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成冷笑一声,道:“你以为你们父女是什么人?不过是个玩艺,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香给我点上,只要他回答不出来,就把人拉出去砍了!至于这女人吗……嘿嘿,给我找一个郓城最低下的土窖子,让她到里面去!”
这会黄潜善才听出来扈成是来真的,不由得有些惊慌,房体仁急得直跺脚,白家父女都吓得坐倒在地,身子都软瘫了。
扈银哥走了进来,把一根香给点燃了,那一绺绺向着天上的青烟,就好像鬼舞一样。
香一点点的烧着,扈银哥抬着一只烤羊进来,就放到桌子上,然后取出一柄小银刀一点点的割着,扈成笑咪咪的道:“二位,请尝尝,我这侍婢是辽人,做得一手好烤羊,我们平时吃不到的。”
黄潜善想着打破这样尴尬的局面,于是道:“啊;看着姑娘这把小刀,就是草原上的样子。”
扈成瞄了一眼,道:“一会你就用这把剜心吗?”
扈银哥暗自撇嘴,心道:“我要真用这把刀剜心,我切得羊肉您吃得下去吗?”但是嘴上却道:“就是这把刀,上次剜那女真贼人的时候用过,亏您还记得。”
黄潜善、房体仁两个胃里翻江倒海,吃得东西好像都要滚出来一般,对那羊肉看都不敢再看一眼了,就是扈成也有些发憷的看着扈银哥,心道:“我就随口说说,姑奶奶你不会是真的吧?”
就在这个时候,扈金哥突然说道:“银哥,你怎么立得香,那不倒了吗?”
丁立沉声道:“倒了就算灭,你去剜心吧。”
扈银哥当真拿着那小刀就过去了,扈成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嗝,心道:“卧草!这羊肉吃不得了!”
白玉乔吓得魂都没了,爬起来不住的磕头,叫道:“大人饶命啊!小老儿仗得不过就是我女儿擅能哄房大人而已,除此没有别的倚仗了。”
扈成一摆手,让扈
银哥下去,好奇的问道:“你女儿能哄住房大人?这不可太可能吧?你这么折房大人的面子,他还能让你哄住?”
白玉乔知道,这会说了底牌,那就真哄不回来了,但是那把剜心斩肉刀就在眼前,他也实在不敢不回答。
“在东京的时候,就有过这样的事,我女儿就把他哄回来了,事后我女儿说了……房大人有些……个别,虽然还没有沾过我女儿的身体,但是闻闻我女儿的脚,就什么都答应了。”
房体仁一张脸已经不是红,而是紫黑了,大吼一声:“老狗,我杀了你!”
扈成咳嗽一声,扈银哥转了转手里的银刀,房体仁立马就坐下了,没办法,扈成在这里杀人杀得太狠,就没有不怕他的。
黄潜善心道:“我这老兄没看出来,竟然还有这样的爱好,只是这话不敢说出来。”
扈成心里都要笑翻了,但是脸还是板着的,道:“你的意思……你女儿还没被房大人碰过?”
白玉乔一下福至心灵,从扈成的话中听出一些味道来,急忙道:“正是,小女不但没有被房大人碰过,就是别人也没有碰下,还是处子之身!”
“这怎么可能啊?”黄潜善有些惊愕的叫道,白玉乔急忙道:“小女儿以前有病,恶露不绝,所以不敢示人,年前一个叫安道全的江南名医进京寻求入太医院,却没有能成,看到小女说是可怜,就给了一个方子,吃了半年就好了,正好小人在东京得罪了人,就顺便从东京出来,来投房大人了。”
白玉乔也是豁出去了,若是能把自己这女儿给了扈成,今天这场祸事也就过去了。
扈成看着跪在地上,楚楚可怜的白秀英,怪笑一声,回头向着房体仁道:“房兄,这女人你还要吗?”
房体仁不是傻子,他当然听得出来,扈成的话音,不由得心下生疼,但是嘴上却道:“这等欺瞒我的贱人,我岂能再要她!”
扈成点了点头,道:“我也觉得差不多了,不如这样,那老儿说了,这女子的身价银是三千两,小弟不让你吃亏,这里有三千两,就给房兄,这女子归我,房兄以为如何?”
房体仁出身贫寒,看钱如命,不然以宋朝的高薪,他也不至于三百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听说那三千两是他的,当下就没有恼火,假惺惺的道:“这如何好让贤弟坏钱啊。”
扈成一笑道
:“这有什么,金哥,安排人把这银子给房大人送到家去,银哥把那女子带下去。”随后扈成一指那桌子上的三百两银子,道:“白老儿,你也别说我强买强卖,我这里有三百两银子,只要你帮我办一件事,我就给你。”
白玉乔抹去头上的冷汗,磕了一个响头,道:“小老儿一定听命!”
扈成满意的点点头,道:“你去阳谷县,找一个叫雷横的人,让他臭骂你一顿,骂得狗血临头,然后给你一拳一脚,打得齿落唇破,就行了,不过我说明一点,雷横是我的手下,要是他说自己没骂你,也没打你,你不管怎么惨的回来,我都不会给你钱的。”
白玉乔都快要哭出来了,心道:“哪里有这么倒霉的事啊,我这不是犯贱吗,早知道刚才答应了有多好啊。”
扈成沉声道:“金哥,叫两个小军押着他去,但是到了阳谷之后,要他自己去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