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身,从扈成身边过去,推门离开。
扈成向着耿方一笑道:“你小子给我听着,我哥哥放过你们了,但是我却不能,你不是说你家里能凑一千两银子吗,那就凑一千两明天给我送到山家祖祠旧地去,我在那里等着拿钱,若钱不到,我再回来杀你!”
耿方连连点头,扈成这才追了山士奇出来,山士奇看他一眼,小声道:“贤弟,我知道你是为了给我出气,只是他那银子是脏的,我不想要……”
扈成苦笑一声,道:“哥哥,你想什么呢?还想要银子,我们两个出去就赶紧走,立刻离开沁源,那小子能下了心害你,我们要是就这么离开了,他能不报官抓你?我要他一千两银子,他以己度人,必定认为我们不会走,明天肯定拿了钱到祖祠哪里设埋伏抓我们,今天就能给我们容出时间,让我们两个逃命了。”
山士奇不敢相信的看着扈成,叫道:“那贼若敢如此,我必杀他!明天我们就去祖祠……”
扈成摆手道:“行了,你少多事吧,你现在没杀他,非等明天去下手,惹出官司做什么,我们只管走,他明天好心送银子去,那就好心有好报
,让他再拿一千两银子回家,若是他带人去,我们没看见,也不糟心,你只当他是好的就罢了。”
山士奇还想说话,被扈成连推带扯的拉走了,两个人回到店房,立刻结账离开。
扈成本来还想诓山士奇向着介休,琼英老家那里走走,现在却是没必要了,山士奇要去介休寻父母尸骨,两个人离了沁源之后,就向介休而去。
扈成生怕耿方找来,也怕耿方行文到介休抓他们,他们两个若有防备,就有千军万马也敢闯来,但是一但消息走漏,那再想找回山士奇父母的遗骨就难了,所以两个人不敢直接走绵上去介休,而是沿沁水向北,走了三天,确定了没有追兵之后,这才转路向西,前往介休。
两个人晓行夜宿,走了数天之后,到了石室山下,这里从此向北,就是后世牛肉的产地;平遥,向南就是介休,两个人纵马慢行,正走到一处悬崖边上,突然对面跑过来,一个年轻貌美的妇人,双手大袖兜头,向着崖是就跳,扈成惊叫一声纵马过去,身子在一跃而起,一把抓住了那妇人的手臂。
此时两个人一齐向下掉,扈成一甩手,他和答里孛在一起,习惯了用辽国的长马鞭,这会猛的飞起来,照夜玉狮子怪叫一口咬住了马鞭子,拼了力得向上拉,扈成用力一荡,身子荡近了崖壁,双足踏壁,随着那马的拉劲向上冲。
片刻工夫,扈成就到了崖口,就在这个时候,马鞭子因为在崖石头上磨擦的厉害,那皮子丝丝迸开,眼看就要断裂了,扈成猛的撒手丢了鞭子,一掌板在了一块突起的石头上,然后飞身一纵,人就到了崖上。
扈成到了崖上才看到,七、八个花帕包头,黑巾蒙脸的大汉在围着山士奇撕杀,怪不得山士奇没有过来拉他。
山士奇的一颗心都在扈成的身上,眼看他上来了,这才安心,放开手脚,一条杆棒舞得天花飞转,那七、八个大汉都被他打翻在地,但是又有一队人冲了过来,虽然人数不过十来人,但是人人精悍,个个雄壮,领头的一个,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飞射着两道凶芒,骑着一匹花马,手里的提着一条虎尾金鞭,左手带着一只炼成虎型的钢爪。
山士奇带马退到了扈成身边,叫道:“你太大胆了!”山士奇敦厚知礼,他们兄弟结拜之后,他就看出乔道清以扈成为首,所以平素也都自让扈成一头,从来不在他面前摆兄长的架子,这是第一回向扈成发怒。
扈成知道山士奇是忧心自己,急忙道:“三哥,小弟鲁莽了,下回不敢了。”
山士奇无奈的瞪了扈成一眼,随后关心的道:“你怎么样?”
扈成一笑道:“就损了一条马鞭,余下的什么事都没有。”两个人说话,对面那个贼人首领,突然冷冷的道:“问什么,一会都死,到了阴间,就没有什么不好了!”
扈成怪笑一声,向着那妇人低头道:“你可是姓宋,夫家姓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