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怕掉下去摔死,温良几乎立刻环抱住了男人的脖子。
跟个树袋熊一样。
他似乎想让白笙年把他放下来,一着急喊了声:“别打了啊!”
小哑巴语言系统内存有限,目前只会这么完整的一句,估计别人说什么,他都只能回‘别打了啊’
“白笙年”闷闷的笑,他喜欢听少年的声音,也满意小家伙依赖着他的姿势,笑声带着胸膛震颤,爱意直达深处,是熙攘对视间泛起的波澜。
男人温柔的亲了亲少年的震颤的眼睫,惹的原本就抖动的睫毛不安如蹁跹振动的蝴蝶翅膀。
“真乖,抱紧我,别怕,摔不到你”
男人的动作并没有停下,风忽然大了,吹的两人衣襟飒飒作响,窗外白日天瞬息变成落日熔金的残红,暖橘色的光打在男人冷冽俊美的脸上,温良呆愣愣的看着,恍若一瞬间连处境都忘了。
后方解兰不管不顾的冲上来,“放下阿礼!你要死别拉阿礼垫背!我现在就出去,我现在立刻离开这里,你.....”漂亮的青年已经急的满头的汗,脸色惨白,连手臂上的青蛇都畏缩的蔫了,他声音发颤到了最后已经接近哀求。
他说:“你不要伤害他,求你,求你把阿礼放下....”
矜贵的圣子为了心爱之人放下尊严,窗外照进来的霞光在客厅地板上划出了一条界限分明的线,解兰被丢在黑暗中,目光黏连在他心系之人身上。
诡异的天空还在继续变幻,不多时高空悬挂起血红的月,霞光很快被阴深暗沉的云霭吞没。
温良细看才发现那哪是什么云,原是成群的乌鸦伴着浓厚的黑雾在空中一圈圈盘桓嘶叫。
怎么会有这么浓厚的鬼气?
一转头,“白笙年”笑意温柔缱绻,双金瞳孔被红月映照的发出暗红的光.....
男人没有看解兰,平静的说:“我不会伤害他,这世上,只有我能逆天而行保护他”
温良能从蛊虫的状态体会到解兰的担忧。
情花蛊不仅会让他更喜欢解兰,使用双方的情绪似乎还是共通的。
解兰很痛苦,温良也跟着痛苦。
他想跟解兰说别担心,白笙年就算真的要跟他殉情,也会在砸在地面前一刻垫在他身下。
只要他不死,借用外挂就能康复。
可温良刚绕过白笙年的肩膀看向解兰,“白笙年”突然吻了上来。
男人手心护着少年的后脑勺按向自己,另一只手牢牢圈住少年的腰,黑雾转瞬缠了上来,就着索取亲吻的姿势,男人背靠窗外毫不犹豫的从19楼的高空砸了下去。
解兰大喊一声冲到窗边伸手去拽温良,手中勉强抓住的布料很快脱落、
苗疆圣子眼看着自己的小爱人消失在了浓浓的黑雾中。
他弄丢了他的小狸猫。
-
沈惟一慢悠悠赶到岑嘉礼家时,有些犹豫要不要敲门。
他知道他们玄学院的白笙年不是普通人,但有关这个人的事全都是长辈们在探讨的秘密。
对于白笙年的畏惧,更像是每个正常人都怕疯狗一样稀松平常。
院长说白笙年来找岑嘉礼了,沈惟一其实不是特别想过来。
只是他没想到他会在自己未婚夫家里看见自己喜欢的人——解兰。
解兰看起来像是匆匆忙忙换好衣服要出门,正好撞上他来。
“解兰你怎么在这?”沈惟一好几天没看见解兰了,他表弟死在学校里,姑姑一直揪着他要他帮忙找凶手,他就算是想多和解兰相处都没时间。
还不如他死了的表弟沈詹,沈詹至少还请解兰吃过饭,还巴巴的跑他这来炫耀。
结果隔两天就死于非命。
沈惟一把那些想法压下去,理了理袖子:“我还想问问你找到住处没有呢,最近太忙了,原本我给你找了个房子,离学校很近,是我家的房产,你都不用交房租,你要不要现在跟我去看看,看完我们顺便吃个晚饭”
“你不是来找阿礼的吗?”解兰冷冷的一句话打断了沈惟一喋喋不休的讨好。
沈惟一来找他的未婚夫,半天却对自己的未婚夫只字不提.....
沈惟一有些尴尬,但贵公子修养极佳,很快面不改色的改口:“啊对,我来看看嘉礼”
解兰想起那个神秘的粉发男人给阿礼算的卦,让阿礼陷入危险的人就是沈惟一没错。
解兰不会算命占卜,但他身上上一世的咒怨就是一个算命先生算出来的。
所以他相信新锐选拔赛上沈惟一会伤害阿礼。
解兰上下看了看沈惟一,沈惟一明明还是大学生,却穿着套西装,有种装成熟的可笑感,油头粉面,还偏偏是那种自己知道自己很帅的类型。
阿礼为什么要喜欢这种人?
苗疆圣子已经短短几分钟收拾好了之前的失态,他细致的把自己所有的带出寨子的蛊虫全都带到了身上,打算顺着情花蛊的感应去找阿礼。
在救阿礼之前,他现在有另一件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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