械使杨戬飞身进来,向着道君皇帝一礼,然后道:“回官家,刚才我们在外面看到了翰林周大人,他被人吊在了檐角,据他说,他是送李大家回来的,到了这里之后,李大家就去接迎官家,然后他在窗前赏月的工夫就让人给扯出去打晕了,臣怀疑打晕周翰林那人,就在李行首的房中,请官家同意,让为臣找一找!”
李师师尖叫一声,就躲到道君皇帝身后去了,反正周邦彦也说了,是她去被接驾的时候,周邦彦被袭的,那这里就没有他的事,只要装出一幅怕得样子,让道君皇帝保护她,满足一下道君皇帝的英雄气也就行了。
道君皇帝本也有几分惧怕,但是看到李师师娇弱的样子,却有鼓起了勇气,叫道:“快找!”
这屋里除了那张牙床的下面,就没有别的地方能藏人了,杨戬闪身过去,伏在地上,向着床下看去,但是床下空无一人,杨戬还有些不甘心,用自己的佩剑在床下划了一下,仍然什么都没有,杨戬这才起身,道:“回官家,并没有什么人。”
道君皇上本来就宫中有事,本来只是来这里抓奸的,没想到变成抓贼了,自然什么兴致都没有了,于是一摆手道:“罢了,我们这就回宫吧!”随后又向李师师道:“师师,朕今夜有事,改天再来与你一会!”说完在杨戬的保护下向外而去,李师师急忙跟着送出去。
屋里的人都走没了,扈成从床下钻了出来,原来他刚才就在床板下面用壁虎功,把自己吸起来,那拔步床底缘高大,床下的空间不小,但是能看到的地方不多,若是白天还不好蒙混过去,可是现在是晚上,扈成自然就轻易混过去了。
扈成爬起来听听脚步声,知道他们才下楼,想想,就到桌前,拿过李师师桌子上的纸笔,挥笔而就,周邦彦的《少年游》抄录下来,然后又写道:
“罪民不当,避君未及,特此留题!”道君皇帝这会担心自己,所以没走,但是事后查起来,找到扈成还是不难的,扈成记得南宋人张端义在记这一段风流韵事的时候说过,道君皇帝知道周邦彦偷窥他嫖妓之后,大为恼火,下旨把周邦彦贬官,可是在听李师师唱过这首《少年行》之后,立刻改了主意,把周邦彦又招回了翰林,所以扈成便赌这首祠还能保住他。
词刚才一录完,魂灯一颤一段信息传入他的脑海:“赵楷清醒,由于他无法控制玉苻,形成两个遗病,他在昏睡之中,重走了一遍大宋亡国之路,第二他将无条件的相信魂灯主人,同时生出帝王格。”
扈成眼前一亮,生出帝王格?那就是说他夺了赵桓,或者赵构的帝王身份了,若是大宋有一个知耻而后勇的皇上,那是不是那千年之辱,就能避过了?就算他不是秦皇汉武,唐宗宋祖,成吉思汗,这背后还有一个自己呢,这是一个完全听自己安排的人啊。
想到这里扈成开窗离去,也不去找答里孛了,反正知道她没有祸事也就行了,直接向着何卨而去。
不过一会的工夫,扈成就到何家,仍从老地方进去,敲开了宗泽的房门,就见老头坐立不安的在屋里转着,看到扈成回来,一把将扈成给抓住,叫道:“你可算是回来了!”
扈成笑道:“宗叔父,您这是怎么了?”
宗泽指了指里室,道:“你自己看看去。”
扈成推门进去,才到门口就不站住了,一股冲天煞气就在屋中,那赵楷坐在床上,身上还穿着那身血衣,对灯而立,看上去就像是从九幽之中,刚刚苏醒的恶鬼一般。
扈成也吓了一跳,但是他又不能不进去,轻轻的敲了敲门,道:“殿下!”
赵楷缓缓的转过身来,那两只眼珠子还是红的,看到扈成凝视半响,才道:“元韶,你来了!”
扈成小声向宗泽道:“我先进去,若是三皇子叫你,你再进去。”宗泽无奈,只得点头,扈成几步到了赵楷身边,随着他走近,赵楷身上的杀气一点点的散去。
扈成走近之后,一眼看到赵楷身前的桌案上,一张白绢之上,用血写着一首诗:
“昔居天上兮,珠宫玉阙,今居草莽兮,青衫泪湿……”
扈成才看了一半,就被赵楷给收起来了,但是扈成知道这诗的来
历,这是赵楷的妻子朱凤英在金宫被金太宗奸辱的之后,写得一首诗全诗的内容是:“昔居天上兮,珠宫玉阙,今居草莽兮,青衫泪湿。屈身辱志兮,恨难雪,归泉下兮,愁绝。”而她的堂姐宋钦宗的慎德妃合一曲为:“幼富贵兮绮罗裳,长入宫兮侍当阳。今委顿兮异乡,命不辰兮志不强。”
二人都思所作诗词不乐君王,被发往浣衣院为军妓,后来南宋强大,金国为了表示合好,这才把饱经屈辱的朱凤英提出浣衣院,发往五羊城,而朱凤英的身体早已经衰败,受不住辽东的寒冷,就死在了去五羊城的路上。
而赵楷前世之中,也算是赵佶那些儿子里,必较有才华的一个,他受不了亡的屈辱,被押解向北的时候,走到韩州,偶从金军口中,知道了朱凤英受辱,并读到此诗之后,悲愤之下,咳血而死。
扈成干咳一声,道:“殿下……”他话音没落,赵楷猛的转过身来,双手抓住了扈成,眼中闪过了恨火,缓缓跪下,叫道:“我知道,你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