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海风带着一丝凉意,嘉靖水师的官舰在海港中静静停泊,舰上的灯火星星点点,映照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
哪怕是在夜间,官舰也尤为显眼,旗帜在夜色中猎猎作响,彰显着大宋的威严。
几道黑影悄无声息得靠近官舰,只有风声飒飒。
“吕海新就在这艘官舰里。”一个黑衣蒙面得矮个男子,伸手指了指海港停靠着得一艘大船。
畈本佐之介沉吟点头,招呼同伴朝大船前行。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偶尔的海浪轻拍着码头,发出轻微的哗哗声。
几人身手矫捷,快速登上了大船。
桅杆上的风灯在微风中摇曳,投下斑驳的光影。
也将这几个黑影拉长。
水师提督吕海新所在的官舱内,一片漆黑,但在这黑暗中,却有数十道身影静静地潜伏着。
时间在紧张的等待中慢慢流逝,突然,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官舱的窗口。
畈本佐之介行动轻盈而迅速,如同一只夜行的猫。
他的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寒光在夜色中一闪而过。
然而,就在他破窗而入的瞬间,守在舱内的人动了。
季然如同一道闪电,长刀带着破空之声,直劈畈本佐之介的要害。
剑安则如同鬼魅,短剑无声无息地刺向畈本佐之介的后背。
畈本佐之介的反应也是极快,他的身体在半空中硬生生地扭转,避开了长刀,
同时反手一挥,匕首与短剑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交鸣声。
战斗在一瞬间爆发,官舱内顿时充满了刀光剑影。
畈本佐之介的武艺高强,但在季然和剑安的联手下,他渐渐处于下风。
他的每一次攻击都被两人巧妙地化解,而两人的每一次反击都让他险象环生。
最终,在一次激烈的交锋后,畈本佐之介被季然的长刀划破了胸口,剑安的短剑也在他的大腿上留下了深深的伤口。
他的身体一软,跪倒在地,除了眼中的凶光,其他都无法构成威胁。
季然并没有立即结束他的性命,而是迅速控制了官舱,将随畈本佐之介而来的倭寇们一一制服。
官舰上的动乱被迅速平息,
当第一缕晨光划破海面,照亮了嘉靖水师的官舰,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吕海新在东厂的保护下安然无恙,
而那些企图破坏和平的倭寇们,已经被绑得严严实实。
......
天空中突然绽放一道绚烂烟火。
方圆数十里都能够瞧得一清二楚。
疾冲守在通判府外,看见东厂信号烟,便知晓季然他们已经完事。
二话没说,直接带人闯入了王孚宅邸。
直奔卧房去拿人。
王孚光着屁股被番子摁在了床上,他气急败坏吼道:“你们是谁!?”
“本官乃是嘉靖通判,朝廷命官!尔等放肆!”
挡头乔九冷笑道:“东厂缉拿,有话等入了大牢再讲。”
“通判大人,你通敌卖国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是朝廷命官!”
王孚神情一僵,番子们手脚麻利给人套上一件衣服,免得全裸辣人眼睛。
而与他同床的爱妾,早已消失无踪。
......
原本声势浩大得祸乱,被悄无声息得处理。
今夜的海宁楼,灯火辉煌,人声鼎沸。
楼内摆起了盛大的庆功宴,用以犒劳此次在平息倭乱中立下功劳的众人。
海宁楼每个角落都弥漫着胜利的喜悦,而这最中心得那桌,便是二皇子赵宁以及谢怀瑾等人。
楼内,长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味佳肴,从陆上的山珍到海里的海味,
每一道菜都由城中最好的厨师精心烹制。
美酒的香气与笑语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氛围,让人忘却了任务的艰辛,只感受到和平的温馨。
在大厅的中央,坐在主宾的位置赵宁噙着笑,同桌上嘉靖官员相互之间客套。
知府陈象山举起酒杯,朝赵宁敬酒:“多亏了二皇子和谢督主,我嘉靖城的倭乱才能得以平息。”
“下官在此,敬二位一杯!”
“对,对,是该多敬几杯,方能体现我等感激之情。”水师提督吕海新同样说道。
此次刺杀事件,若非东厂事先预料。
估计此时他坟头草都已长到了五米。
赵宁倒是来者不拒,陪着众人多饮了几杯。
对比赵宁得温和,谢怀瑾则直白许多,除了坐在身旁的疾冲,对其他人都是爱搭不理。
乐队在一角奏起了欢快的乐曲,数名舞姬在轻歌妙舞。
疾冲扭着头去看,眉头轻蹙。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怎么了?”谢怀瑾注意到身侧人一直扭着头,顺着对方视线看了过去。
那是几名穿着清凉得舞姬,不管是长相还是身姿都十分不错。
其中还有一名漂亮舞姬正在朝他们抛媚眼。
谢怀瑾眼眸微眯,伸手在桌底下掐了疾冲一把。
疾冲吃疼,