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
那几个人走后,陈圭瘫软在地上,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头发散落作一地,在头发后面的眼睛,只痴痴地盯着扔在地上那三颗滴着血的人头。
看着颇为有些恐怖。
刘畅悠哉地给自己倒了杯茶,“你可要感谢我,刚才如果不是我力争,沮授进来是想杀你灭口的。”
“没有意义了。”
陈圭半边脸贴在地上,嘴唇也是贴地的,说句话就吹起尘土半边。
刘畅皱眉,“什么没意义了,人只要还活着就有意义,死了才是真的没意义。”
“一夜之间!”
陈圭猛地跳起来,扑到刘畅的身上,肩膀上还流血,狠狠地掐住刘畅的脖子,眼睛通红,“刘畅!我跟你到底是什么冤仇,你一夜之间灭我暗影满门,一夜之间啊!”
刘畅任由他掐着自己的脖子,反正也没有多大的力气。
他就好像只病猫一样,使劲了浑身吃奶的力气,明明记得自己所有练过的武功和招式,但是没有力气,那就是没有力气,什么都是白搭。
呵呵,琵琶骨都刺穿了,四肢都残废得差不多了,还发什么火,让人没脾气。
“你胡说什么呢,你不是,”刘畅皱眉解开他的手,吹了口茶水,“还有儿子活着吗,就算儿子死了,还有个女儿在我身边,她那么小那么漂亮,我是不可能让她死的,我可舍不得。”
陈圭衰老的脸上,苍白的毛发简直气得像给风吹起来了了一样,“刘畅,你给我记着,你以后可以跟她上床,可以纳她为妾,但是绝对不允许拿她作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不可以让她去做送死的事情!”
“哟,”刘畅阴阳怪气地说,“
知道自己快死了,其言也善呐,那你让她来刺杀我的时候,怎么就不是这么想的,现在这样来要求我了?”
一说到这个,陈圭就没有话反驳了,因为他自己本来就是把孩子当成工具的典型代表,却要求别人不能这样做,未免有些可笑。
“是,我不是个合格的父亲,”没想到,陈圭的眼中很快出现一种炙热的火焰,“可是,她实在太适合当刺客了!”
刘畅一个耳光抽在他脸上,“无可救药!”
真是,没想到世上还有这种父亲,穿越到古代来了以后,刘畅算是长见识了。
这样想想,现代那些整天想着穿越的女孩子,真是脑子有问题,穿越到古代你图什么?图自己的命朝不保夕?图到处人拿你不当人当随时可以享用的羊糕?图你颠沛流离一年到头连澡都洗不上?
要是她们能看到陈风的人生,恐怕至少能清醒一点,陈风应该当那些穿越剧女主的老师,教教她们古代的世界有多么的凶险。
刘畅站起身来,拎起茶壶出门,想去换一壶水。
曾经让自己忌惮万分的暗影,没想到就这么轻易地落下帷幕,呵呵,到底再强的江湖还是敌不过千军万马,陈圭这种人也该退出历史舞台了。
“刘使君!你有你的菜园又如何?”
本该要出去的刘畅猛地停下自己的脚步,回头看向说出这句意想不到的话的陈圭。
他肯定是以为自己从他那里套不出来话,让沮授来杀他灭口算了,所以才会急切到不惜说漏了嘴。
但是刘畅是真的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人知道“农场系统”这件事情!
“你不会以为,”陈圭躺在地上,狰狞地笑着,“就只有你才有金手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