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胜义当日款待李庸,座上除了李胜虎几个师长,还特邀了祖大寿这个李胜虎的第三团团长,毕竟是他的养子祖可法找到的李庸,功不可没。
另外还有布和这个亲戚,当然少不了海兰珠。
军中不可带女眷,可是人家海兰珠和李胜义并没定下名分,还是科尔沁的小公主,不过是随同布和闪亮登场罢了。
只是海兰珠转动眼珠,几次向布和申请坐到李胜义身边,布和都表示不同意。
海兰珠忍无可忍,自己站起来问李庸道:“客人,您说我可以不可以坐到我哥哥身边?”
李庸愕然:哥哥?这是怎么论的?不过这个绝色女孩子能出席这样军中高层聚会,那就不简单。更何况如此肆无忌惮的说话,足以证明地位不一般,自己可得捧着唠。
李庸何等会来事,立刻道:“现在不是军事会议,妹妹坐到哥哥身边当然可以。”
海兰珠又面向祖大寿道:“祖团长,您是军中长者,您说我坐到那边去符合不符合中原礼仪?”
祖大寿是人老奸马老滑,立刻道:“中原有父子不同席的说法,还真没有兄妹不同席这一说。”
这话说的空间可太大
了。同席不等于坐一起,再说,海兰珠和李胜义是兄妹吗?
海兰珠见这两人不反对,立刻来了精神,嚷道:“虎哥,你过来,咱俩换地方。”
“好嘞。”
李胜虎才不在乎,哪个地方不一样吃饭呢?何况海兰珠不娇气不做作,很有人缘。
李胜虎颠颠跑过去和海兰珠换了地方。海兰珠坐在李胜义身边,一脸得意的冲布和笑,布和只是苦笑。人家李胜义假装什么都没看见,自己还能说啥。
不过海兰珠这一个小插曲倒是活跃了气氛,李庸和祖大寿本来很拘束,现在也不拘束了。自己这么大男人,还能让个女孩子比下去?
还是以茶当酒,几人边吃边聊。
李胜义等李庸吃了一阵,估计差不多饱了,才开口询问李庸:“李参谋,我们大军多久能到伊尔堡?”
李庸道:“ 从这里到北海超过千里,再绕过北海到伊尔堡,全程两千里挂零。我看将军都是骑兵部队,以一日行军百里计,也要半月以上。”
半月以上?那就是七月中旬了。李胜义眉头拧了拧问道:“不知七月中旬北海天气如何?”
李胜义说的七月,还是华夏的农历七月
。李胜义知道越向北向西冷得越早,可是到底有多冷,他也没个准数。
李庸道:“《白雪歌》里说‘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这里说的胡天还是指漠南。呼伦湖以北,尤其是北海一带,七月飞雪一点儿不奇怪。”
祖大寿道:“军长,属下久处辽东,辽东苦寒,可飞雪来临还是九月以后,一般都是十月初最多。看来北海比辽东要冷得多。咱们士兵虽然带着棉衣,都是能抗辽东寒冷的棉衣,不知道能不能抵挡北海的苦寒。”
李易看向李庸,李庸道:“还请军长把成套冬装拿来我看。”
李庸见祖大寿称呼李胜义军长,也随着改了称呼。
李胜义摆了一下手,很快警卫就取来一套棉衣、棉帽、棉手套和棉鞋。
自从开荒团占据了台湾,李易就把整个台湾变成了棉花种植地。
开荒团棉花产量越来越高,不仅满足了上海布厂的需求,而且部队棉衣用棉都是实打实,每一件都要称量重量。
尤其是开荒团陆军几乎都集中在辽东和漠南,更让李易特别关心部队的保暖。哪怕每一顶棉帽子和每一副棉手套,都丝毫不偷工减料。
李庸把棉衣棉裤棉帽棉鞋棉手套仔细捏了个遍,不由得问道:“军长,咱们军中每一个士兵都是这般棉服?”
李胜义道:“官兵一致,都是如此。”
李庸长叹一声道:“早听说开荒团如何如何财大气粗,今日一见,才知果然不假。数十万大军军衣开支不菲,居然都是结实的细布,厚重的棉花。开荒团底蕴果然深厚,难怪可以远征大漠。可是如此军服还不行。”
“怎么不行?”祖大寿也走过去捏着棉衣道,“我大明边军棉衣比这轻薄多了,不一样在苦寒的辽东没冻死?就算北海天冷,我看这样棉衣也扛得住。”
李庸道:“祖团长在辽东多年,熟悉的只是辽东。北海和辽东不同。北海冬天说到就到,一场风雪,天气就变得滴水成冰。这也就罢了,北海真正可怕的是白毛风。”
祖大寿道:“听说漠北白毛风厉害。下雪时刮风不稀奇,稀奇的是雪后天晴,风把地上的雪花卷起,乌烟瘴气,对面不见人,还如同下大雪一般。牛羊马匹都经常被冻死。”
李庸道:“你说的那还是漠北,不是北海。北海海上一冬天不停的吹出来凛冽
的狂风,这样厚的棉衣也会被风打透。必须在外面再套上一层皮筒子,再穿皮靴皮帽皮手套。这样才能让风吹不透衣服,不至于人被冻死。”
李胜义道:“皮筒子我们有了四万领,皮靴皮帽什么的也有几万双,只是不能全军配齐。”
打下黑山城后,城里军队库存的冬衣都被李胜义洗劫一空。李胜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