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年华,如花那般美好的年纪,苏清晚怎么忍心让春夏在渊王府耗费时光呢?
与其看着春夏陪着自己囚禁在这里,没有盼头 ,倒不如寻个机会放了春夏。让她恢复自由身,寻个知冷知热的夫君平平淡淡地过完此生。
“小姐在哪,春夏就在哪!小姐你别想撇下春夏,一个人独享荣华富贵!”
春夏性子执拗,她怎么会离开苏清晚呢?
苏清晚轻叹,这个傻姑娘,何来的荣华富贵?等着她们的只有看不到头的阴谋和算计。
苏清晚朝屋外望去,外头一片黑漆漆,和她的生活一样,看不到一点光 。
“卖身契我先帮你收着,若有一日,你改变主意,想离开,找我拿就好。”
等苦到熬不下去了,也许春夏会离开的,苏清晚想。
“不会有这么一日的。”春夏眼里的坚定,温暖了苏清晚,她不是一个人,她有春夏。
“小姐,还去摘杏子吗?”
“黑灯瞎火的,明日再去!”
被司徒渊这么一搅和,哪还有心思去摘杏子?
“本王的王妃,丑不要紧,这脾性还如此蛮横无理!苏泽真是教女无方,如此粗鄙不堪,也配当本王的王妃!”
司徒渊一边走一边说,刘全在后边跟着,不敢言语。
王爷本就尊贵无比,一个庶女确实不是良配,许个侧妃都算抬高她的身份地位,如今更是她苏家祖坟冒青烟,白白捡了个王妃。
迈出揽月阁的角门司徒渊突然脚步停顿,转头看向一片黑漆漆的庭院,“刘全,这时节蛇蚁出没,给揽月阁多掌几盏灯。”
刘全心里咯噔一下,坏事了!头一次觉得自己没点眼力劲!看来外面的谣言不全是真的!
“是,老奴,这就去安排人去掌灯。”
“明日着人安排就行了,如今夜深了。”
走了两步,司徒渊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让刘全不必急于今夜就去揽月阁掌灯。
掌灯这种粗使杂活向来是男杂役的事,刘全大拍脑门,谁说咱们这位王爷不待见王妃?谣言,一切都是谣言!
…
渊王府,渊王七皇子的书房内乌泱泱地跪着一群人,地上散落着书籍。
婢女们肩膀抖动,眼泪怎么也止不住,但无一人发出声音。
“这么一群人居然看不住公主!要你们何用?”
司徒渊踹了一脚离他最近的那位仆人。
“王爷饶命,公主是午睡时不见的。奴婢们整个王府都找遍了也找不到。也问了前后门的侍卫,也不曾见过公主离府。”
一位老妪战战兢兢地向司徒渊解释。
“午睡?午睡不应该有人守着吗?当值的人呢?”
司徒渊冷冷地一扫众人,如果公主少了一根头发,他必定重重惩罚这群没用的狗奴才!
司徒渊话音刚落,一位瘦弱的女使,跪走出来,不停地给司徒渊磕头认罪。
“王爷饶命,奴婢当值时,不…不小心睡着了。”
“来人!拉下去!打!”
司徒渊转身,背对众人,食指和中指挥动示意把婢女拉下去。
这就是权力,至高无上的权力,上嘴唇轻轻碰一碰下嘴唇,就要了一条无辜的命。
果然,在这些天王贵胄眼里,这些奴婢的命如草芥。
婢女被用布条塞住嘴,硬生生拖出去,打到晕厥。这离死亡还远吗?她做错了什么?只是犯困睡着了而已。
众人更是胆战心惊,生怕下一个被带走的人就是自己。
“好好想想还漏了什么地方没有找过?尤其是那些角落。”
司徒渊知道自己的妹妹一定还在府上,只是不知道在府上具体那个位置。
“都找遍了,就连后院惠娘娘种杏子的庭院都找了好几遍了。”
老妪回禀道,她们已经来来去去找了好多遍,就是没有公主的踪影。
“许嬷嬷,你刚刚说什么?”司徒渊忽然想起,杏子,昨晚他在揽月阁隐隐有听到。
许嬷嬷愣在原地,她刚刚说了什么?因为恐惧和害怕,她现在脑子一片空白。
“揽月阁可有去找过?”
司徒渊转过身子质问这群跪趴在地上的人。
众人微微抬头,你看我,我看你,这公主和揽月阁那位根本不熟,她怎么可能跑到揽月阁去呢?
“一群废物!还说找遍整个王府,为何独独揽月阁不搜?揽月阁就不是王府的地吗?”
看众人表情司徒渊就知道他们根本没有踏足揽月阁。
一个庶女而已,这群人根本不看在眼里,公主更不可能涉足那个地方。
“刘全呢?”
他这个王爷在这审了半天,刘全这个老匹夫却没个踪影!
“回王爷,刘总管去徐大人府上送礼了,今儿个,是徐大人的生辰。”
这些人情世故都是刘全去应付。他堂堂一个皇子,还得去给一个臣子送礼!
“许嬷嬷,你跟本王走。”
司徒渊带着许嬷嬷去了揽月阁,今夜的揽月阁比他上次来的时候亮敞多了,刘全安排了人入夜掌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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