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己躲在家里了?必然是有人爱你的,将钱问你买不得,因此使这个高手贼来盗了去,你可央人慢慢缉访出来,别作商议,且不要打草惊蛇。”
徐宁听了,到天明起来,坐在家中纳闷,早饭时分,只听得有人扣问,当值的出去问了名姓,入来报道:“有个江湖上行走的,唤做徐京的,特来拜望。”
徐宁听罢,急教请进客位里相见。
徐京见了徐宁,各自见礼,徐京便道:“贤弟一向安乐?”
徐宁答道:“闻知二叔归天去了,一者官身羁绊,二乃路途遥远,不能前来吊问。并不知哥哥信息。一向在何处?今次自何而来?”
徐京道:“言之不尽!自从父亲亡故之后,时乖运蹇,一向流落江湖。今从山东迳来京师探望贤弟。”
徐宁道:“哥哥少坐。”便叫安排酒食相待。
徐京去包袱内取出两锭蒜条金,重有二十两,送与徐宁,说道:“先父临终之日,留下这些东西,教寄与贤弟做遗念。为因无心腹之人,不曾捎来。今次特地到京师纳与贤弟。”
徐宁道:“感承叔父如此挂念,我又不曾有半分孝顺处,怎麽报答!”
徐京道:“哥哥,休恁地说,先父在日之时,常是想念贤弟一身武艺,只恨山遥水远,不能彀相见一面,因此留这些物事与贤弟做遗念。”
徐宁谢了徐京,叫收过了,且安排酒来管待。
徐京和徐宁饮酒中间,徐宁只是眉头不展,面带忧容。
徐京起身道:“贤弟,如何尊颜有些不喜?心中必有忧疑不决之事。”
徐宁叹口气道:“哥哥不知,一言难尽!夜来家间被盗!”
徐京道:“不知失去了多少物事?”
徐宁道:“单单只盗去了先祖留下那副雁翎锁子甲,又唤作“赛唐猊”昨夜失了这件东西,以此心不乐。”
徐京道:“放在什么地方,却被偷去了?”
徐宁道:“我把一个皮匣子盛著,拴缚在卧房中梁上;正不知贼人甚麽时候入来盗了去。”
徐京问道:“是甚等样皮匣子盛著?”
徐宁道:“是个红羊皮匣子盛著,里面又用香绵裹住。”
徐京失惊叫道:“什么……是个红羊皮的匣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