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百龄道:“把握?你是问我有没有赢李易的把握?”
李昌道:“是啊。”
过百龄道:“没看这棋谱前,我觉得棋道我已窥透。看了这棋谱,我才知:吾生也有涯,而棋道也无涯。”
过百龄向往的道:“吴荣华说这个人可为天下棋者师,果然不谬!此次棋赛后,我便去拜此人为师,这是开辟了围棋新天地啊。”
“我靠……”李昌硬把“你奶奶”三个字憋了回去。
你
都要去拜师了,我还赢个屁啊,可是一想,人家过百龄只是来比赛,也没奖金拿,凭什么人家必须答应你赢?
李昌压住气道:“先生是全无胜机了?”
过百龄道:“这倒不是,人有失手,万一他漏算了呢。”
额滴个神涅,我的家产就押在人家漏算上了!
李昌的心在滴血,这事干的,也太冒失了。这过百龄不是大话炎炎,说世无敌手吗?自己老爹不是也这样说吗?怎么出来了这样大的乌龙?
总要想个办法,那可是近百万两银子,居然被我狗血的当50万两押了,还是押个死门,胜率是“万一”!
李昌就觉得胸口烦闷,几乎要吐血。不过他急中生智,立刻想到一个办法,挥手送走了过百龄,喊进了护身武师张炮儿。
这张泡儿年近四旬,脸生横肉,肩宽膀阔,少年便投身少林寺,学了一身好武艺,不耐烦寺规森严,就离开少林,流浪到南方。
凭着一身武艺,在松江打行里坐上了二把交椅,可惜后来收钱打了一个官宦子弟,被穷追不舍。没办法,来到北方,得友人推荐,到李府做了护院。
李昌道:“张炮儿,我托你一件事,只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事成了,我便给你一千两银子。”
张泡儿一听这样大买卖,激动得脸都红了,道:“爷你只管说!上刀山下火海言语一声,不算好汉!”
李昌道:“那倒不需要,原来沈足道那宅子你知道吧?”
“当然知道。”
“那就好,”李昌道:“那宅子新换了个主人和我有仇,你寻个人灭了他。”
“啊?”张炮儿道:“爷,这个可难。”
李昌道:“为什么?”
张泡儿道:“那新房主李易我却是知道的。他手下有一帮打手,成立了个什么保安公司,个个是好手。我也弄不清怎么忽然有这样
多好手扎堆儿。
前几天镇京师郑三炮就被他们灭了。200多条好汉,被几十人给灭了,人家还毫发无损。
那郑三炮的武艺我是领教过的,几次交手,我都占不到便宜,是有真传的。可是据说李易手下有个叫李胜勇的,用个普通木棍,就破了郑三炮横练的功夫,一棍子打倒,给废了!这武艺,我可走不过三个回合,京里也没这等好手镇得住他。”
李昌道:“那李胜勇的凶悍我也是知道,我又不是让你去灭李胜勇。我知道这李易仗着家奴厉害,从不带家奴,就是自己随意逛,你可挑他落单下手。”
张泡儿犹豫许久道:“莫说不得手,便是得手了,让李胜勇知道,我早晚落到他手里,这银子有命赚,没命花。”
李昌道:“我给你5000两银子,你找几个人做了他!”
听到5000两,张泡儿俩眼发红,想了半天,道:“瓦罐难离井台破,拼了!我知道有几个亡命的主进了京师,这几人被称作江南四侠,是几个敢捅破天的游侠儿,我去请了他们,看他们敢接不敢接。
可有一样,这几个人都是先收银子后办事的。如果办砸了,他们跑路,钱可要不回来。”
李昌此时已经红了眼,哪里计较那么多厉害,道:“我就先给了你银子,让他们放心做事,这两天尽快杀了那厮,不要过了二十七日。”
李昌让人喊进账房,让去拿了五千两银子的汇通钱庄银票,交给了张炮儿,再三嘱托张泡儿不可走漏了风声,张泡儿道:“爷您放心,我现在就去,就这一俩天就有消息。有李胜勇那帮杀神坐镇,李府是万万闯不进去的,我们必须盯紧了等李易出来,只要落单了,就是他绝命的时候。爷你的蔓儿,我也不会让别人摸着。”
说罢,收起了银票,转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