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和昭阳一样坐不住的还有嘉禾。
嘉禾万般不愿去和亲,对她而言,她一个高高在上的大国公主,何需下嫁于大蒙国那样的小国,受异国人冷眼相待?
嘉禾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肩上的责任与使命。在她看来,她尊贵无比,她不该为那些下贱的子民牺牲。
要牺牲的应当是那些百姓,并非像她和昭阳这样生来就尊贵的人。
人有贵贱之分,贫贱就该是原罪,就该首当其冲去牺牲。
臣为君死,百姓也该死死守护着她们皇室中人!
这就是嘉禾的想法,本末倒置的想法。
“嘉禾皇姐,你可是身子不适?要不要先行下去歇息?”
昭阳再次问道。
嘉禾看了一眼和旁人谈笑风生的贤妃,还有司徒昊那空着的位置,绝望在心底滋生。
可昭阳的话却让她又看到了希望。
是了,若她身子不适,不见大蒙国的人,那她是不是就能逃过此劫?
嘉禾心中有些盘算,于是转头对昭阳说道:“许是昨夜贪玩,跑到院子里玩雪染上风寒了,如今头昏目眩的。”
“如此,嘉禾皇姐你还是回去传太医看看,切莫硬抗。”
昭阳到底是心善,心思单纯,从未怀疑过嘉禾是装的。
“这…万一父皇和母后责怪下来可怎么样?”
嘉禾还一脸为难,自己想要溜,想要逃脱和亲,还想让昭阳替她担罪责。
嘉禾这种自私自利的性子离不开皇后的放纵。说好听点,嘉禾是养在皇后膝下的,其实皇后根本不管嘉禾。
皇后把嘉禾交给乳母,嘉禾的大小事务都由乳母拿主意。乳母又是那种斤斤计较的粗鄙女子。
让尚未懂事的嘉禾日日和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嘉禾自然是有样学样,也成为了她乳母那样自私自利之人。
若不是为了顾及皇室脸面,嘉禾到了一定的年岁得跟教习嬷嬷学习规矩,那嘉禾一定会和她的乳母一样粗鄙不堪。
“无事,我会同父皇和母后说明情况的,你身子不适,父皇和母后定能体谅你的。”
是司徒渊把昭阳保护得太好了,以至于她不知人心险恶!哪怕是自己的姐妹,在利益面前,一样会把她推入坑中。
“如此,那就有劳昭阳妹妹了。”
说着,嘉禾扶额在侍女的搀扶下走了。可惜嘉禾的如意算盘被皇帝打破了!
嘉禾还未走出大殿,便被路公公拦下了。
“嘉禾公主这是要去哪呢?”路公公挡在嘉禾前面,拦住她的去路。
“路公公这是何意?本公主去哪还需要向你汇报吗?”
大殿的门口就在眼前,嘉禾只要迈出门槛,她的人生兴许就会不一样。可偏偏,这路程不识好歹,把她拦了下来!
“老奴没这个意思,只是皇上有令,让嘉禾公主和昭阳公主不要随意走动。”
若不是皇帝的意思,路公公才没这个闲心,自讨没趣,上赶着遭嘉禾嫌呢!
“路公公你少拿父皇来吓本公主!本公主就走了,你能把本公主怎么样?”
一个狗奴才,也敢拦着她的去路,呸!
只是还未等嘉禾迈腿,路公公扬了扬手,不远处的侍卫便挡在了路公公面前,嘉禾吓得一动不敢动。
“公主,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把这事闹大了,那嘉禾丢脸真的是丢到大蒙国了!
就算和亲之人不是她,这满城的官员家眷都在这,这忤逆圣上,谁还敢把她娶进门?哪怕嘉禾是公主,但谁也不敢冒着得罪皇帝的风险去娶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公主!
世人皆贪图荣华富贵,可也得有命享福才行啊!
“路公公,本公主只是身子不适,想回自己宫中请太医医治而已,你至于这么不通情达理吗?”
嘉禾刚刚的那一股傲慢劲没了,变得客气了起来。能怎么办?为了自己的名声和利益,嘉禾只能服软。
“公主,并非老奴不让公主回宫请太医,这是皇上的命令。皇上说了,就算是人有三急,也让公主你忍着!”
这是皇帝的原话,路公公只是个传话的。在司徒昊跪求到皇帝面前时,皇帝就知嘉禾打着什么主意,故而让人盯紧嘉禾。
皇帝是皇帝,但他也是父亲,自己的儿女是什么样,他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
“你…”
嘉禾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
“公主请回吧,一会儿大蒙国的人就要进殿了。”
路公公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让嘉禾回去,回到昭阳身边。
“哼!”
所有的怒气化成了一声“哼”。除了这样,嘉禾做不了任何事情,否则就是对皇帝大不敬!
把嘉禾送回了位置,路公公问道:“嘉禾公主还需请太医吗?老奴这就去替公主把太医请过来。”
“不必了!”
嘉禾没好气地说道!这路程,成心让她难堪的吧?
“如此,老奴就不打扰两位公主的雅兴了,公主若有需要,随时可以差使老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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