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露大受震撼。
里面是一个工作室一样的房间。
首先是墙上,铺着各种各样昙露的照片,有昙露第一次去商圈玩的,还有去百岛桥区的,还有各种各样的生活照,以及演讲时的照片。
昙露曾经听说过“镜头是有温度的”。
这些照片里的昙露姿态与神情各异,但都灵动而有生命力,能让人联想到,拍摄这些照片的人一定是用温柔而包含爱意的目光注视着她。
……以及为什么组成了一个大心形啊?!
昙露再往周围看。
柜子上摆着好几只大小不同的布偶娃娃,统一的黑发银色眼睛,各种各样的造型,包括昙露两套神装,游行礼服,外出私服,还有厨房会穿的小碎花头巾和围巾。
妆容还是全的!
从旁边的针线剪刀布料和缝纫机,还有工作台上的设计稿和文具来看,这些都是银卯手作的!
桌上还摆着一些造型各异的水晶相框,里面是昙露的照片,但晃晃,背景就会有小亮片飘动。
……流、流麻?
不光如此,还有好多周边。
这是一间出自银卯之手的昙露的痛屋。
“……”
昙露缓了一分钟,才想起来自己是月神化身国妃而不是什么女团偶像。
这场景太震撼了。
她都没这么喜欢自己。
不过震撼归震撼,昙露还是恪守最后底线,要回去时,一个熟悉又惊慌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冕下……您、您怎么会发现这里?!”
银卯披着浴袍,是洗一半急匆匆跑过来,银色的头发还是湿的,水滴滴落。
夕阳色的瞳孔地震。
昙露的眼神和他对上,陷入寂静。
“……”
怎么办?!
想个理由啊!
好好想想昙露,你是个成熟的国妃和妻主,你能打破结冰的氛围!
“咳咳。其实……”
昙露清咳,一副很有信念感的模样:
“我原本是你做的娃娃,母神感念你对国妃冕下的一片真情,所以我化成人形来找你报恩!”
“……”
更死寂的沉默。
银卯展开笑容:“真的是这样吗?我好荣幸哦!”
昙露尬笑:“是啊是啊……”
“冕下!”
银卯整张脸完全是气红的,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喉管里蹦出来:“我只是兽身是兔子,不是智商也是兔子!拜托您能不能找个没那么离谱的理由糊弄我!”
昙露眨巴眼睛:“那我……就是这里的……全息投影……之类的?”
接下来,昙露看见了气炸的人会有什么表情。
而银卯脸上忽然狂风暴雨转晴,露出一个笑容。
昙露刚想回以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就见银卯一个回身,再一个箭步就跑了!
——方向是阳台!
不好啊,这兔子要想不开!
昙露赶紧追过去,扑过去想要阻止,结果脚踩到水滑了一下,扑得慢了一拍。
昙露扒住了银卯的大长腿,手还把银卯的浴袍几乎扒了下来。
夜风中的银卯光着膀子,手还要拽着昙露没扒住的衣服,防止自己真的裸奔。
活像国妃冕下对良家雄性霸王硬上弓,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再骂一句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而那真相只有昙露一个人背负:“你有话好说嘛!我只是不小心看到的,你手很巧啊!相片拍得也很好啊!”
“您果然什么都看见了!还有……请您放手!手拿开!”
“我不!我放手你就要跳!”
“我不跳,你放开……撒手!”
——“嘶拉!”
可怜的浴袍在两人的争执中壮烈牺牲了。
让我们记住它。
昙露愣愣地抬头,还特地去抹抹自己的鼻子下面,还好没流鼻血。
毕竟那是一片春色迷人眼。
“……昙露!”
银卯气疯了,第一次那么咬牙切齿地念出昙露的全名。
……
昙露心虚地跪在柔软的床上,做诚心改悔状。
换了一身密不透风的睡衣的银卯双臂抱起,看着昙露,气势惊人:“……您有什么想法吗?”
“好大、好白好紧致……啊不对,”
昙露在银卯要咬人的目光里老实:“我错了,我不该进去。”
“嗯哼?”
昙露忏悔罪状二:“不该撕了你的衣服……”
“然后呢?”
“不该还打算扯谎敷衍你。”
银卯双腿交叠:“最后呢?”
“嗯……我下次不会再犯了。”
昙露抬起星星眼:“不生气了啦,兔兔。”
“……”
银卯凝望昙露,最后长舒一口气:“算了,我们就寝吧,冕下。”
银卯上床躺下,关灯,然后转过身睡觉。
昙露不可置信——兔兔真的生气了!都没有给她晚安吻!
昙露转到另一边,内心酸涩委屈。
她知道错了嘛,干嘛和她冷战,冷战都是渣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