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李若轻就开车去到了白净的公寓,给白净煮了粥,带着她去医院。
话说,自己到底是司机还是助理?
医生询问了这两天的新情况,胃有没有痛啊,痛的程度是什么样的,吃的什么,有没有吐血啊。
大多数的问题,白净都是冷着脸用“嗯”“没”来回答,有的问题则是李若轻帮她回答了医生。
最后,医生开了药,气势都低了下去,“好好养。”
去病房输液的路上,李若轻就笑了,怎么感觉刚才在医生那儿,医生都被白净冷漠的气息给压得毫无强势可言呢。
“你在笑什么?”
“我在想,白总,您也别总冷着脸嘛,你看你把医生都吓到了。你可以多笑笑,你笑起来很好看的。”
白净看着李若轻,目光专注,“我笑起来,好看?”
一副不确定的语气。
“没人跟你说过这句话吗?”
白净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眼神里的表现似乎在深思。
这时,护士拿着药瓶子走了进来。
白净坐到了病床上,那护士看了看她的左手,嫌弃了一番,不就是青了一片,还没太好嘛,护士姐姐表情真多。
护士拍了拍白净的右手背,准备扎针,李若轻看白净似乎缩了一下。
她上前握住了白净的左手,白净转头看她,眼神里似乎有一抹慌乱一闪而过,心头便是一痛。
“别怕!”
内心的后悔抵不过担忧,想做便做了。
护士的针扎了进去,白净瑟缩了一下。
“看着点,快没了叫我。”
护士姐姐丢下一句话揣着兜便出去了。
安安静静地输液,李若轻放开了白净的手,时不时地来回走动,白净靠着床头假寐。
李若轻到走廊去接了弟弟李举重的电话。
李举重比李若轻小3岁,从小就长得特别瘦弱,跟他的名字完全不搭嘎,打小便是大病不多,但小病不断,时不时还闹个肺炎什么的,连高中都是勉勉强强毕业的,自然没上大学。成年之后,身体好一些了,但也看上去跟非洲难民似的。
李举重和两人的爸爸在老家的农村种地,种地的产出对于生活来说聊胜于无,大部分都得靠着李若轻的薪水供养。不过李举重会养蜜蜂,他是一个养蜜蜂的好手。时不时地会给李若轻寄来他自己做的天然蜂蜜。
“老弟,最近爸爸怎么样?”
从小,基本是李若轻拉扯他长大,所以李举重对自己的这个姐姐很尊敬,感情里面掺杂着对母亲+姐姐的双重感情。他一五一十地将最近的家庭、生活、农务情况汇报了过来。
李若轻早已习惯了李举重的说话方式,耐心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地给一点,“你要记得给爸翻身”之类的可有可无的要求。
“姐,我新刮了蜂蜜,给你灌了两罐,刚才已经给你寄过来了。”
“啊,那我有口福了。上次你双蓝姐姐还说呢,下次一定要去我家见见你,看看是谁家的大宝贝这么心灵手巧,蜂蜜又香又醇。”
那边,李举重不好意思的嘿嘿直笑。
过了一会儿,才弱弱地说,“那个姐,这个月的生活费?”
若是没有辞职,今儿就是给李举重打钱的日子了。可是,谁让自己换了工作呢,兜里就剩100多点了,自己这刚入职也没有发薪水。
“老弟,你们还有多少钱?”
李举重说了一个数字,李若轻暗自揣测了一番,大概能撑个一个星期左右,“姐现在手头有点紧,这个月可能要晚点给你打,你先,省着点花。”
“诶!”
挂了电话,李若轻想了想,可能还真得,找陈双蓝借一笔钱呢。不过不知道,能不能预支点工资,应该不行吧,自己满打满算才入职三天,哎!总欠人家陈双蓝,这人情债多了,可怎么还?
一直到半下午的时候,两人才从医院出来,李若轻将白净送回公司,给她买了份外卖当午餐,心里惦记着,是现在给陈双蓝打电话还是晚上回去再说呢。
刚走回秘书室,三秘就对她说,“人事总监找你。”
问明了人事总监的办公室,李若轻便径直过去了。
人事总监办公室的走廊非常安静,门关着,上面的牌子写得没错,李若轻便曲起手指敲门。
没人吗?再敲了一下。
这时,一股幽香从身边袭来,侧头一看,便见着一个瘦削的下巴,微微抬头,一张冷静而知性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直挺的鼻梁上挂着一副黑框眼镜。
女人穿着黑色的套装,内里的白色衬衣掖在腰内,长裤、高跟鞋,显得她的腿特别长。又因为全身都是黑色的,头发也盘着,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冷静干练的气息来。
这不是面试时候坐在白净旁边的那个女人吗?
那女人用纤细白皙的手推开了门,跟着说道,“愣着干什么?快进来吧。”
“哦哦。”
不怪李若轻,这女人着实不一般,她自带一股冷静的气场,看着她,李若轻会觉得像是回到了小时候,看着自己的班主任一般的感觉。
特别还有,这女人,长得身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