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三郎!回来也不说一声,害得本世子的人设都露馅了!”
翻车的赵世和,颇为怨念道。
谢怀瑾才不理他,径直走到疾冲身前,伸手拂面,将易容面具给揭了下来。
瞧着熟悉得眉眼,才面露笑颜道:“瘦了。”
疾冲摸了摸下巴,并未觉得自己有瘦的痕迹:“没有啊。”
每日虽过得都很刺激,但饭却是没少吃。
谢怀瑾捏了捏他得脸,笑道:“本座说瘦了,就是瘦了。”
被强行说瘦得疾冲,无法反驳。
便只能随大佬高兴,他也仔细观察了一番面前的人。
疾冲:“谢珩,你好像瘦了!”
‘哼,小没良心的,总算是知道关心我了~’谢怀瑾心想,嘴上却说着反话:“本座并未清减,你看错了。”
疾冲“.........”
好家伙,要不是听见对方得心里话,还真的信了这话。
多日不见得恋人,依旧是有些难搞啊。
而一直站在一旁围观的赵世和,人已经石化许多。
这....
这是什么情况?他今夜没有喝多啊....
怎么还出现了幻觉?
不可一世得谢怀瑾,竟对一个少年郎如此....温柔说话!!
“三...三郎...莫非你的心上人....是疾冲?!”赵世和结结巴巴,一脸不可置信道。
谢怀瑾侧身去看了赵世和一眼,并未否认。
默认等于承认,赵世和突觉眼前一黑,有些恍惚起来。
过了半晌,他走进谢怀瑾身旁,沉着脸道:“你不要命了,若是让朝中其他人知晓,唾沫星子都能淹没你!”
“你身居高位,稍有不慎,就能粉身碎骨.....”
“那些三公六卿平日里被你压着,若是知晓你这致命弱点....”
“哪怕陛下要保你,都够你脱一层皮!”
听完这一席话,谢怀瑾难得目光柔和,道:“你说得,本座都知晓。”
“情爱之事本就无解,本座心中有数,无须太过担忧。”
倒是疾冲对这位赵世子的印象有所改观。
能够说出这一番话来,可见赵世和并不是表现得那样,只知风流爱美人。
疾冲紧握着大佬得手,语气坚定道:“请世子放心,我会保护谢珩,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谢怀瑾眉眼弯弯得笑了,犹如春日里的桃花般绚烂。
赵世和“........”
他真有一种吃到狗粮得感觉。
.......
第二日一早,季府饭厅
赵世和挂着一双黑眼圈,一脸恍惚得坐在桌前用早点。
只有秦湘湘不明所以,只猜出这位世子爷经历了什么,才导致彻夜失眠。
谢怀瑾几人根本没有理会他。
疾冲拿起一个茶叶蛋,用手剖壳后,放在小碟子里,再将碟子放在大佬身前。
得到对方一个满意微笑后,他咬着油条,朝隔壁桌道:“季然,吃完早饭,咱们一起去审归墟吧。”
昨夜将整个花月楼都翻了一遍,将有嫌疑得人尽数被带回了县衙大牢。
唯有份量得,只有归墟和桃夭二人。
剑安已将逃走的桃夭给逮住,现如今也关在大牢。
季然正埋头喝粥,他随意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突然,背后感到一阵凉意,多年得求生欲,让他立即反应了过来。
“咳...那什么,交给我就行。”季然放下粥碗,站起身来,对疾冲道:“本千户的手段,必定能让人全交代出来。”
“你们慢慢吃,我先过去。”
意识到自家督主刚刚回来,夫夫俩多日不见,正是需要多多相处。
作为一个能力以及各方面都很出众的下属,季然觉得简直优秀得不得了。
谢怀瑾嘴角微勾,显然很满意他的识时务。
正好瞧见某人这一抹微笑,赵世和嘴角抽抽,顿觉这个世界有些玄幻。
.......
蓬莱县衙大牢
归墟靠坐在地,低垂着头,像是闭目思考着什么。
当季然踏入阴暗潮湿的牢房时,归墟并未抬头,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刻的到来。
季然示意狱卒退下,独自面对这个曾经的白云观道士。
“归墟,你可知罪?”季然的声音在牢房中回荡,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归墟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讥讽:“罪?何罪之有?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
季然冷笑一声:“各为其主?你起初为了青梅竹马的苏娘,不惜杀人,现如今在长生教中为非作歹,残害无辜女子孩童,这难道不是罪大恶极,十恶不赦!”
归墟沉默片刻,终于开口:“我所做的一切,起初是为了一己之私。但在这吃人的世道,谁又能独善其身?”
季然眉头紧锁,深知这妖道并不是一个随便一问就会招供得主儿。
他试图说服对方:“归墟,你若能坦白一切,或许能减轻你的罪责。”
可惜,他非疾冲,并不能看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