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已是暮色将近。
一进门,两人就迫不及待地抱在一起。
今天在老排长家,王钢峰目光就火热热地粘在苏瑾身上,苏瑾的心也火热热地粘在王钢峰身上。
苏瑾不知道自己怎么变成这样子了,时时刻刻想跟王钢峰贴贴。
王钢峰一把抱起苏瑾,往卧室里走。苏瑾小手不熟练地解着王钢峰领子上的纽扣。
王钢峰眼色更沉更炙热,苏瑾心跳得更快。
刚贴到床,唇与唇紧紧贴合,仿佛要将一整天积攒的情感全部释放出来。
王钢峰稳稳地解着苏瑾衬衣的扣子,苏瑾脸上一片绯红。突然听见门外一个声音:“王叔叔~~”
“王叔叔,您在家吗?”声音越来越近。
卧室的两人瞬间停止了动作。
王钢峰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屋外,看到是胡春燕的儿子杨海生。
“王叔叔,我娘让您跟嫂子来我家吃饭,煮好了。”杨海生说。
王钢峰才想起,他答应了胡春燕今天晚上去她家吃饭,他都忘了这茬。
“好,海生。你先回去,等会我们就过去。”王钢峰说。
“什么事?”苏瑾问走进卧室的王钢峰,声音还有些颤抖。
“春燕嫂子让我们去吃晚饭。”王钢峰说,声音还有点沙哑。
苏瑾才想起今晚吃饭的事。
王钢峰坐到床边,一颗一颗地帮苏瑾扣起了衣服扣子。
扣完之后,目光一对视,两人的唇又粘在了一起
王钢峰和苏瑾带着两包桃酥来到了胡春燕的家。
一进门,发现菜都摆好了,胡春燕的儿子杨海生和女儿杨凤英已经坐在饭桌上。
胡春燕看见他们,高兴地说:“你们总算来了,我还以为你们忘记了今天到嫂子家吃饭这回事呢。”
他们可不就是忘记了吗?
“不好意思嫂子,我们今天出去外面了,刚回到家,所以来晚了。”王钢峰说。
“嗨,没事,也是刚煮好。”胡春燕说。
杨东勇听到声音,从里屋出来,说:“钢峰来啦?”
又打量了苏瑾一下:“这就是弟妹吧?”
“东勇大哥,”王钢峰对他点点头,跟他介绍道:“这是我爱人苏瑾。”
又跟苏瑾介绍:“这位是杨东勇大哥。”
“杨大哥您好。”苏瑾说。
“大家快坐下吃饭吧,边吃边聊,再不吃菜就要凉了。”胡春燕招呼。
杨凤英接过王钢峰手里的两包桃酥,高兴地说:“谢谢王叔叔。”她娘可舍不得给他们买桃酥。
“王团长你真是客气,吃个便饭还带什么礼物。”胡春燕笑着说。她心里也高兴,这桃酥可是贵东西。
“钢峰,弟妹,先祝你们新婚快乐。”杨东勇说着,把酒干了。
“谢谢东勇大哥。”王钢峰说着,也把酒干了。
“你小子回家干了一件大事啊,瞒着整个师都不知道!”杨东勇说。
“时间有点急,当时也去炮校处理些事情,所以就没说。”王钢峰说。
“结婚了好啊,男人需要有个家,这样才能安心。成家立业。你都立了这么好的业了,早该成家了。”杨东勇说。
“东勇大哥说得是。”王钢峰附和。
“陆生在外面习惯吗?”王钢峰问。
杨陆生是杨东勇的大儿子,前几个月刚刚去其他地方当兵。
“习不习惯的,不习惯也要习惯。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要吃苦,才能成材。”杨东勇说。
“吃什么苦?有饭吃有衣穿,有什么吃苦的?我们以前都吃不饱饭,那才叫吃苦。”胡春燕白了她丈夫一眼。
杨东勇看了一眼插嘴的胡春燕,没回应她,继续对王钢峰说:“现在当兵都没什么战打了,哪像我们当初当兵,打反动派打土匪。”
“没战打说明国家各方面比较稳定,国家发展的目标之一,就是没战打。”王钢峰说。
“老弟说得是!”杨东勇很赞同,又干了一杯酒。
谁想冒着生命危险去打仗呢?那都是非常时期的迫不得已。
等到有一天国家的首要目标和任务是经济、民生,那才是人民的好日子。
吃完饭又聊了一会,王钢峰和苏瑾两个人告别杨东勇一家。
夜幕下,两个人手拉手走在家属片区的小路上。
苏瑾问:“老公,你有多少战友呀?”
王钢峰一愣,他的战友可多了。
当了十几年兵,待了几个部队,又去炮校进学习过,之后就来到这个军区。
要算,也很难算得清。
苏瑾补充问:“老公,你有多少战友可以请我们吃饭呀?如果每天都有战友请我们吃饭,我们就不用做饭了。”
原来这小妮子打着这个算盘呢。
王钢峰哈哈大笑,说:“要是我们每天都去战友家吃饭,每天都带两包桃酥,那咱家的钱就会全部用来买桃酥送人了。”
“那可不行!我想要钱!”苏瑾赶紧说。
“好,我的钱都给你。”王钢峰柔声说。
“好,那我天天在家数钱。”苏瑾挽着王钢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