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扈成心底一跳,忖道:“果然是他们,只是他们怎么到了东京来了?”他心下好奇,更侧了身子,仔细的听着。
金老儿连忙拱手道:“却不知道大人有什么吩咐。”
那差役头把一个口袋向着桌子上一顿,道:“我们大人说了,他赵豈不是用这东西出名吗,自号什么“虎囊弹”那只要你家女儿,肯不躲不避的受这一百虎囊弹,那我们大人就法外开恩,放了他赵豈。”
扈成不由得来了精神,心道:“这是《虎囊弹》故事啊,后世这故事有曲目但是原剧却已经失传了,他常听人说起,却不知道这故事的原委,这会来了精神,连饭都顾不得吃了,就凑过来听热闹。
那女子正是鲁智深三打镇关西救下来的金翠莲,这会听到那差役的话,不由得一张俏脸变得雪白,这虎囊弹是那赵员外赵豈的成名暗器,每一颗都是用生泥拌了五台山文殊院佛上香灰烧成的,赵豈打出去的时候,四寸厚的木板能一下打穿,打在人的身上,断无活命的道理。
那差役看到金翠莲怕了,不由得哈哈一笑,道:“我家大人还说了,若是你怕了,那只要你肯从了我家大人,那赵豈生
死,由你一言而定。”
金翠莲身子一摇显然摔倒在地,眼中尽是绝望,金老儿吓得浑身乱抖,扶住了金翠莲,向着那差役连声道:“我们不告了,不告了,这就离开东京。”
差役冷笑一声,道:“这是你们不告就能算了的吗?我家大人……”
“你家大人是王法啊?”
扈成实在听不得了,沉声斥道,那几个差役一齐回头,看到扈成,狞声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在这里出头!不想活了?”
扈成冷笑道:“我就是想问问,你家大人是谁?我前些日子见过官家,也没有向你们大人这样嚣张啊。”
“我呸!”差役头目他狠唾了一口,道:“你是什么东西,还见过官家,你要是见过官家,我就在地上给你爬一圈。”
扈成笑道:“我在樊楼西楼见得官家,你爬吧。”
道君皇帝长长出宫游玩,在樊楼看见过他,实属正常,那差役不由得恼火的道:“好小子,你敢消遣我!”说着回手把腰刀给拔了出来,用力劈在了扈成面前的桌子上。
扈成眼中寒芒一动,刚要动手,那金翠莲突然道:“这事与外人无关,你们休要难为那位公子,我就受这一百虎囊弹就是了,只是这一百弹打过,你们要把我家官人放回来!”
差役没想到金翠莲竟然答应了,不由得都有些怔愕的看着她,金老儿不由得哭道:“女儿啊,你去不得啊,你肚子里还有赵员外的孩儿呢,你这一去……”
“爹爹!”金翠莲泣声道:“我们父女没有赵员外,又哪里来的今天?早就路死沟埋了,现在若是还像镇关西一般的故事,女儿抗争不得,那也就罢了,既然李大人给女儿这个机会,那女儿就不像放过!”
金老儿只是哭,扈成对金翠莲的表现颇有几分看重,不由得叫道:“你们说得这李大人究竟是否何方神圣啊?”
那差役冷哼一声,道:“小子,你多管闲事,我就让你知道知道,这范大人就是当今三皇子嘉王千岁府中李山李大总管的养子,嘉王府外府主事,李冲李大人?”
扈成有些呆滞的看着那差役,差役得意的道:“怎么样,是不是听了老害怕了?”他的话音没落,就听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响起:“是啊,咱家听了怕得心突突直跳!”
“你道就……”那差役话一半,突然意识到“咱家”这个自称,只有太监才会用,不由得身子一哆嗦,猛的转身,就见一个锦服太监站在他的身后,目光阴冷的看着他,而他说的那位李冲李大人,就跟在锦服太监身后,这会已经跪在地上了,浑身上下冷汗如雨,把衣裳都给弄湿了。
锦服太监向前一步,向着扈成深深一礼,道:“咱家就是李山,扈公子,王爷让咱家前来,迎公子进府。”
扈成戏谑看着那差役,道:“你家李大人就在那里,你不上前见个礼吗?”
差役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叫道:“小的眼瞎,大人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