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裙子套了一半,眨巴着大眼睛看着面前脱衣服的沈斯南。
“您都惨成这样了,能不能别逗我笑了”
“我很可笑?”
沈斯南问出这句话时身上的衬衫已经解到最下面,一侧从肩膀滑落,由于没戴眼镜的缘故,还少了种精明感,头发也很温和的梳下来,毫无攻击性,有的只是脆弱的美感。
温良视线落在男人的腹肌和肩头上,吞了吞口水。
沈斯南确实白,又白又粉的。
配合上他衣衫半解、委屈失落的表情,活脱脱像个质问丈夫到底还回不回家的大美人....
温良无法把眼前这样的沈斯南和刚刚绝境里的困兽相联系到一起去。
不过温良更希望沈斯南是现在这样的。
他已经太苦了,他不应该更苦了。
“你不可笑,”温良把裙子套上去,又开始整理假发,“我刚登船的时候捡到了一只白色萨摩耶,刚刚走的急,把它落在甲板上了,我过去把它领过来”
沈斯南坐在床上看着温良动作,虽然没阻拦,却满眼幽怨。
温良想了想又哄着他说:“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宵夜好不好,我们一起吃”
沈斯南似乎被说服了,他虚虚的招手:“你过来,让我咬一口”
温良不动:“你是有什么怪癖吗?你总是盯着我吃东西,你之前还咬过我,你是不是得了不咬人就会死那种病”
沈斯南斯文的笑:“你怎么知道我不咬你就会死?”
温良:.....
温良自然是不信,但想起沈斯南遭遇的那些事,温良又不敢直接拒绝。
正好裙子后面的绑带温良自己够不到,少年走到床边,背对着沈斯南站着:
“你帮我把那两根绳子绑好我考虑考虑”
沈斯南伸手给温良绑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刚绑好就搂着少年的腰拽到床上。
沈斯南从床上跪起来,能刚好将温良整个包裹在自己的怀抱里,手臂死死是缠在温良的手臂,如泥沟里的藤,拼死缠绕上向阳的梯。
沈斯南自知他的爱意扭曲,有需求、有渴望,更让人战栗。
他低头咬住了温良的脖子,没有收力的直接见血。
怀中原本还算安静听话的少年立刻开始痛呼挣扎。
沈斯南松开牙关舔了舔唇上的血。
他轻轻舔舐那伤口,小声的哄着怀中抽泣的人。
有一种爱,是插在心上的尖刀,顾不了自尊心,更不知羞耻。
“我好饿,我会乖乖等着,你早点回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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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良一离开,沈斯南从床上起身,光脚踩在地面,从抽屉里取出一根烟
游轮船舱的房间也是按照身份高低来安排的,这就是利益世界里赤裸的真相
而沈斯南的房间靠海,一打开窗就能吹到海风。
天色已暗,海面上个月光波光粼粼碎成成千上万的碎片,朦胧月色将男人周身的气质烘托得更加清冷。
沈斯南半阖下的眉眼模糊在指尖升起弥散的烟雾里,他斜倚在窗前,指间一点猩红闪烁。
一支烟结束,他等的人也进来了。
是刚刚三个医生中的一个。
沈斯南将烟蒂捻灭在烟灰缸中,对来人道:“你换掉的药效果不错,父亲如果知道每一次治疗,只会让温然更深刻的刻在我灵魂里,不知他会作何感想”
吴彬松了一大口气,他当了得有五年的私人医生,像沈斯南这样捉摸不定的是第一个。
他有自毁的倾向,可又在求生。
这种矛盾点可能就在于那个叫做“温然”的少年身上。
吴彬谨慎的说:“刚刚您反应那么大,我还以为我换掉的药没效果呢”
沈斯南戴上了眼镜,盯着游轮下跟随着的几艘小船看不言语。
他之所以装作反应那么大,还不是要让躲在柜子里的小家伙看的清楚一点。
让他知道自己有多痛苦,这样他才不会拒绝他。
心疼和怜悯是获得一个人爱的捷径。
沈斯南只要温然爱他,任何办法皆不足惜,就好比为了诓温然过来,他也可以用碎玻璃亲手划伤手臂。
沈斯南从窗户那边走回来坐在沙发上开始拆手臂上的绷带。
吴彬看着自己刚给他处理包扎好的伤口又被沈斯南扯开了,嘴角抽了抽:“您放心,这伤小心治疗很快就会痊愈”
沈斯南把一条很深割痕的手臂抬起来:
“让它现在流血,血流不止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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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良从沈斯南船舱出来先去了五楼甲板上。
可这里别说爆米花,连个人都没有。
难不成是被靳原或者季决明带走了?
温良想问问他们,手里却没有手机。
自己被船员护送走时,季决明和靳原还打着呢。
也不知道这俩最后到底是谁赢了。
【886:你居然还关心谁赢了?】
【温良:呐,反正打都打了,好奇一下不行啊】
温良刚晃了一圈,一个保镖打扮的男人似乎等了很久,走上来同温良说:“我家少爷让我如果看见您就带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