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安凝视着眼前的建筑楼,面露无奈之色。
他转过头对疾冲说:“你若想找死,别拉上我啊!”
“要是主子知道,我陪你来逛青楼,东厂地牢便是我们俩的最终归宿!”
早知如此,便不和这小子一组来调查案情。
世间怎么就没有后悔药呢....
疾冲伸出手,轻拍他的背部,语气严肃地教育道:“请保持严肃,我们是来执行任务的!”
一个时辰前
蓬莱县,第一个死者孙广才家。
大门两侧悬挂着两盏高高的白色灯笼,漆黑的大门紧闭,四周静悄悄的,无论是内部还是外部,都未见任何动静。
‘咚咚咚’敲门声突兀响起,
震得门梁上灰尘抖落,好半晌才听见门内有人小跑来开门。
随着一声“吱呀”,大门缓缓开启,露出了一条缝隙。透过这缝隙,一张苍老的面庞显现出来。
“找谁?”门房大爷声音暗哑,问向门口站着得两个年轻人。
疾冲露出大白牙,笑着说道:“大爷,我们是官府的人,想来你们家了解一下情况!”
门房大爷一听是官府的人,立即急眼:“官府!这都一个月了!还没有找到凶手!”
“还有脸来!滚!”
“砰——”随着一声巨响,大门再次关闭。
疾冲“.......”
剑安“.......”
吃了闭门羹的两人,别无选择,只能换下一家。
连续被赶出来之后,剑安郁闷道:“没想到基层的捕快办事这么麻烦。”
“咱们为何不亮明东厂身份?”
东厂问案,谁敢不从?
“大人交代,低调行事。”疾冲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你就当体验基层工作吧!”
东厂只有监察之责,除非出现冤假错案,否则没有理由插手当地案件。
若是被言官知晓,还不得被参一个。
终于在最后一家,被请进了门。
仆人引领着两人步入待客厅,一位身着白色丧服的年轻男子站起身来迎接他们。
“见过二位官爷!”白广明正是最后一家被害人的嫡长子。
他打量了一下疾冲和剑安,朝面善的问道:“可是抓到了杀害我父亲的凶手?!”
面善的疾冲回他:“还没有,此次前来,是有些事情想问问白公子。”
白广明失落一瞬,随即打起精神来,他客气邀请道:“两位请坐,童儿,去倒茶。”
“咱们坐下慢慢聊。”
等他们落座后,疾冲直言不讳问:“白公子,你们家办冥婚的路子,可是用活人来配阴亲?”
白广明闻言,神情明显变得有些慌乱,随即恢复镇定,他企图掩饰:“这...这怎么可能,是谁说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剑安语带嘲讽道:“一共七家,都是因为活人配阴亲才被人杀了。”
“怎么,做得出来又不敢承认吗?”
这话嘲讽拉满,白广明听得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显然也觉得自己家理亏。
一旁的小厮忍不住开口道:“我家大少爷本就不愿意!是我家老爷受了别人蛊惑.....”
白广明看向小厮,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受人蛊惑?”疾冲看向白广明,“白少爷,别藏着掖着了,把事情都交代了吧。”
“你说的越详细,便能够越快的抓住凶手。”
“难道,你还想看到有人被杀嘛!”
白广明颓然垂下头,叹道:“我...我说...”
........
蓬莱县唯一一家青楼,花月楼
白广明他爹就是在这里同卖家接头。
而疾冲和剑安两人,便是来此打探消息。
踏入花月楼,一股脂粉香混杂着酒气扑鼻而来,
丝竹之声与女子的娇笑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夜晚特有的繁华画卷。
剑安不自觉地皱了皱眉,显然对这样的环境颇为不适应,
而疾冲则显得从容许多,他环顾四周,目光锐利地搜寻着可能的线索。
“两位公子,可是头一遭来我们花月楼?”
一位身着华丽衣裳的老鸨笑眯眯地迎了上来,
她眼神中闪烁着精明与算计,似乎一眼就看穿了两人并非寻常寻欢客。
疾冲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银,不动声色地塞入老鸨手中,轻声说道:
“我们是来找人的,听说这儿消息灵通,特来打听些事情。”
老鸨掂了掂手中的银子,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几分,她侧身让出一条路,
引着两人往楼上走:“两位公子真是找对地方了,这蓬莱县里,就没有我们花月楼不知道的事儿。
不知二位想打听什么?”
到了二楼的一间雅间,老鸨挥手示意两名侍女退下,自己则亲自为二人斟茶:“二位请坐,慢慢说。”
疾冲轻啜一口茶,开门见山道:“我们想知道,最近是否有陌生人常来此地,
尤其是那些形迹可疑,频繁提及冥婚或是人口买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