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老实了许多,平素吊儿啷当的祝家庄丁大营,一时间倒显得整肃了不少,祝龙自以为得计,干脆就和祝渊两个留在军营之中,说是要接着整顿军纪,祝彪却是早早的就回去陪美人了,内院的一切都交给了栾廷玉管理。
前门值守的是,祝让、祝真,后门值守的是祝尚、祝良,孙立他们是客,所以并不上值。
天色渐渐黑了,孙立带来六十名部下,除了七、八个孙立的亲兵之外,都是邹家兄弟在登云山的喽罗,而孙新、顾大嫂的伙家,却都扮成了佣人。
天交一更,算算时间将近,解珍、解宝、邹渊、邹润四个人带着五十名部下,就悄悄的溜到了前门来等消息,孙新则带了余下的十几火家,就向着祝家大牢而去,孙立下令自己的亲兵,就把乐大娘子的屋子给护住,不管任么事,都不能让人冲进来,顾大嫂却是寻了个借口,到祝家的内院去了,乐和则到后庄门,去接应祝良了。
天交二更,祝家庄的上空飞来了一团黑雾,把月色给遮住了,而雾气之中,一队人马正缓缓的向着祝家庄而来,而祝家庄护庄河的水,这会正在缓缓的流失着。
雾气正是乔道清放出来的,梁山军借着雾气的掩护,就到了庄下,一点动静都没有,看着高高的祝家庄的庄墙,宋江冷哼一声,向着乔道清道:“道长,发信号吧!”
乔道清坐在一匹马上,手里捻决,突然一扬手,三颗火弹依次而起,冲出了黑雾,杨雄则立刻指挥梁山的兵丁,就把带来的土袋丢到了护庄河之中。
祝真为人小心,二更鼓响,起身穿了皮甲就向外去,祝让睡得昏沉,迷迷呼呼的道:“贤弟做什么去?”
祝真道:“哥哥只管睡,我去庄墙上看看。”
祝让摇头道:“有什么可看的,那梁山的大头领都受了重伤,眼看就要退兵,哪里还能来攻我们庄子啊。”
祝真苦笑道:“小弟就是放心不下,哥哥只管睡,不必管我。”说完推门出来,小心的把门带好,就上了庄墙。
祝真才转了两圈,就看到三颗火弹飞空,他心里一跳,情知有异,就向庄
墙下面看去,那些梁山军一有动作,雾气就护不住他们了,都让祝真看到眼里,他急声叫道:“快!快发警号,梁山泊的贼人来了!”
城上一片混乱,这时候花荣下令,梁山人马架起云梯,就向着庄墙上爬了上来,李逵拍着大斧,急得哇哇直叫,但是他的任务是一会冲门,所以不能向前,只能在这里等着。
庄子里面,邹家叔侄大吼一声,一直向前冲了过来,叔侄两个各执一柄短把开山斧排头剁了过来,庄门口混乱的庄兵一时间大乱不止,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就被剁翻在地了。
祝真在城墙上面听到不对,一面让人去叫祝让,一面向着城下而来,才到马道口就见解珍、解宝两个提着双股虎叉就那样挡在马道口。
祝真目眦欲裂,叫道:“好啊,你们竟然勾结梁山贼人!”说着话舞腰刀就来冲路,祝真的外号叫“银钢槊”,可是那大槊太长,不是在步下用得东西,却在庄墙下面的战处放着呢,这会只能舞刀向前。
解珍、解宝双飞舞,好如两条电蟒一般,撕开祝真的刀幕,直抢进去,祝真才想变招的工夫,解珍一叉把他的刀给托住了,解宝抢上前去,虎叉向前一送,就刺穿了祝真。
此时邹家叔侄已经把庄门前面的庄丁给杀散了,一来祝家的兵丁心中厌战,都不肯过来,二来祝真被杀,祝让虽然匆匆的出来,却留在庄墙上对付那些抓城的梁山军没有下来,这里无人指挥,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人过来。
邹家叔侄带着人把堵着庄门的杂物掀开,然后打开了庄门。
庄门在一阵吱哑哑声中被打开了,李逵大吼一声,脱得赤条条的,就带着人冲了来,看到邹家叔侄轮斧子就劈,邹家叔侄两柄斧子,一柄抵住李逵一只斧,还震得双手发麻,险希把兵器给丢了。
邹渊大声叫道:“好汉,我们头上带着红巾,是自己人!”
李逵这会还没有见血,理智犹存,连声叫道:“误会了,二位兄弟别怪,俺铁牛进去杀人了!”说着话丢了邹家叔侄,就冲进了祝家庄里。
前庄门完全被冲开了,花荣、花碧芳兄妹带着骑兵跟着向前冲,眼看就要到庄门了,花荣听到城上祝让大声叫着:“放下闸板,放下闸板!”他眉头一皱,带住战马,抽弓搭箭,向上描去,这会乔道清收了法术,天空之中一个大大的月亮悬挂,把一捧清晕洒了下来,花荣在月光下瞄个正着,一箭射
去,正中祝让的眉间。
祝让惨叫一声,向后倒去,先是摔在地上然后又向后滚了滚,就滚到了庄墙马道的阶梯处,顺着梯子滚下去了。
庄丁本来就在消极抵抗,一看祝让死了,再没有上前,那闸板也没有管得了,四散而逃,杨雄就带着步兵爬到了庄墙之上,先把吊桥放下,梁山军这才如潮水一般的涌了进来。
此时庄中已经听到警号之声,祝龙、祝渊二人带着人马赶来,杀到大门前,正好和梁山的军马撞上,立时混战到了一起。
就在前门打起来的时候,乐和听到消息就溜到了后门,祝良正在准备,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