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在这里等候你们多时了!”此人正是新任孟州兵马都监梅展。
唐斌知道,这个时官军不过几百人,他们只要一鼓作气,就能冲过去,若是稍有迟疑,就会被困死在这里,而且后面扈三娘、江若兰带得那些人也会立刻溃乱,想到这里,他飞身上马,厉声骂道:“你等着你老子,那老子就好好教训你这个恶子!”说话间催马而至,挺枪就刺,梅展摆刀相迎,两个人打在一起。
唐斌和梅展一动手,余呈还那回雁峰的那些人也怒吼一声,和官军打在一起,梅展身后两个提辖田龙、狄虎,带着人向着扈三娘和江若兰这边冲了过来。
梅展是积军功起家的,田龙、狄虎都是跟着他打过不少仗的,尤其是镇压乱民,这二人极有经验,这会一边向前跑,一边大声叫道:“丢了兵器,既往不咎,只拿首犯,不问胁从!”
扈三娘余光看到,身后那些人都犹豫起来,似呼都想把兵器给丢了,她冷笑一声,道:“你们都是大狱里逃出来的,两个提辖就能给你们免罪了吗!”说着抓了强弓在手,道:“你们不要看他们喊得凶,就先心里怕了,他们不过是一些无用的废物,若是不信,看我打给你们见识一下。”
扈三娘顿了一下,又道:“我要打右手那人的左眼!”随着她的话音,弹子飞射出去,正打进了狄虎的左眼之中,把他的眼珠儿给挤了出来,让铁弹子住到眼睛里去了。
狄虎疼得跪在地上,捂着眼睛,大声惨叫,田龙不由得一怔,手上略慢,扈三娘又道:“我要打剩下这提辖的右眼!”说话间,又是一颗弹子飞到,田龙这会有了准备,听风不对,急一提手里的大刀,就护在了脸
前,那弹子啪的一声,把大刀打出一个眼来,落在地上。
田龙还不等庆幸,第二颗弹子又到, 就从那大刀上的洞眼里飞了进去,正飞进了田龙的右眼。
田龙、狄虎两个抱着脑袋跪在地上鬼哭狼嚎,扈三娘拔刀叫道:“你们看到了吗?这官军也是肉作的,有什么可怕的!”一边说一边左手挥着秀水清,右手挥着红绣鞋冲了下去。
江若兰把江义的骨灰坛子解下来,就找了一处安全的地方藏了起来,随后提着点钢锽叫道:“想活命的,就和我冲下去,不想活的,就请自行离开,看看那些官军能不能给你免罪!”说完身子一侧,把大路让了开来。
扈三娘、江若兰身后那些汉子,去都被激起了勇气,其中一个大声叫道:“弟兄们,那官府一会青苗法,一会青草法的,我们就是免了罪,又有几天的活路,不如就这样拼了吧!”说着提了手里的大衮刀冲了下去。
有一个向前的,就有一百个不要命的,那些汉子就如疯了一般的冲了下来,这亲一来,倒让那些厢军乱了起来,这里的人不是梅展在西北操练有素的禁军,而是被张蒙方荒废了数年的厢军,若是打打顺风,还能支持,这会眼看玩命,竟有大半人向后退了下来。
梅展眼看不对,轮开大刀,一力向前,想着把唐斌劈翻,才能壮壮己方的士气,只是十几个回合下来,竟然完全不能把唐斌战退,急得梅展暗自发狠,猛的一侧身卖了一个破绽给唐斌。
唐斌一眼看穿那破绽心道:“这人找死,我却假意上当,然后一枪把他搠死!”想到这里催马向前,一枪向着梅展露出来的那个破绽刺去,只是唐斌这一枪才刚刺去,他坐下的战马突失前蹄,一下把唐斌给摔了下来,梅展二话不说,轮刀就劈,唐斌手快,就在地上,把手里的大枪向前一提,他手里的枪是他从刘山手里抢来的,不过是白蜡杆子的枪身,并不是他的霸王矛,这会匆匆向上,梅展的大刀劈下,枪身喀嚓一声被劈断,大刀落下来,唐斌急向后滚,三尖两刃刀中间的刀锋最长,猛划下来,把唐斌的肩头给划出深深的一道伤口。
“休伤我家兄长!”余呈这会从人群里冲了出来,挥大斧向前,一斧子荡开了梅展的刀,随后叫道:“哥哥快走!”
唐
斌跳起来,向后逃去,梅展厉声道:“休走!”催马来追,余呈轮开大斧上来恶斗,梅展奋起神勇,和余呈斗了不上十个回合,转手一刀,那三尖两刃刀就从余呈斧下钻了进去,一刀搠进了余呈的肚子里。
“着!”一声尖叱声响起,一道劲风就向着梅展的脸上打来,梅展顾不得再伤余呈,抽刀出来,反手一刀,把扈三娘打过来的弹子劈成两半。
扈三娘、唐斌都冲了过来,唐斌把余呈救了下去,扈三娘轮开双刀来斗梅展,只是梅展的大刀轮开,她如何靠得进去啊。
官军眼看梅展神勇,连伤数人,不由得又鼓起勇气来,就和江若兰他们斗在了一起来。
官军必竟是经过训练的,积霞山义军大半都是今天头一次上战场,只知道乱打一起,渐渐被官军逼得向后退去,这个时候,孙二娘、卞祥两个到了,卞祥的病势重了, 这会站都站不得,眼看官军逞凶,却是有心无力,而孙二娘却是再一次把自己有孕的事给丢到脑后去了,提着叉全力向前冲,有了她和江若兰在前,总算是把官军给挡住了。
扈三娘实在挡住不梅展,不得不向后退去,梅展得理不让,轮着大刀猛砍,眼看扈三娘就要伤到梅展的刀下了,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