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地牢
谢怀瑾身着大红色蟒纹服坐在太师椅上,周围不断有惨嚎声响起,他淡定自若拿起身旁小几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本座耐心有限,若再不说出赈灾银下落,那便不用再说了。”
声音低沉悦耳,可落入被架起严刑拷打的人耳中,如同恶魔低语。
被架在木桩子上的罪犯,浑身都是被鞭子抽打的痕迹,血迹斑斑,神智几乎晕厥。
“我说...我说....”声音干涩虚弱,显然已经扛不住。
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后,谢怀瑾掸了掸衣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起身离开了地牢。
东厂办公署,位于皇宫太明殿东侧,靠近皇城最中心位置。
谢怀瑾随意坐在榻椅上,听着下面东厂幡子禀报各路消息。
忽然想起陛下交代的事情,他开口询问:“通判府那家人案子怎么样了?”
手底下一个幡子立即回禀:“案子今日晌午前结了案,凶手也已入刑部大牢,等秋后问斩。”
谢怀瑾挑眉,有些意外,往常京都府衙办案,可从未如此快破案过。
“倒是有些长进,同本座说说。”
幡子便将探子汇报案子详情,向这位再详细叙述一遍。
......
一个时辰前,开封府衙大堂。
因疾冲的话,所有人都狐疑得看向凌云斌。
面对众人视线,凌云斌衣袖内的手紧握成拳,压抑着心慌。
他朝堂上的知府行了一礼:“学生冤枉,我与贺兄无冤无仇,怎会嘲笑于他!”
“请大人明鉴!”
大堂之上,除了疾冲,其他人并未看到凌云斌笑过。
张龙质问:“辛疾冲,是不是你看错了!只有你一人看见,如何证明?”
什么嘲笑我等都是蠢货,认错了凶手。
他都怀疑,是辛疾冲这小子为了哗众取宠,特意扰乱公堂。
面对质疑,疾冲并不慌张,而是走近凌云斌身前,问他:“你说你与贺子轩无冤无仇,那么和乔小姐呢!”
“你喜欢乔小姐吧。”
凌云斌瞳孔收缩,神情慌乱一瞬。
疾冲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听到了对方心声:‘我喜欢蓉蓉,可她却喜欢贺子轩...’
“你喜欢她,可她却更喜欢长相气质都胜过你的贺子轩!对吗!”疾冲急声喝道。
“你长相普通,身材普通,而贺子轩却样样比你强!所以你妒忌他是嘛!”
凌云斌双手紧握成拳,脸色神情扭曲,汹涌的嫉妒心让他的冷静与清醒都消失殆尽。
他喘着粗气,大声喝道:“不对!明明我的文采比贺子轩更好!她却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贱人!她就是个目光短浅的贱人!”
原本所有人对于疾冲的单人相声十分不解,只觉得他说得委实过分,无凭无据,却不料凌云斌真的被激怒,说出了真心话。
公堂内,全场哑然。
那天深夜,乔蓉蓉从家里偷溜出来,她要将自己怀有身孕之事告知轩郎。
丫鬟小桃帮忙在家里打掩护,乔蓉蓉很顺利得见到了贺子轩。
两人情意绵绵诉说着相思。
乔蓉蓉靠在贺子轩怀里,撒着娇:“轩郎,你要我等到什么时候啊!”
她抬起头,满目深情看着俊秀的情郎,凑到他耳边轻轻说了什么。
贺子轩神色一愣,随后惊喜道:“是真的?!我...我要当爹了!”
“你小声些!”乔蓉蓉连忙去捂住他的嘴,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这才放开了手。
虽是深夜,但相国寺内僧人与留宿香客不少,要是让人瞧见,他们俩半夜私会....
贺子轩握着乔蓉蓉的小手,宽慰道:“没事,这周边就我与凌兄住着,很是安全。”
可惜他不知,自己与乔蓉蓉之间的私会,全程都有一双眼睛在看着。
等乔蓉蓉与贺子轩甜蜜私会后,便要离开回家。
有人便悄悄跟了上去。
乔蓉蓉出了相国寺,因是偷跑出来,身边也没有带什么丫鬟护卫,她租的马车就停在寺外运河边。
还未到马车处,乔蓉蓉就被人叫了住。
“乔姑娘!”一道男声响起,吓了乔蓉蓉一跳。
她回头看去,便看见凌云斌站在身后。
乔蓉蓉脸色有些不好,“凌公子有何贵干?”
显然,两人认识。
凌云斌双手交握,低垂着头,有些紧张。
“乔姑娘...你与贺兄之事...小生知晓,他不是良人....姑娘你还是忘了他吧!”
乔蓉蓉眉头紧皱,显然不信:“凌公子,亏你还是个读书人!”
“你身为轩郎朋友,怎能背地里说他坏话呢!”
“你回去吧!今日之事,看在轩郎份上,我就当没听见。”
言罢,她转身就要走。
却不料凌云斌抓住了乔蓉蓉手腕。
“你干嘛!”乔蓉蓉一脸不悦,想要挣脱开束缚。
凌云斌见她不信,焦急解释:“乔姑娘,在下并未骗你!”
“贺兄他...他不止给你一人写过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