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下了,这码头有一个军哨,为把守大江的,总共是一队人,那里有一个押正叫欧鹏,外号“摩云金翅”家传的好枪法,我们两个都爱蹴气球,是一个社里的人,平时在一起说过球艺,我可以去找他打听一下。
萧嘉穗大喜道:“那就拜托贤弟了。”当下两个人先在码头找了一家客栈,要了热汤让马麟洗浴,他从监房里出来,还没有洗洗去晦气呢,本来想着上船再洗,这会却一时走不得了,只好先洗。
萧嘉穗自己出去,先把那银票兑了银子,找了家成衣铺了,买了一套新衣给马麟,回到客栈的时候,马麟已经洗好了,正叫了吃得东西,在填肚子呢,萧嘉穗把衣服给了他,马麟就着了新衣,拿了萧嘉穗给他的三十两银子,离了客栈,向着码头的军哨而去。
到了军哨,马麟取了一锭小银给了那门军道:“烦你进去回报欧押正,就说有个朋友来见他。”
宋朝军制“五人为一伍,设伍长一名,五伍为一押,设一押正,两押为一队,设正副队将,两队为一都,马军设正副军使,步军设正副都头,五都为一营或一部,设营正副指挥或部正副将,五营为一军,设正副统制、同统制、统领,二至五军不等为一厢,设正副都统制,而厢为受朝廷直接指挥的最高作战单位,
除统制之外,别设文官使相常兼都统制,押正管二十五个人,相当于小排长的级别。
看门的小军接了银子爽利的跑了进去,过了一会个亲兵样子的小军,跟着那看门小军回来,那亲兵向着马麟一礼道:“我家押正现在队将帐中议事,他让我请官人到他屋里等候。”
欧鹏豪爽好交,他连是哪里来的得朋友都没问,就让人来马麟进去了。
马麟点头答应,又取几块碎银子给了那亲兵,道:“我想和欧押好好喝两杯,麻烦小哥帮我们买些酒菜。”
那亲兵眼看银子虽然碎,但是足有七两多,什么酒菜也吃不了这些,剩下的显然就是自己的了,不由得更加开心,对马麟也更恭敬了,先把他送到了欧鹏的屋子,安排了别的人照顾,然后才出去买酒菜,不一会的工夫就送了回来。
马麟在屋里等了一会,就听脚步声响,房门推开,欧鹏大步走了进来,看到马麟不由得一怔,道:“贤弟,怎么是你啊?”他们两个只在社里见过几次,也没有怎么说过话,所以欧鹏万想不到来找自己的人竟然是马麟。
马麟笑道:“小弟得了一笔意外之财,特来寻哥哥帮个小忙,来得唐突,还请哥哥见谅。”
欧鹏不以为意的道:“这有什么,你只管说,只要我欧鹏能办到的,我必然全力帮着兄弟就是了。”
马麟笑道:“却还不急,哥哥先坐。”一边说一边把食盒子打开,这食盒子是两层的,下面一层盛着开水,蒸得上面的菜不凉,马麟一盘一盘的端了出来,然后又把酒取出来,给欧鹏倒上,道:“哥哥,我们边吃边谈。”
欧鹏看看酒菜笑道:“贤弟这真的是得了一笔财了,这一席少说也三两银子,平时哥哥可是吃不起这些,倒承你的光了。”说着欧鹏端起酒杯来喝了一口,赞道:“好酒!”
两个人坐下一边吃酒一边说着闲话,眼看着两壶酒都进去了,马麟这才试探着道:“哥哥,小弟刚才在码头看到你们捉了一个花石纲的校尉,怎么?你们刘队将大了胆子,连老朱相公的事都要管了?
欧鹏冷笑一声,道:“就他那个兔子胆,不要说老朱相公的事,就是在江南沾一个猪字,他都要绕着走。”
马麟道:“既是如此他怎么敢抓一个花石纲的校尉啊?”
欧鹏看了一眼马麟,心里瞧料,料想马麟必是为了那花石纲的校尉来得,于是摆手道:“那是个假的,他在真州胡乱打听老朱相公的事,被那里的快手看破,就在真州抓了,要解到苏州去,和我们没有关系。”
马麟点头道:“原来如此,那这个人现在就押在这军哨里吗?”
欧鹏把筷子放下,道:“四郎,你为什么打听这个事啊?我劝你一句,这里面的事太深,你最好不要贪点小钱就陷进去,这是要死人的!”
马麟淡淡一笑,道:“有那么严重吗?”
欧鹏越瞧科,摇了摇头,也不说话,只是低头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