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国大军进入风安范围,很快便到达西丘之下,过了西丘,再下去便是风安城。
齐栋大手一挥传告全军,就地安营扎寨,劈材烧火,起锅坐饭。
这处地域平坦无阻,在西丘之下,又是背坡算一处天染屏障,可以挡风,靠近水源,完美的扎营之地……
所有兵卒全部下马,接连赶路,人马也都有些疲乏了。
就连三千重骑兵,听到命令也全部卸甲。
他们身上的披挂本就极重,更有负担,不只是人,马也是极累。
能作为重骑的马匹,皆是上等战马,喂食的也不是普通草料,而是特殊所制……
所有士兵都开始搬出行囊,就地扎营,火夫也开始准备大锅烧火做饭。
不过想要寻找柴火可就难了,本就已经入秋,草木干枯,而王康早就安排人把方圆四五里的全部清理。
他们想要砍材,就得去更远的地方……
这也算是给他们一番折腾……
两万人有条不紊的开始忙碌,看到这一幕,蓝玉林疑惑的问道:“齐将军就不怕敌军趁机来袭吗?”
“我们大军长途跋涉,人马疲乏,现在可是袭击的最好时机,”
“哈哈!”
“袭击?”
齐栋大笑道:“蓝大人想多了,就那帮赵国人,听闻
我等大军来袭,早已经闻风丧胆,龟缩不出,还敢袭击?”
“我巴不得他来袭击。”
“他们一直龟缩,我们本是骑兵暂时还没有办法,若真以步卒袭击骑兵,那不是找死的行为吗?”
听闻所说,蓝玉林随即便释然了,理确实是这么个理。
风安城的兵力配比,他们早就一清二楚,跟他们相差太过悬殊。
这场战事的结果,早已经注定。
“今日休整一夜,明日派人前去骂战!”
齐栋笑着道:“这新上任的城守,不过若冠之年,还是富家少爷,他能懂什么,说不准就承受不住挑衅,主动出城迎战。”
“这样的话未等后面大军到来,我们就先破城,也能早日为四皇子报仇!”
“只怕不会这么简单啊。”
蓝玉林可是知道王康,此子看似行事怪张,但却粗中有细,不然他也不会被算计了……
“蓝大人心安。”
齐栋对蓝玉林很客气,这位虽是文官,但却是陛下近臣,深得器重。
“即使他龟缩不出,也只能心安两日。”
齐栋又是道:“在后面还有陈帅亲率八万兵卒,携带攻城器械,即使他们龟缩不出,也没有意义。”
“最多两日,必将破城,而且也必须破城,我们带的粮
草可并不多,风安城就是我们的补给之地。”
“如此甚好。”
几人相谈,这时一个传令兵走过来,“各位大人,营帐已经搭好,还请入营。”
“快点把火生起来,这天气可是太冷了,让搭营速度快一点,天色都快黑了。”
“是。”
越军安营搭帐,开始修整,果然如他们所想直至戌时,对面的风安城没有丝毫动静。
根本就没有袭击的意思。
时间来到了午夜。
来到了丑时,大概凌晨三点。
这个时候是正常人最磕困的时候,整个越国军营没有一点声音,都在呼呼大睡。
就连警戒的卫兵,也都哈切连连,左摇右晃,甚至有不少早就偷懒找了一处营帐,靠在角落,裹紧衣物大睡了起来。
也在此刻,在这处地域的各处,有几道黑影,从地下钻了出来,这是事先就藏在地道的人。
这些人都穿着夜行衣,都是军中选出的好手,身手敏捷。
地道挖的很密,基本覆盖,他们出来也不需要乱跑,这样容易被发现,只需要在附近探查,找到放粮草之处。
这就全凭运气了。
看谁能够恰好对应到。
每五人分为一个小组,分管一处区域,这当然也是王康的安排。
能够最有效率,也
能把被发现的概率降到最低。
每一组只需要巡查自己负责的区域,若没有发现,则立即回撤。
很快便有一组发现,在他们的上方,正好是存着粮草的地方。
这里的守卫,果然很严。
但有一个地道所挖的风口恰好直通了一个放粮草的营帐。
地方确定下来,在越军还不知道的地下,一个个人开始,按照事先的计划,行动起来!
地道下,早就放好了柴火和火油,而这油已经被换成了燃烧更猛烈的石油!
存放粮草的营帐当然是会被重点照顾……
在这寂静的深夜凌晨,越国军中谁都不会想到会有这样一场特殊的袭击。
火最开始燃起的地方,就是在存放粮草的地方,这里已经被倒了火油,本身又是易燃之物。
很快燃起。
“起火了,起火了!”
在火起的瞬间,就已经被巡职的士兵发现。
这一番动静,很快将营帐里所有休息的兵卒惊醒。
但这只是个开始,与此同时,在营地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