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吩咐道:“陈晨,你要招待好大家。”陈晨点头应了。
李易又对大家道,“我那边事情急,可能明天来不及给大家送行,大家不周不便的都和陈晨说,不要客气。”
陈晨虽然是初来乍到,可是她是新任钢铁公司总裁,陈晨出面,一般事情都好办。众人连忙逊谢。
李易又对陈曦语重心长道:“陈曦,你是老师我的得意弟子,有开创精神。上海要建的大学不是普通的书院,而是这个星球上史无前例的投资最大、规模最大的学校。这所学校利在当下,功在千秋,论功绩,远不是一个钢铁公司所能比拟。到了你这个程度,就要开阔眼界,不要总盯着眼前那点儿蝇头小利。你把学校做好了,青史留名就是必然的。”
陈曦心中巨震,忽然觉得自己可能真冤枉老师了。老师不是雪藏自己,而是因为有另一个更重要的战场等着自己去开拓,老师不放心别人,这才托付给自己。
想到这陈曦心砰砰乱跳,忽然觉得自己眼前豁然开朗,大声道:“老师,学生记下了,您尽管放心,陈曦会倾尽心血完成老师重托,很快您就能看到一所最辉煌的大学
出现在上海。”
李易笑了。陈曦是个人才,虽然有野心,可是更有能力。自己让她去经营大学,何尝不是打算发挥她的能力?
建一所大学涉及的事多了。地皮,资金,人才。。。。。。诸事繁杂,没有一个能人居中协调,随便哪个环节可能都耽误进程。
有陈曦掌舵就不用他操心了。开荒团的高层她哪个不熟悉?谁都不能难为她。更何况陈曦后面站的是任月和李胜勇,想难为他的也得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抗住这两人的怒火。
陈曦如今想通了李易当然高兴,对陈曦道:“看来不枉老师看重你。老师手里能打仗的人多,能处理业务的人少,别怪老师总给你重担挑。”
陈曦忽然想起士为知己者死那句话。自己是个女人,可是也是一个士,老师做的是开天辟地的大事,自己应该鞠躬尽瘁帮老师冲锋陷阵才对,怎么有钱有地位了,就忘了当年向阳大院的初心?
陈曦热血上涌,声音有些哽咽道:“老师您放心,您的学生陈曦永远是最听话的好学生!您就把我当李胜信他们一样,办不好事您骂我打我我都无怨言!”
李胜信笑道:
“你也就是知道老师不骂女学生才说什么打啊骂啊的。你好好办事,老师只会夸你。赶紧帮陈晨忙去吧。”
陈曦抹了一下眼睛,她知道自己以后无缘辽东这块热土了,可是最后一班岗还是需要她来站,毕竟她比妹妹熟悉辽东,熟悉望海山庄。
于是陈曦帮着陈晨招呼大家去饭厅。当她走入夜色,回头望去,李易正站在门口向她挥手。陈曦强忍着泪摆手告别老师,也告别自己难忘的一段峥嵘岁月。
————————————
李易把何宗彦接到望海山庄的时候,已经夜深了。
何宗彦拒绝了休息的安排。这两天他食不知味睡不安枕,恨不得飞到辽东,总算见到李易,当然要立刻商讨正事。
何宗彦道:“李司令,万岁爷求援的信使你可曾见到了?”
李易道:“下午刚见。”
李胜信插口道:“我就奇了怪了,万历帝求援应该是多路一起发出的吧?怎么着大草原一路驰骋,也比到了京师,然后您跨海坐船到营口快吧?这怎么还落个脚前脚后一起到?”
何宗彦苦笑道:“李军长,从西凉到京师有无数驿站,换人
换马星夜飞驰传信,比起草原一路只能换马不能换人当然要快得多。”
李胜信撇了撇嘴道:“那是你们不信任咱们开荒团。你们把求援信直接给咱们军队送,肯定早早就到了。”
何宗彦哼了一声道:“早到多久有什么用?我不来你大师兄能发兵吗?你大师兄锱铢必较,无利不起早,怎么可能凭空做好事?”
李胜信摇头道:“这就是您的不对了。当年我在显通寺,就曾听人说过世人酒色财气的道理,叫做‘无酒不成宴席,无色路上人稀,无财谁还早起?无气心善被欺’。何尚书也不用使什么激将法,咱们都跳不出三界外,有话咱还是摆在明里说才好。”
何宗彦盯着李易道:“李军长今天忽然话多了,看来是替李司令传话了?”
李易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道:“我也觉得开诚布公好。”
何宗彦无奈道:“万岁爷带走了大明所有精兵,如今被围西凉,哪还有救兵可搬?就算胡乱拼凑一些人去,也徒然送死而已。如今天下只有你李易能救万岁,你就说出你的要求吧。”
李易目光炯炯道:“何大人能做得起主?”
何宗彦道:“你只要不是谋夺我大明江山,要钱要地就直接说吧,留守京师的官员如今唯老夫马首是瞻。”
李易慨然道:“何大人您这话说得过了,我李易可不是趁火打劫的人。你只需答应我几个条件,救援就是一句话的事。”
何宗彦胡须乱颤,有心诘问李易不趁火打劫还提什么条件?正义良心难道都被狗吃了?
只是如今形势比人强,逼不得已,对李易的小人嘴脸也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