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撑在黑暗中,呼吸好像越来越稀薄,他听着栾舟无异于求爱的话,理智被揪出来鞭尸。
温良突然一手拍着栾舟的胸口,手心朝上:
“另一个耳钉呢,给我!”
栾舟停下一声声近似撒娇哀求的呢喃,伸进衣服口袋里掏出随身带着的耳钉交给温良。
“这耳钉其实也是当年我选中的,和你送给我的很像...”
温良没等栾舟说话,直接拿起耳钉,深呼一口气,对着自己的耳垂扎下去。
栾舟能看清温良的动作,急忙撑起上半身去拦,衣柜都被他猛的动作撞的摇摇晃晃的。
原本很怕痛的人居然咬着牙一鼓作气把耳钉扎了进去。
很快血腥味在狭窄幽闭的空间里漫散开来。
温良此时是骑坐在栾舟身上的姿势,栾舟坐起来,温良也跟着坐直了,两人头顶是垂挂的衣服下摆,碍事的往两人头上刮蹭,栾舟怕衣服碰到温良的耳朵,连忙伸手挡开温良头顶的。
扎完耳钉的温良没动,栾舟也不敢动。
过了会,很小声的一声哽咽后,是温良勉强镇定的声音:
“靳原想让我戴,他就是你,你肯定也想让我戴,现在高兴了吗?可以出去了吗?”
栾舟其实不止高兴,他和温良戴着情侣耳钉,他高兴的快疯了。
栾舟小心搂住温良的腰,凑到少年刚打了耳钉的耳侧轻轻乎了乎:
“宝,你要是再亲我一口,答应和我在一起我能更高兴”
温良原本耳朵就疼,连呼吸都不敢使劲,眼前视线又模糊,闷热、疼痛、呼吸困难......眼泪忍不住的就想往下掉。
他想他明明已经很努力了,可偏偏任务目标还要分叉,不只任务目标,连他自己都是一个叉。
这一叉、那一个叉,本来就不好修剪,焦头烂额的时候栾舟还在这里捣乱,又多弄出来一个叉。
可他还欠着栾舟一百六十多万积分,他又不能跟给积分的亲爹翻脸,可亲爹分明是想乱伦吃他豆腐。
温良想着想着没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栾舟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他手忙脚乱的给温良擦眼泪,就听温良边哭边哭诉一眨眼来到十五年后的那一切。
栾舟听着温良边哭边求他收了神通快走吧,整个人都愣住了。
“对不起....”面前的人突然整个人都萎靡了下来,他支起腿把温良夹在自己身体中间搂着,忍不住摸了摸那块流血发红的肉自责。
要不是他嫉妒心作祟,提前用了[剧情省略]道具,或许温良现在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咚咚——”敲门声惊的温良收住了哭声,像受惊的小鹿,原本用了三成力气,现在直接十成力气推开了栾舟朝柜子外面看。
栾舟敛起懊恼的神情,眼睫随着温良的动作看向外面,一双眼阴鸷的可怕。
温良最终手忙脚乱的从柜子里爬了出来,他低头瞅着乱糟糟的衣服,用手拍了拍,胡乱抹了抹眼泪,又转头把从柜子里出来的栾舟一把推回去,关了柜门。
温良去开门,是季决明听到他的哭声来询问。
眼睛都还红着,温良也装不了没事,这一看就不像没事的样子。
温良还在想应该找什么借口,就听季决明心疼的说:“是不是被我们烦的没办法了”
他们这样无休止的纠缠温良,在他死后纠缠他的灵魂,在他回来后又插入他新的生活,换哪个人都不会好受。
“别躲起来偷偷哭,”季决明给温良擦擦眼尾惨烈的水渍,“其实我在你那里有句话一直算数”
温良仰头看他,季决明时隔十五年的时光露出那个仲夏夜里对少年的心动的笑,“绳子的另一端握在你手里,我听话。”
季决明眼底的温柔和怜惜快化为了实质,让温良恍惚的理解出其中的意思。
“那...那我让你走你会听吗?”
季决明笑容一点点抹平,很久才说:“会”
一个字像是从胸口那里撕裂出来的一块血肉。
季决明坦然的态度好像只要温良点头,他就立刻去死一样。
温良没想到让他每天愁的不行的事就这么迎来了转机。
“哼”很轻的一声轻哼响起,是靠着墙壁站在墙角看戏的沈斯南。
沈斯南穿的很少,深秋里这样薄薄贴身的睡衣除了能显现出优秀的肌肉线条外,没有丝毫其他作用。
他看见温良看向他,放下环胸交叉的手臂,踩着拖鞋走过来。
男人不知道从哪掏出一块温热的帕子,微微弯腰给温良擦小花猫一样的脸:
“有人退出了,”沈斯南语气愉悦,“乖乖,现在只剩下我和靳原了,二分之一的胜出概率,你赌谁会赢?”
温良撇撇嘴:不知道了吧大兄弟,算上栾舟、宁染、和靳大佬
——其实一直都是六分之一的概率。
-
第二日,季决明五点起床,淘米、剥虾、煮粥、炒菜...做好一切去叫醒沈斯南。
“锅里的粥还有半个小时好,你记得在然然起床前盛出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