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轻猛地捂住自己的眼睛, “那个,我不看。”
白净摊开手, 一副无奈的样子,“可是会有声音啊。”
这下,李若轻也脸红了, 她似乎想到了白净如厕的声音和身下的模样,颇有些尴尬地说,“那我出去了, 门别关紧了。”
退到门外,李若轻摸了摸自己的脸,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听到厕所里面的抽水声和洗手的声音, 李若轻猛地冲了进去, 还吓了白净一跳。
李若轻嘿嘿一笑, 帮她取下了挂着的输液瓶,扶着白净出来。
白净靠在她的身上,在她的耳边如呢喃般地说道,“上次,我记得, 你想扶我, 被我推了一把的。”似乎她的嘴角都噙着笑意。
“是啊,可凶了呢。”李若轻终于得到了抱怨的机会。
“是哦,那不好意思了。”白净似乎很高兴。
李若轻将她扶到床上,给她挂上输液瓶,察看了一下还有多少,“知道不好意思就好,我当时啊就觉得,真是好心没好报,你们这些有钱人啊,就是矫情。”
说道这话,李若轻突然觉得不对了,她想起了在餐厅的时候跟白净说的那些话,颇有些尴尬地回头,“白总,我不是这个意思。”
白净怔怔地看着她,“你真的觉得,你跟我,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吗?”
“其实,也不是啦,就是,可能,我们在有些价值观上会有不同吧。”李若轻试图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李若轻坐了下来,帮白净理了理被子。
“比如说呢?”
白净还想认真地跟她聊一聊这个话题呢。
李若轻却不想说了,“白总你再睡会儿吧,我看这药可能还需要半个小时就能输完了。”
白净也看出来李若轻不想聊了,她也有些累,便闭上了眼睛,继续休息。
天终于亮了,医生过来嘱咐了几句,建议住院,白净却表示自己不想住在这儿,只答应每天过来输液。
李若轻是知道白净讨厌医院的,便也跟着跟医生商量。
那医生摇摇头,留下一句,现在的年轻人啊!就背着手出去了。
白净起身,穿好了衣服,李若轻帮她理了理,虽然是昨天的衣服,却也要保证看起来整齐。
收拾停当,结了账,两人到了地下停车场,等了一夜的司机看见李若轻陪着白净走来,却很安静地什么也没说。
白净本来想去办公室的,李若轻却握住她的手,坚定地说,“先回公寓。”
那句还有一个会议的话,白净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对李若轻笑了笑,点了点头。
到了公寓,白净去洗澡,李若轻翻找着厨房,厨房再次变得干干净净,她摇摇头,跟刚从卫生间出来的白净说了一声,便下楼买菜去了。
甜品店的工作要下午才去,正好一个上午可以帮白净做点饭什么的。
在超市采购了一大批的东西,吭哧吭哧地搬上了楼,让开门的白净都吓了一跳。
“白总啊,我给你煮点粥啊,胃病就得养啊,你以后天天喝粥吧,蔬菜粥,红豆粥,南瓜粥,咱们一顿一个样儿啊。”
白净穿着睡衣拖鞋披着头发,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孩似地一样一样地翻看着塑料袋里的东西,嘴里嘟哝着,“怎么买了这么多啊。”
李若轻笑着,“你冰箱都是空的,你不知道吗?”
白净歪着头,“我喜欢干净,不行啊。”
李若轻一把拍在白净的脑门上,“干净干净,你都快成仙儿了。”
白净摸了摸被李若轻打过的脑门,有一种莫名的甜蜜感充溢在了心头。
李若轻忙不迭地淘米切菜,这边手脚麻利着,那边嘴上也不停,“头发头发,吹干了。”
白净掏了掏耳朵,拖着鞋走了出去,飘去了沙发边。
她莫名的心情好,一点都不想工作了,在自己的书架上翻找了半天,经济学、社会学、物理学终于,在角落里面发现了一本崭新的书《轻舔丝绒》。
她想了想,这是上次她过生日叶夕硬送给她的,说是一个著名的英国女作者萨拉沃特斯的作品,一直没看来着,如今心情好,便抽了出来。
叶夕总是这样,会送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给她,也会从她这儿顺走各种莫名其妙的东西。
手里拎着书,白净走到了阳台,坐上她几乎不用的躺椅上,就着清晨的阳光,慢慢地翻看着。
文笔柔和,讲的是英国维多利亚时代的女性故事。
李若轻煮好了粥,盛了出来,却看见白净在阳台看书的侧影。
一时间,竟愣了。
柔软的长发,俏丽的脸颊,温暖的阳光,勾勒出了一副娴静的文艺女性的画面。
呼吸窒住了,李若轻慢慢地走了过去,蹲在了白净的面前,轻声问道,“看什么呢,这么开心?”
白净将那书放到了膝盖上,温柔地看着李若轻,眼里有柔情的水光。
她伸出手,摸上了身边李若轻的脸,许久,开口道,“今天,我才知道,生活,竟是如此的美好。”
“哪儿美好了?”李若轻对着白净笑得轻松。
“阳光,书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