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眼见着来人居然如此不识趣地搅乱了他精心策划的好事,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之火。然而,毕竟也是久经江湖之人,他并没有被怒火冲昏头脑,盲目地冲上前去与对方拼命。就在刚刚,他可是清楚地看到自己耗费大量钞票所构筑而成的严密包围圈,竟然被那人仅凭着一柄看似普通的木枪轻而易举地刺破!这足以证明眼前这位身着一袭白衣、英姿飒爽的少年绝非等闲之辈,其道行高深莫测,起码远远超出了他自身所能抗衡的范畴。
想到此处,老大强压下心头的恼怒,脸上迅速堆起谄媚的笑容,朝着那位少年抱拳说道:“敢问少侠此番前来所为何事?是否这里面存在什么误会呢?要知道,这人乃是偷盗我等门派至珍之宝的无耻小贼,我等今日不过是想要追回属于本门之物罢了,此乃纯粹的私人恩怨,还望少侠高抬贵手,给咱们行个方便。”
那少年对于老大这番巧舌如簧的说辞恍若未闻,甚至连半个字都懒得回应。只见他微微一挥手,原本飞射而出的木枪如有灵性一般,瞬间回到了他的手中。紧接着,他将手中的木枪直直地指向老大等人,那其中的含义再明显不过——要么乖乖束手就擒,要么就别怪他手下无情!
老大见状,深知多说无益,当下也不再啰嗦,转头向身旁的老二和老三大喝一声:“兄弟们,一起上!”随着他这声令下,老二和老三毫不犹豫地挥舞着各自的兵器,如饿虎扑食般朝着少年猛扑过去。
面对来势汹汹的三人围攻,那少年却显得游刃有余。只见他身形灵动如燕,手中木枪更是犹如蛟龙出海,时而刺出刁钻狠辣的一枪,时而横扫千军般挥出一击。只短短片刻工夫,那三人非但未能伤到少年分毫,反倒是自己身上纷纷挂彩,狼狈不堪。反观少年,则依旧气定神闲,毫发无损,仿佛这场激烈的战斗对他而言不过是一场轻松的游戏。
只见老三紧紧地捂住自己血流不止的伤口,满脸痛苦之色,他艰难地抬起头,望向站在前方不远处的老大,嘴唇微微颤抖着开口问道:“大哥,我们还还要继续打下去吗?”然而,老大不等老三把话说完,便猛地一挥手,大声吼道:“兄弟们,快撤!”说完,他还不忘回过头去,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位身姿挺拔、面容冷峻的少年。那一刹那间,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老大想要将少年的模样深深地刻画在自己的脑海里,好日后寻仇。但最终,他们一行人只能带着满心的不甘和狼狈,匆匆逃离了现场。
此时的金政只觉得天旋地转,全身上下每一处都传来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他的脑袋嗡嗡作响,犹如有一把沉重无比的铁锤正在不停地敲击着,那种剧痛让他几乎难以忍受,感觉下一秒自己就要晕厥倒地。而缠绕在他右臂之上的捆龙索,起初散发出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气,这股寒意如毒蛇一般迅速蔓延至他的全身,令他不由自主地打起寒颤。可没过多久,这股寒气竟又突然变得滚烫炽热起来,就像是被烈火灼烧一般。
就在这时,那位少年快步走上前来,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将摇摇欲坠的金政从地上搀扶起来。少年一脸关切地看着金政,轻声问道:“你还好吗?”由于受到那股突如其来的寒冷气息影响,金政原本混沌不清的神智稍稍清醒了一些。他努力睁开双眼,当看清眼前之人时,心中不禁一惊——原来这个声音的主人竟然是梅竹!
金政强忍着身上的伤痛,用虚弱得如同蚊蝇哼哼般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道:“你你怎么会过来这里?”梅竹并没有丝毫犹豫,他清澈如水的眼眸直视着金政,快速回答道:“是师傅带我来的,他说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必须要找到你才行。”
说罢,那位老者步伐稳健地走上前来,脸上挂着如春日暖阳般的笑容,笑盈盈地看着金政,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后生啊,瞧瞧你现在这副模样,真是狼狈不堪呐!”金政心里自然清楚当下自身的处境,若不是这位老者携同梅竹及时赶来相助,恐怕自己早已命丧黄泉。于是,他连忙抱拳行礼,恭敬地回答道:“晚辈多谢前辈的救命大恩。”话音刚落,突然间,他只觉得脑袋一阵剧痛袭来,仿佛有无数股汹涌澎湃的情感洪流在脑海中翻腾咆哮,它们相互交织、碰撞,都妄图夺取对他思维和意识的控制权。但金政咬紧牙关,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硬生生地将这些纷乱的情感压制下去。尽管如此,他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终究没能逃过老者锐利的双眼。
老者见状,不禁轻轻叹了口气,摇着头惋惜道:“唉,可惜呀可惜……梅竹,你来给这孩子一个痛快吧。”听到这话,金政和梅竹两人皆是大惊失色。梅竹满脸疑惑,急忙向老者问道:“师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金政他看上去明明一切正常啊!”而此时的金政,则死死盯着老者那张饱经沧桑的脸庞。只见老者的脸上虽布满了忧伤与痛惜之色,但其眼中闪烁的光芒,金政却是绝不会看错——那分明是一种最为原始且纯粹的欲望之光。“完蛋了!这个可恶的老头竟然也想来抢夺剧本!真是太无耻、太卑鄙了!”金政一想到这里,心中的愤怒就如同火山一般喷涌而出,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这老头生孩子肯定没屁眼儿!哼,不对,像他这种丧尽天良的人根本就没有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