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上路就是了。
扈成匆匆到了萧嘉穗的院子,推门进去,叫道:“师兄!”
萧嘉穗带着一个少年出来,他脸上还有哭痕,向着那少年道:“给你师叔见礼。”
少年就上前一步,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叫了一声:“师步。”扈成要扶的时候被萧嘉穗给拦住,扈成急忙在身上的摸的时候,偏这会什么都没带,萧嘉穗看出他的意思,伸手按住了他的手,道:“不必那些虚礼,他是我奶兄之子,叫作萧引凤。”
萧嘉穗出身大户,他自小是有奶妈妈带大的,而他的奶兄萧括,和他最好,扈成心头一动,试探着道:“师兄,可是奶兄有什么……?”
萧嘉穗悲伤的点点头,道:“我家族人大都流落他乡了,南兰陵老宅有我奶兄还在那里,看着几间老屋子,他算是个念想,引凤和我说,那花石纲盘查到了我家,要动一棵先武帝手植的梧桐,我奶兄拦着,被那些起树的军兵给打成了重伤,看看不活,急等着我回去……”
萧嘉穗说到这里泪如泉涌,扈成一伸手把萧嘉穗给抓住,道:“师兄,我和你一起回去!”
萧嘉穗摆手道:“不必了,你要到京在谢恩,这事不能让你分心,我只回去,把我奶兄发送了,把家里的老屋都处置了,然后就回来。”
扈成急得跺脚道:“师兄,那些贼一般的人,哪里会那么便宜就放过你啊,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萧嘉穗坚决的道:“我又不回去,找人打架,你不放心什么。”
扈成急道:“我不放心的是,你要是和人去找架,那些花石纳的军校那个也不是好人,你一个人会吃亏的!”
萧嘉穗苦笑道:“那你和我回去就行了吗?你到了那里,也是人生地不熟,有什么用啊,你要是当真担心我,就尽快到京
城,若是在京中能拉到什么关系,那我就是在那里出了什么事,你也能救我啊。”
扈成思忖半天,道:“石三郎是金陵人,让他跟着你回去吧。”
萧嘉穗摆手道:“他那性子,直如烈火一般,让他跟着,没事也要找出事来了。”
扈成都要给萧嘉穗跪下了,带着哭泣的声说道:“师兄;小弟求了,你就带个人走吧,但凡有事,也能有个回来报信的,小弟……”
萧嘉穗看出扈成是真担心,看那样子都要哭出来了,无奈之下,道:“师弟,不如这样,我走之后,你从东京回来,我还没有消息,你就向南,去联络那私盐贩子“混江龙”李俊,那李俊家在江州北揭阳岭上,我家就在那江州上游,到里贤弟只管先到南兰陵,这样总行了吧?”
扈成知道,萧嘉穗说得南兰陵是南北朝的时候,南朝设立的侨州,实际地方是苏州丹阳,萧家子弟念着老祖出身,所以仍称那里为南兰陵,他想了想,自己从这里东京,不过五、七天的路程,再到北边,最多一个月,也就回来了,然后南下,就算是有什么事,也来得及赶到,这才点头,不舍的道:“小弟盼着师兄早早的回来。”
萧嘉穗眼看哄住了扈成,这才道:“我现在就走,天亮的时候,我们叔侄就能到达运河,在那坐船南下。”
扈成又是一阵紧张道:“师兄,我听人说,那些花石纲的大船都运河行走,有船行得缓了,立刻就撞,你们却要小心啊。”
萧引凤觉得扈成实在是太能唠叨,不满的道:“我来得时候走就是运河,哪里有你说得那般凶险啊。”
扈成一幅老成的样子说道:“你知道什么,那是你们好运,没有碰到而已。”
萧嘉穗心如火烧,实在没有心情在这里和扈成多说什么,他拍了拍扈成的手,道:“贤弟放心,我和引凤都有一身的好水性,在太湖里三日不出水都能过得,就算是被撞了,也不至于被淹死在里面。”
扈成实在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让人萧嘉穗和萧引凤两个人备了好马,银两,亲自送他们出了庄子,一直送得出了独龙岗,扈成还要送,萧嘉穗不得不拦住他,道:“贤弟,你明天还要上京,不能再和我走了。”
扈成无奈,只得就在独龙岗的岗口和萧嘉穗做别,看着他离了独龙岗之后,快马加鞭,向
着运河赶去,一颗心忧忡悬起,恨不能就跟着他下江南才能安心。
扈成就在岗口站着不动,过了半个时辰左右,答里孛和石秀匆匆匆寻来,他的身上都冰凉了,答里孛惊恐之极,和石秀好好把扈成给哄了回去,好在扈成身体好,也没有得什么病,回去泡了个热水澡就缓过来了。
第二天气一早,李纲的车驾起行,扈成和答里孛就跟在他的车驾之后而行,由于他们这次要到回雁峰去,所以山士奇就留下了,跟着他们一起走,扮作保镖的样子,脸上的金印用膏药盖了,没有人敢来李纳这天使的队伍中查,只要不让人看到那金印的内容,就没有什问题,另外时迁也跟着同行,他就是人形自测珍宝搜索雷达,丁立自然不会把他丢下,留了石秀、鲍旭、焦挺他们在家,有叶光孙镇着,丁立倒也不怕他们闹事,而闻焕章则是临到天明才知道自己也要去的,他大不愿意去参加什么考试,但是不敢违拗了扈太公,只得苦着一张脸,跟着大家出来了,倒是他临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