己的述说之后,诸葛亮非但没有露出喜色,反倒是蹦出了这么一句。见到刘备还不明白,诸葛亮当即就是解释起来:“刘景升分明就是看穿了主公的心思,才会故意答应主公的这个请求!主公有糜家相助,财力上自然没有问题,可问题不在财力,而是在粮草!”
刘备也是个聪明人,诸葛亮这么一点,刘备的脸上立马就是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模样,眼中立马就是闪过了寒光,阴沉着脸说道:“如此说来,刘景升只不过是想要借我手中的财力,招募兵马而已!到时候我招募了新兵,却没有足够的粮草,最终也只能是为他刘景升添兵罢了?”
“不错!”诸葛亮也是皱着眉头,沉声说道:“况且刘景升还将那五六千降兵送于主公,更是增添了主公的粮草损耗。这些曹兵初降,根本就排不上用场,用不了多久,主公手头上的粮草就会为这些降兵给耗光,到时候主公新招募的新兵连带着这些降兵,全都要拱手送给刘表,主公只能是换得一场镜花水月而已!”
“可恶!”听得诸葛亮这么一番解释,刘备算是完全明白了刘表的用意,顿时就是恼怒地喝了一声,直接就是拔出腰间佩剑,一剑将眼前的一方矮桌给斩成两截!看着那被斩断的矮桌,刘备胸口上下起伏,怒火中烧,怒喝道:“我一片诚意带他刘景升,没想到他竟处处算计于我!亏得之前我还一时心软,不肯夺他基业
!当真是好心无好报!”
“主公息怒!”见到刘备气成那个样子,诸葛亮连忙是出声劝慰,说道:“主公以仁义待人,但他人却不以仁义待主公!不过主公且不用烦恼,若是主公有意,亮愿为主公分忧,大不了,一口气夺了他刘景升的荆州,也算是为主公消气!”
诸葛亮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满是自信的光芒,似乎夺取荆州这样的大事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而刘备听得诸葛亮的话,也是皱起了眉头,说道:“这个,哎——!他对我无情,我却无法对他无义!这样吧,再等宽些时日,我再看看他刘景升到底是否真的对我不安好心。倘若真是如此,那你我再行事也不迟!”
听得刘备这么一说,诸葛亮的眼中也满是敬佩之色,对着刘备就是拱手一礼,说道:“我主真乃仁义之主也!属下佩服!这样吧,关于那些降兵,属下自去为主公想办法处理了,请主公放宽了心就是了!”
说完,诸葛亮便是对着刘备躬身一礼,倒退着离开了营帐。而再看刘备等到诸葛亮离开了营帐之后,那脸上气愤的表情却是突然消失无踪,竖起耳朵朝着营帐外听了好一会儿,确定诸葛亮已经走远了之后,刘备的脸上竟是露出了诡异的笑容,用只有他自己能够听得到的声音笑道:“如此以来,我既有了对荆州出手的理由,又不会被认为背信弃义!哈哈!妙哉!妙哉!刘景升啊刘景升,你自作聪明,却没想过,世上比你聪明的大有人在呢!哈哈,哈哈哈哈!”
凉州,自从马超杀了韩遂之后,这凉州非但没有成为马超的一言堂,反倒是变得越发混乱起来。马超虽然是马家长子,但比起他父亲马腾
,在治理方面的才能却是大有不如,不但羌人不服他,连汉人也不服他,整个凉州顿时就是变成了一片混乱之地!三天一小仗,五天一大仗,马腾与韩遂花了多年时间才治理好的凉州,转眼全都化作东流水。
在武威,这里作为马家的基业所在,如今已经是马超唯一能够掌控的地盘了。饶是如此,整个武威城如今也是一样人人自危,每天都有大量的人迁出武威城去,原本这凉州少有的繁华之城,如今却是变得鬼城一样的荒凉。
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随着马蹄声由远及近,对于这条荒凉的街道而言,却是畅通无阻,整个街道都在回荡着这马蹄声。只见数名骑士纵马来到了街道中央的侯爵府,这里是马腾作为槐里侯所居住的府邸,大门上方还高挂着“槐里侯府”四个大字。那几名骑士来到门前,为首一骑正是马超的堂弟马岱,马岱勒住坐骑,皱着眉头左右看了看街道前后,对于这条大街的荒凉,马岱也是不由得感慨万千。不过想起自己这次来槐里侯府的目的,马岱又是不由得脸色一绷,再也顾不得感慨什么了,径直就是朝着府内走去。
身为马超的堂弟,守卫大门的军士自然是认得马岱的了,对于马岱的横冲直撞,也没有人敢上前拦阻,很快马岱就是径直走到了府内的后院。只是一踏入后院,马岱隐隐约约就是听到从后院内传来的喝骂声,听那声音,分明就是马超的声音。当即马岱的脸色就是一沉,也不知道是谁惹了马超生气,只不过以这段时日来看,这种事情可不是头一次发生了,当即马岱就是加快了脚下的步子,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快步走去。
“滚!滚!你们全都想要害我
!全都是想要害我的!给我滚!”刚刚走到一间院子门口,就清楚地听到从院子内传来的怒喝声,紧接着又是噼里啪啦地摔打声音,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