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征到二十年之后去了,天候又不好,收成欠得历害,我又不忍心强收那些庄户的收成,只能拿出自己家的钱来填补……”说到这里李应苦笑不休,不再向下说了。
扈成知道,扈老太公是官身,祝
朝奉是捐过官,只有李应是自己考的武举,但是武举没有免税的权利,所以扈祝两家不必交的税钱,李应都要交,这才让这位大官人不得不铤而走险。
扈成道:“大官人,你这买卖和祝家接手吗?”
李应点头道:“是祝朝奉的女婿给我联系的。”
扈成醒来之后,曾经细细调查过祝家,知道这祝朝奉不但有三个儿子,还有两个女儿,其中一个庶女嫁给他东平府兵马都监“花面熊”韩奎为贵妾,祝家几次花钱,让韩奎一直留在东平府,护着他们家,而另一个嫡女则嫁给了濮州范县大地主曹洪为正妻,而这个曹洪就专做各种走私买卖,“三打祝家庄”之后,曹家贩盐的事漏出去,曹洪逃走河北,投了田虎。
扈成沉思片刻道:“大官人,你和祝家做这样的买卖,就等于把性命交在祝家之手,我看还不如和韩大官人一起呢。”
坐中几个人哈哈大笑,李应摆手道:“那本事我是干不来。”随后道:“我也知道和祝家做这个买卖无异于与虎谋皮,所以我正在一点点的收拢这买卖,我想着韩兄弟要是来了,我开一家商行,明着从北地贩牛羊回来,暗着贩马。”
韩伯龙一拍桌子叫道:“好!我们搬回来与你同住,咱们就做这个买卖!”
扈成急忙道:“鼎儿脚三只,却不要丢了我的。”
李应道:“我在你这里说,就是有拉你入伙的意思,只是我不知道,老太公会不会同意。”
扈成道:“瞒着他就是了。”说完怪笑一声,道:“我爹爹一向安稳,可是他却不知道,要想灾祸不上门,不是自己奉公守法,而是贼不生心,我们和祝家已经生了间隙,日后他们少不了寻我们的错处,没有实力,就只能是等着人杀上门来了。”
李应击掌道:“大
郎说得甚好,不如这样,我们就在这里定一个“四义商行”分成四股,我、韩贤弟、大郎、萧圣僧咱们四人各自一股,专走北线,你们看如何?”
韩伯龙道:“不要“四义”却是“五义”。”几个人一起向他看去,韩伯龙道:“我那里的买卖暂时不能放下,你们两个不好出头做这商户掌柜,只能由萧圣僧为做掌柜,应付明面的买卖,但是向北走,贩马匹也好,贩牛羊也罢,还要有一个识得牲口的人,才能行动,不然想要运回来都难。”
李应道:“贤弟可有人选?”
韩伯龙道:“我爹爹在北地贩马的时候,有一位老伙计,号“紫髯伯”名叫:皇甫端,此人少年时被人掳到了北边,学了一身识兽辩马,医牛治羊的本事,更有一手好武功,擅使一个独门的兵器叫“套马鞭竿”可长可短,可硬可软,十分的了得,而且他会说六国话,北地诸家无不通晓,有他做我们的相马师傅,就不会吃亏了,更方便的是,他就在我家,我回去和他一说就成。”
李应爽利的道:“那好,就算他一股。”
当下几个商议,李应、韩伯龙、扈成三个出本钱,而萧嘉穗占一份身股,还余出一份身股给了皇甫端,名字就叫“五义商号”写明专走河北一路,由李应去申请入榷场交易的资格,商量妥当之后,四个人都举杯为誓,同时同退,但有二心,天诛地灭。
大事议就,四个人喝了个酩酊大醉,这才散去。
第二天韩伯龙匆匆起来,回吾山去搬家,而扈成就在家里调了一笔钱出来,给了李应,这事却是让他站在前台为主,只是扈家活动的银钱不多,调了这笔就有些紧张了,好在扈老太公把家交给了扈成,不然先救武松,后开商号,这两笔银子他都没处掏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