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医士都治不好,他一个大男人怎么治?
司徒渊轻叹,昭阳这到底是什么病?
“等昭阳出嫁了,大概就会好了。”
司徒岚知晓自己的王妃原本来葵水时亦是和昭阳这般无二,后来萧霓裳生了小郡主之后就不会如此了。
想来,昭阳大概也是如此。
“怪病!”
“别说昭阳了,说说你吧,听闻某人为了给自家王妃出头挨了板子。”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挨板子的事,不过一夜,满城皆知。
“谁给她出头了?本王这是不听从父皇的旨意,惹恼父皇才挨板子的,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司徒渊嘴硬,他本就对苏清晚这丑女人不感兴趣,这被宫里那些奴才传得这么邪乎,说得他对苏清晚多么深情厚谊,才没有这么一回事呢!
“那你的王妃怎么也挨板子了?据说是护着你才打伤的。老七啊,你瞧瞧,一个女子豁出命护着你,你是不是该好好和她过日子。”
虽说司徒渊和苏清晚成婚这事有些荒唐,但就冲苏清晚在板子下护着司徒渊,这个弟妹,司徒岚认下了。
“三哥你是哪只眼睛瞧见本王亏待她了?她在渊王府何曾缺衣少食的?”
说到这,司徒渊声如蚊蝇。苏清晚刚来渊王府时确实是有上顿没下顿的。
“怎么?自知理亏了?说话都没底气了。”
司徒岚拆穿了司徒渊的心虚,有些人有些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司徒岚也有自己的想法,但他放不下司徒渊。若司徒渊能和苏清晚好好过日子,往后,相互扶持,那他就安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小七啊,不管出于什么理由,一定要对自己的妻子好,因为,在往后的岁月里,她大概就是你唯一的亲人了 。”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他和司徒渊也会有分离的那一天。
“三哥,说什么呢?我还有你和昭阳呢!”
不管何时何地,司徒岚和昭阳都是他司徒渊的最重要的人。
“昭阳,日后也要出嫁,要生儿育女。你莫不是想让昭阳一辈子都在渊王府里?还是你跟着昭阳一起去公主府住?”
成长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它会让我们和我们的至亲渐行渐远。
从司徒岚口中说出这样伤感的事实,昭阳一天天长大了,大概过不了多久,她就会离开渊王府。
她会嫁人,会自己开府,她的公主府里住着她的驸马。那个称为驸马的人,不知会不会对昭阳好呢?
身为兄长,司徒渊忍不住为昭阳的婚事担忧。一想到昭阳日后囚在后院那一方寸地之中虚度年华,就觉得心疼。
男子不易,这个时代对女子又何曾善待过?
尤其是他们这些生来就享尽荣华富贵的公主和皇子,婚姻向来都是当成筹码来置换利益,根本就没有感情。
在这世上,他就昭阳一个至亲,他真不想昭阳成为为晋安国谋取利益的棋子。
在守护昭阳的路上不应该把司徒岚拉下来,他有自己的日子要过,这些事就不让他烦心了,司徒渊知道他也不易。
“那你呢?三哥日后有何打算?”司徒渊岔开话题,不愿再讨论昭阳的事。
司徒岚没有急着开口回答司徒渊的问题,而是坐到了司徒渊身边,看着窗外。
仿佛窗外有他向往的东西。
“七弟,明哲保身,远离是非。那个位置只能坐一个人,咱们兄弟俩就没必要参与那些腥风血雨之中了。”
七子夺嫡,在这条路上,只能有一位走到最高处。他在这条路上走的每一步,都是踩着自己的至亲手足的鲜血而走上去的。
这条鲜花盛开的路,注定是残酷无情的。
“三哥,我没想过。”
他是没有想过,但还是不影响别人把他当成假想敌。更不影响别人对他身边的人动手。
“可他们却逼着咱们拿起手中的刀。”
他只是自卫,只是保护自己身边的人。
“七弟,我可能过些时日就要走了,你三嫂怕冷。皇城的冬天快到了,那时大雪纷飞,我带你三嫂下江南。听惠娘娘说,那里四季如春,你三嫂定会欢喜。”
如果留在这便是争夺,那他选择离开。把身份地位,荣华富贵,统统抛下,换取一世安宁。
司徒岚的生母本是一个婢女,因皇帝醉酒而有了司徒岚。
司徒岚出生之后,皇帝留子去母,让司徒岚自小就失去生母。惠妃娘娘不忍,把司徒岚接回自己宫中悉心照顾。
故而司徒渊和司徒岚关系甚好。
“三哥这是真的要走吗?”
司徒渊委屈得像孩子一样,眼眶通红。司徒岚若真离开这座皇城,那他又少了一个至亲。
“嗯,过些日子,我就向父皇请辞。”
这座皇城,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若说放不下的,只有司徒渊和昭阳了。
眼下司徒渊已经成婚,昭阳也有司徒渊照拂,他就可以自私一些,远离这个权力的旋涡,和自己的妻儿安安稳稳地过此生。
“真的不留下来吗?”
司徒渊眼中的哀求,让司徒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