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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说的是。更何况,堰州之事已经牵扯出不少人,其中就有柱国公,还有太师的连襟,我现在也是分身乏术。”
“司徒熠的连襟?可是左仆射田骧?”段泓周身一凛。
“正是。”
“这田骧有司徒熠做靠山,只怕动不了他。”岳疏桐道。
“田骧不仅背靠司徒氏,还是前任尚书令慕容清的门生,这等身份,自然是轻易动不得的。我如今也是进退两难,若是进,面对的便是权势滔天的司徒氏;若是退……现在要退也难了,我已经查出了不少有些人不想让旁人知道的事。前不久,我还受到了一只木匣,匣中是一只被剜去双眼,已经毙命的兔子。”王骥愁容满面。
原来这朝堂已经污浊至此,光风霁月之人已是举步维艰。
岳疏桐望着王骥,发现王骥三十几岁的年纪,已经两鬓斑白。
臣子鬓上雪,皆为家国添。
“大人可有想过向司徒熠服个软?”岳疏桐的声音很轻,在堂上飘飘荡荡。
“服软?我四岁便读圣贤之书,书中无一字是教我同这等奸佞之人沆瀣一气。”王骥抬起头,目光炯炯,无比坚定。
岳疏桐不由得心生敬佩。她实在不忍心看着王骥这样的君子落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低头思索片刻,岳疏桐心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