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是绝无可能。
毕竟现在昙露这边的信息是空白的。
她是一片白纸,哈提斯怎么涂抹都可以。
想到这里,昙露看哈提斯的眼神就不太友善了。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啊。
居心叵测,哼!
昙露瞬间别开脸。
不知道哪里得罪她的哈提斯:?
侍女们见圣子来了就退下,给哈提斯和昙露私人空间。
“怎么了?怎么突然生气了?”
哈提斯坐过去,声音讨好卖乖,还看到了昙露掌心的热巧克力配:“她们拿给你喝的?”
“嗯。”
哈提斯是不担心会有侍女会给昙露下毒。
就算有,说到底,月神赐福还在,物质毒素是对昙露没有用的。
他想要给昙露擦掉嘴角的巧克力渍,被心生警惕地的昙露躲掉了。
哈提斯困惑地看向昙露,又反应过来:“我去洗个手,换衣服。”
做完了这一切,他才回来,坐到昙露床边。
“你最近身体还没法适应,不要乱跑,无聊的话让乌苏拉陪你说说话。”
哦豁,变相软禁和监视。
但昙露现在人在屋檐下……哦不,飞船里,不得不低头,况且在这里有吃有喝有床睡,还算安全,也就装作乖巧地点点头。
哈提斯很满足昙露的乖顺,又很心疼愧疚,和她解释:“这里有父亲雇佣的雇佣兵,他们可能会伤害你,乌苏拉保护不了你,先委屈你待一会,等下船了……”
他梗住。
下船了会怎么样?
父亲会立马把昙露抓去献祭给那个怪物。
他刻意不敢去看昙露那双银灰色的眼睛。
“我再带你去逛逛。”
“嗷嗷。”
昙露并不上心。
看来那地方对自己来说有一定危险性,所以哈提斯含糊其辞。
可疑。
太可疑了。
昙露心里的天秤偏移。
她摸不准哈提斯的底线在哪里,先假意顺从,走一步算一步吧。
而哈提斯也没起疑心,还以为昙露信任自己。
愧疚如荆棘丛生,将哈提斯的心刺出鲜血。
要是昙露什么时候恢复了记忆……
那对于哈提斯来说,无疑是一场凌迟。
“我会保护你的……”
哈提斯抱得昙露很轻。
而其实心里都发出嘲笑声,讥讽“骗子”。
——“请留在我身边吧。”
昙露内心想——只有我能保护自己。
这似是一场戏剧。
帷幕拉开,演员被推上台,歌颂着光鲜亮丽的台词。
而他们心中真实的阴霾,无人可知。
正当哈提斯享受和昙露二人的时光时,乌苏拉敲门进来。
她谦卑地跪在地上:“圣子殿下。是主教大人……传召小姐。”
哈提斯斜睨一眼,很明显地表现出反感。
要不是昙露在,哈提斯估计又要让魇魔出来胡闹。
“我陪她去。”
乌苏拉唇齿都在微颤:“主教大人说……想要请小姐单独叙话。”
“啊……那我去吧。”
昙露注意到乌苏拉在害怕,下意识地为她解围,又暗暗唾弃自己的烂好心。
“我陪你去。”
哈提斯开口较为温和柔软,还带着恳求。
“……好吧。”
昙露没拒绝。
看来哈提斯不喜欢主教。
因为昙露身体还没恢复,哈提斯找来了轮椅给昙露坐。
这轮椅是弧形悬空的,很有科技感。昙露是被哈提斯抱上去的。
哈提斯力道很轻柔,像是对待珍宝。
昙露和哈提斯一起去某个精致而舒适的房间。
阿舍尔换了一身高洁华丽的服装。
“父亲大人。”
哈提斯不情不愿地行礼。
昙露后知后觉——嗯?难道她是来见公公的?
她看向眼前的男人。
他身形高挑修长,和哈提斯一样有一头黑色的长发,修长的鼻梁上戴着知性优雅的单片眼镜,一双黄绿色的眼睛却有着让人不安的浑浊色彩。
长得那么年轻,还以为是哥哥。
昙露正想着要不要先问好,听见哈提斯忍耐着烦躁的冰冷声音:“您有什么事吗?”
“我听那群漂亮的花儿们说,他
她失忆了。”
阿舍尔笑着说的话让哈提斯皱眉。
昙露则是直觉上不喜欢阿舍尔那种奇怪又倨傲的语调。
不是那种老套的“你这种孤女怎么配得上我儿子”的剧本吧?
昙露汗颜了。
怎么说呢,要是她没失忆的话,可能会怕让哈提斯伤心,有所失望,忌惮。
可是现在——她巴不得这个恶公公把自己遣送回去。
救命啊她不想当什么星际女德代表!
尊重但不理解啊!
“看着她的眼神……你瞒我也没用。”
阿舍尔像是在看不懂事儿子要做容易拆穿的恶作剧。
而这种态度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