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我说的是真的!”
微子欲哭无泪,指着赵川撕心裂肺的哭喊。
可大殿之中,所有人都不相信他,亦或者是相信了,但碍于赵川在朝堂之上的淫威,以至于无人敢捋其虎须,只能将此事,止于王爷微子。
“微子。”
帝辛死死盯着他:“闻太师乃我大商肱骨,勿论何事,他都亲历亲为,连伺我大商三代君王,劳苦功高却不曾想过回报。
可你呢,堂堂王兄,空口白牙栽赃诬陷我朝肱骨!”
帝辛怒喝着,一把将宫人手中的托盘,重重的摔在微子的面前。
下方,商容和比干对视一眼。
眼前这个发威的大王,跟他们印象中的大王已然别无二致,看来镇压妖狐这一途,他们显然是走对了!
“微子,你告诉孤。”
帝辛指着微子,浑身颤抖:“克扣工钱,偷工减料导致摘星楼坍塌,活埋孤的爱妃之人,竟然是孤的兄长,而且事已至此你还不思悔改。
竟然还想妄图污蔑孤的肱骨大臣闻太师,微子,你该死,真该千刀万剐啊!”
说到激动处,帝辛只觉一股熊熊烈焰,萦绕在心中,久久不得宣泄,忍无可忍之下,他一眼瞄到姜子牙:“姜尚!”
“臣在!”
姜子牙此刻宠辱不惊,立即拱手回应。
“炮烙可已建成?”
“禀大王,炮烙虿盆,早已完工只待投入使用!”
帝辛眉头一皱:“可有偷工减料之处?若使用时出现问题,孤便让你也尝尝那两物的滋味!”
“请大王放心!”姜子牙一脸自信:“臣以人头担保,绝无问题!”
“好!”
帝辛一拍王位上的把手。
愤怒之下的巨力,一下就将那嵌金的青铜砸断:“传孤政令,立即将炮烙推到午门,午时三刻,将这三个泼贼,绑上炮烙刑台,令其挫骨扬灰以儆效尤!”
“啊?大王,臣冤枉啊!”
“大王,救命啊大王!”
“……”
三人拼尽全力的哭嚎,以图让帝辛回心转意,可从帝辛那冷冽的双目来看,他已经下定了决心,恐怕这个时候,只有闻太师才能救他们。
可亲自把三人推上刑台的闻太师,怎么可能为他们求情?
除非他脑淤血了……
“大王”
黄飞虎出列,转头看着三人,眼中带着怒色:“微臣祈求监刑!”
“准了!”
帝辛一挥手,准备走下王座回宫。
这时被判了刑的三人,像癞皮狗一样扑倒在地:“大王,大商有律令,公候之身斧钺不可加,还请大王以社稷律法为中,不要以我等废身触法才是!”
帝辛眉头紧皱,看向黄飞虎。
黄飞虎拿不定主意,转头看向赵川:“太师,怎么办?”
“哼。”
赵川冷哼一声:“钻空取巧,我且问尔等,那炮烙之刑是斧还是钺?为何不能临著尔等之身!黄飞虎!”
“在!”
“还不速将此三人押赴刑场,更待何时!”
赵川的话说的铿锵有力,听的众人热血沸腾,但回过头来一想,对方这是明显在玩文字游戏,而且以他的说法,以后有炮烙在,公候斧钺不能加身的律法,就是一简空文。
想到这里,那些在私下里为非作歹的大夫,全都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台上的帝辛满意一笑:“退潮,行刑!”
随后在众人的注视下,起身返回后宫,殿内众人纷纷上前,帮助武成王控住哀嚎的三人,拖向了行刑地点。
行刑地。
此时已临近午时。
浑身被捆绑的微子和费尤三人,身穿朝服,迎着太阳跪押在地。
听闻有王爷要在此行刑,朝歌城内的百姓全都聚集于此,看着上面被押的三人,纷纷指指点点,时不时有胆大的,还往几人身上扔上几片烂菜叶子。
人群之中有消息灵通的,早已将三人的事迹全都捅了出来。
知道了真相的众人纷纷破口大骂。
更有甚者,直接从地上捡起石子,狗屎之类的腌臜东西,朝跪在地上的三人扔过去。
眼看场面就要失控,黄飞虎看了看天空,虽然离午时三刻还差一点,但这一点偏差无伤大雅,当即做出决定,立即对三人行刑。
“午时三刻已到,推出刑具!”
随着一名兵丁大吼,宫门处突然传来“哗啦,哗啦”的车轮滚动声。
在众多百姓的见证下,一个巨大的,高耸近五米的巨大铜柱,被十数人缓缓退了出来,周围的百姓自觉后退,为炮烙让出了一条通道。
“嘶,这是何物?”
“不知道,但是依我看绝不是什么好物件。”
“………”
“…………”
巨大的炮烙上浮雕着十八只恶鬼形象,尤其是下方狰狞的狴犴兽,狰狞的模样瞬间震慑住了众人,让周边围观的百姓,下意识的降低了声音。
看着下方噤若寒蝉的百姓,黄飞虎默默点了点头。
看来闻太师说的没错,刑具这种东西,用不好就是害人之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