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村了,要明天早上才能过来,时文彬也不敢走,当天就住在了还道村之中。
扈成真的就把郓王引到了宋江的家里住下了,吃过晚饭,赵楷把人都给打发出去了,独留下扈成道:“你看看这是什么?”
扈成一眼看去,立时认出来就是官皓,赵楷拿着交到他的手里,道:“前番圣旨下来了,一直拖到这个时候,才把东西给你拿来。”
扈成笑道:“我倒也不怕他晚。”
赵楷笑看着扈成翻那些东西,等了一会道:“焕章在京中给我传信,童贯向官家引荐了一个叫马植的人,献了联金灭辽之计,官家颇感兴趣,已经下令,赐马植国姓,赏名“良嗣”。”
扈成身子一僵,沉声道:“朝廷已经开始和金人来往了吗?”
赵楷摇了摇头,道:“还没有联系,朝廷虽然有这个意向,马植也提出来,由登州海路而行,北上到唐时的金州上岸,然后去黄龙府参见金国狼主完颜阿骨打,但是一来这条海路没有人走过,二来在朝中也没有通过,所以还只是在商议之中。”
扈成痛恨的道:“那马植不通国事,也就罢了,蔡京、童贯这些人脑袋装得都是屎吗……”才一骂出来,扈成猛的想到赵楷就在身边,急忙闭嘴,没想到赵楷接口道:“不错,他们的脑袋里,装得就是屎!”
赵楷恨恨的道:“春秋战国的时候,秦国使用远交近攻之计,可前提是秦国的远交,只是为了安抚住打不着的那些人,迟早都要灭他们的国,近攻的时候,只要靠近秦国的,又有几家不死!再看我们大宋,独自出手,就拿不下辽国,虽然辽国已孱弱至此了,我们不是大秦,而是弱燕,弱齐、弱一切的小国,我们要做的不是远交近攻,而是连横抗暴!”
赵楷只要说到这些,就会非常的激动,扈成急忙道:“殿下,却请止怒!”
赵楷尽力让自己平静了下来,看着扈成道:“元韶,我大宋禁军的根子都烂光了,我现在能指望的就只有你手里的人马了,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扈成重重的点头道:“殿下放心,我一定给你训出一支能敌挡胡虏的精兵!”
赵楷抓着扈成的手,轻轻的摇着,扈成感应到了他掌心里的潮意,知道他心情激荡,于是用力拍了拍他的手掌,道:“殿下,让我们一齐努力,为了大宋!”
赵楷听了这话,也重重的点头道:“不错,为了大宋!”
两个人又商量了一会,扈成突然道:“殿下,我还有件事和你说,我有一个朋友,是我接下来练兵要用到的人才,可是他被人诬陷,发配沙门岛,脸上刺了字了,我不敢让他过来啊。”
赵楷不以为然的道:“这是小事,我这里给你写一个征僻文书,就说调来有用,若是他被刺配地方的人看到他,用这个证明他是被征僻回来的就行了,我不信他们就敢去沙门岛查个实证,就算他们去了,你也可以说,半途被征僻的,忘了给他们通信了。”
扈成大乐道:“还是王爷有办法。”
赵楷自嘲的一笑道:“什么狗屁办法,不过就是仗着权势压人罢了。”
扈成不好接口,看看天色已晚,就此告辞,敦请赵楷歇息了。
第二天,赵楷摆开了郓王的全幅鸾驾,和赵楷一起来的济州知州,就陪伴在车驾的边上,扈成则在前导开路,浩浩荡荡的向着还道村而去。
时文彬早领了还道村的百姓就在村口等着,远远的看到了抬着圣旨的大车,急忙跪倒,山呼万岁。
赵楷到了村口下了鸾驾,就和那还道村的里正向里走,边走边问他的话,这里正哪里见过赵楷这个级别的人物啊,紧张的连嘴都不知道怎么张了,哪里说得明白话啊。
一行人到了玄女宫前,赵楷看到宫室破败,不由得唏嘘不已,就由济州知州,还有扈成、时文彬另特意叫了那里正陪着,进到庙里,虔诚的参拜了,然后等到吉时到的时候,又把道君天子的圣旨念了一遍,外面放鞭炮庆贺就定下了重修。
一行人出来之后,赵楷又见了修庙总管金大坚,其实金大坚完全不懂这些,扈成也不管他懂不懂,就让他这里坐镇,反正光听报告,就是找条狗来也能干得了,而在这里坐镇,也能混个小吏来做了,另外宋清以杂事主管的身份,混在人群之中,也见了赵楷。
扈成就令石秀率一标人马就留在还道村,监督这里,自己陪着赵楷前往郓城县,赵楷在县里歇了一夜,第二天上路,扈成就命朱仝率一标的人马,护送着赵楷离开,一直护送着出了京东路,朱仝这才回来。
诸事齐备,扈成重新组建诸标人马。
首先朱仝的一标
不变,被任命为“马标”全军以长枪、弓箭为主,是宋代正统的马军配置。
孙安的二标,则被定名为“勇标”但是却是以强攻为主,人人都是双手带大朴刀,腰间配八楞短锤。
雷横的三标被命名为“行标”以宋朝禁军的习惯配备,五百人,二百马军,配硬杆短枪,三百步军配拒马枪。
另外张开为第四标主将,仍留在枯树山,对外还留着团练的名头,命名为“弩标”都是马军,但是兵器却是手弩和马刀,扈成准备自己亲自来研发,这以后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