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恩最近致力于阴阳怪气的怼人,主要攻击对象就是某位野男人。
韩泽玉无所畏惧,权当是夫妻间的小情趣,年轻人,哄哄就好了。
面对韩泽玉油盐不进的态度,苏时恩表示极其失望。
这货摆明了就是虚心接受、屡教不改、爱咋咋地、下次还敢。
苦思冥想,他还真就拿这块滚刀肉没办法,完了,他这是被吃得死死的,永无翻身之日了。
韩泽玉安慰他:“机会往往都是留给有准备之人的,你好好努力,说不准哪天就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苏时恩一个鲤鱼打挺从榻上跃了起来,灵感来了挡都挡不住,他要化悲愤为创作的动力。
韩泽玉眼前一亮,赞叹道:“好腰”!
嗖的一下,苏时恩瞬间消失在原地。
韩泽玉“切”了一声,跑什么跑?最近我还不想用呢!
对于韩泽玉突然吃素的行为,苏时恩起先没太留意,以为这人终于意识到了一丢丢的错误。
可后来越想越不对,清心寡欲明显不是他的风格,夜间运动不热衷了,有色读物也不高兴写了,莫非是到了倦怠期?
直到有一天,夫子说起节气变换的话题,这倒是给了苏时恩一个启发。
回家翻翻黄历,马上就是玉哥儿二十岁的生日,莫非他的反常和这个有关系?
此刻的韩泽玉正趴在桌子上研究机关锁扣,这还是他从那只信鸽身上得到的启发,说不准他就能制作出本朝第一副手铐。
堂堂清白大人,写的有色话本必须言之有物,小道具也得安排上。
他真是太贴心了,自己过生辰还给相公发福利,这狗男人可太幸福了。
一穷二白,收入全部上交的苏时恩决定给夫郎送上一幅画,事先声明,绝对不是某人喜欢的成人春宫系列,就是普普通通的画。
夫郎说每年都会送他一对儿黏土娃娃,陆续解锁各种场景跟姿势。
那他就每年画一幅不同场景的画,记录二人的生活琐事。
他的礼物可比某人的健康环保许多,主打一个温情满满正能量。
苏时恩觉得某人在憋大招儿,可千防万防都没防住,还是被拉上了贼床。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苏时恩听见铃铛的声响就觉得烦躁,那家伙真是害人不浅。
苏时恩试图跟他讲道理:“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夜生活太丰富多彩也不好,我们要返璞归真。”
韩泽玉不以为意,大大咧咧道:“现在是夏天,从日出到日落要六个时辰,我都顶不住,你能行吗?”
说着还用猥琐的小眼神儿来回扫视。
苏时恩被质疑了某方面的能力,但他无从反驳,也反驳不了。
长叹一声,甩袖离去。
他常常为自己是个正常且正经的人类而感觉到自卑,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韩泽玉秉持着可持续性发展的原则,在吸收药材的时候给苏时恩补上了课时费。
苏时恩神采奕奕的去书院,下棋时思路清晰,答题时才思敏捷,骑术精湛,剑术完美,依旧是洛祈书院首屈一指、文武双全的精英弟子。
铁柱作为一个蹭福利的“养老保险”,自认为是他家主子座下第一嫡传大弟子,深得主子重用。
以至于他路过矮小的赵峋身边,都是抬头挺胸,用鼻孔看人。
赵峋想跳起来打他,好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我小时候营养不良才导致个子矮,我矮是因为我还小,我还小是因为我年轻。”
不知道准确年龄,但差不多十七岁的铁柱……
难道他在内涵我岁数大?
苏时恩唉声叹气的回到家,韩泽玉赶忙收起他的传世之作,凑过来假装体贴人妻受。
“谁欺负你了?跟老公说,我去给他套麻袋。”
苏时恩对于某人占便宜的口头行为不以为然,至于套麻袋,那还是算了吧!
韩泽玉疑惑:“此话怎讲?”
又叹了口气,苏时恩幽幽道:“虽然我不待见他,而他也没多待见我,但他若是驾鹤西去,我身为分了家的庶子,还得为他守孝一年,不值当的。”
韩泽玉了然,原来是苏万里那个抠搜的老猪蹄子,可他又干嘛了?
原是最近表现尤为突出的苏时恩,得到了院长大人的召见,特意问起了他的“字”和“号”。
苏时恩尴尬的说父亲没给他取过“字”,他就是个秀才,“号”就更没有了。
“字”确实没人给他取,当初也没人认为他能考上秀才。
一介商人之子,再没个拿得出手的功名,取“字”、“号”无疑就是在自取其辱。
韩泽玉语不惊人死不休:“相公,我觉得你可以号贰柒先生。”
苏时恩险些被口水呛到,拼死守护的马甲就这么水灵灵的给他爆了?
韩泽玉颇为遗憾,看来此路不通,还得另寻他法。
“你们院长不是做过学政嘛,能不能求他给你取个字,好歹是授业恩师,应该可以吧?”
洛祈书院的院长,以前可是户部员外郎,和张耀祖家的八品学政不同,老院长退下来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