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打二十大板!”
刘畅有些意外地抬头。
他站起身来,微微眯着眼睛,“陶言,你是不是太过于放肆了,什么时候徐州轮到你做主了,要坐这个位置的话,怎么也得轮到你爹吧?”
陶言按着徐州刺史大印,“天子所授,祖父之托,家父亲让,你不过是恰好姓刘而已,且不学无术,实在有辱皇家之名,先祖一时失察招汝为婿,若是日后再有悖逆行径,定不轻饶,来人,将这狂徒呆下去!”
刘畅瞪大了眼睛,被人从大堂上压出去,不由得大骂道:“放肆!你个不男不女的东西,竟然敢这样对我……”
随着板子逐渐的落下,刘畅渐渐没有了声音。
陶言拂袖,冷哼一声,“散场!”
刘协看得一脸不忍,但是又不好说什么。
武将曹豹和臧霸在散场之后,将刘畅搀扶起来,屁股都打烂了。
臧霸直摇头,“这个女人可真够狠的,连自己的丈夫……”
“臧霸将军,”关拜为刘畅鸣不平,小声地说,“现在的少主,可不是女人了,你难道忘了?”
臧霸皱眉,“的确,唉,主公死后,徐州就什么都不是了,我看,迟早会为他人所得,我看刘兄所说的也不无道理,不若索性投降了曹操算逑吧。”
刘畅忍着剧痛,听到臧霸这句话,心里顿时了然,看样子,臧霸也想投降。
那帮文人可以随便杀,反正天下最不缺的就是会夸嘴皮子的人,但是武将可不行,要是少了他们,再想统御三军可就没那么容易了,他们都没有了信心,那是找不到人来顶替的。
在原本历史上,曹豹后来投靠了刘备,臧霸投靠了曹操,正是这两人的流失,才让徐州损失巨大,他不可能看着这件事情发生。
刘畅暂且被
送到了驿馆,这是对于他来说很熟悉的地方了,自己住过这里,天子也住过这里。
当然了,现在天子不住在这里。
当晚,夜深人静的时候,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悄悄摸摸地走进了驿馆,刘畅站在门边,等到那家伙靠近的时候,冷不防地出声:“你大晚上摸进我房间想干嘛?”
“啊!”
陶言吓得怪叫一声,刘畅打了个响指,在同一时间有一道巨大的轰隆响起,盖住了陶言的声音。
“那是什么声音?”
“试验的声音,皇叔应该快成功了,这段日子辛苦他们了,”刘畅面无表情地看着陶言,“少主深夜来访是干什么,看我屁股烂成什么样子吗?”
“试验?什么试验?”陶言一脸懵。
“能让徐州脱离灭顶之灾的试验,”刘畅打了个哈欠,领她进屋子,把门关上了,“不过,有一说一,今天的苦肉计,很有效果。”
陶言看见他把门关上,愣了一下,“什么苦肉计?”
刘畅也愣住了,“你不要告诉我,你刚才是真的想打我所以把我打成那样?”
看着他渐渐目露凶光,陶言不敢再玩了,也怕玩过火。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嘿嘿,你屁股还疼吗,我,其实平时不是这个样子……我今天是不是很可怕?”
废话,能不可怕吗,差点没认出来是自己老婆。
不过,这话最好还是别说了。更何况,屁股上的伤,吃了点菠菜很快就好了。
“不,你做的很好,你这道下马威,让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更加好促进了。”刘畅说,“要做到这件事情,恰好就是需要非常强劲的政治手腕,和军队力量,现在徐州的兵权在你手里吧?”
“有一半还在臧霸手中。”陶言好奇地问,“你的安排
总是这么奇怪,你到底是要做什么?我反正是都按照你说的去做了,也没问你什么理由,但是兵权,我的确没办法,争取到最大了。”
“臧霸?”刘畅微微想了一下,忽然露齿一笑,“阿言,要不要来个挑战?”
“什么挑战?”
“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臧霸搞定,所有的力量,都必须掌握在咱们自己的手中。”
陶言摆手,以为是说出兵抗击曹操的事情,“这个无需担心,臧霸是祖父的老臣,在抗击外敌这件事情上,他一定会……”
“谁说我要你掌握兵权是为了抗击外敌了?”刘畅凝视着她。
她有些结巴,“那、那你不是为了抵抗曹操,是为了什么?”
“为了让那些豪绅地主都闭嘴,把我要做的事情,确保能够强行推下去,”刘畅说,“现在咱们没有时间了,徐州唯有全民皆兵,群情愤慨,才能够抵御住曹操的进攻!”
陶言想起他刚才说过的话,“这就是你要做的事情,就是发动全部的百姓,把土地瓜分给他们,然后让他们把脑袋悬在裤腰带上跟你一起抵御曹操是吗?”
这样看来,自己今天杀人,倒是真杀对了。
“嗯,可以这么理解,但是不仅仅是这样简单地去做。”刘畅谆谆善诱道,“你要记住,全徐州城的百姓,他们需要引导,只需要引导成一个想法:曹操赢了会屠城,而他们本可以获得自己的土地,过上幸福的生活,这一切都是曹操毁掉的,那些阻碍土地改制的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